然後,便掏出電話聯絡目暮十三。
而藤野則是在一旁側目,靜靜的閉目養神。
大概是在明天中午,四個人裡麵的最後一個就會被弄死。
那人死不死,就看警視廳效率高不高了。
警視廳那邊,在得到了消息以後連夜調查,總算是查到了秋庭憐子,還有她的未婚夫相馬光與死掉的那三個人的關係。
以及僅剩的一個名叫曾根久男的幸存者。
第二天早上警視廳就聯絡到了對方,卻得知對方已經前往了外地旅行。
警視廳沒有權利去管東京以外的事情,無奈之下隻能提醒對方注意安全尋找當地警方進行保護。
隻是很顯然,這位曾根久男並沒有在意警視廳的提醒。
然後中午,他就因為滑翔傘被人用刀割了口子掉進海裡淹死了。
藤野隻能說該死終究該死。
你想救他都救不活。
…………
第二天,佐藤端坐在秋庭憐子家的沙發上:“秋庭小姐,有關你未婚夫的事情,你有什麼好說的嗎?”
“沒什麼好說的。”
秋庭憐子一如既往的模樣:“你們不是都調查完了嗎?”
佐藤美和子微微皺眉:“在看到長笛的時候,你肯定就已經聯想到了你的未婚夫相馬光了吧?”
“當時為什麼不說出來?”
秋庭憐子的目光閃躲了下,雙手環胸道:“就算是現場有長笛,那也不會去特地聯想吧?要是你的未婚夫是警察,就好像我的未婚夫一樣死掉了,那麼那些人死掉了,難道看到穿著警服的人就會聯想到和他的死有關?”
“你說什麼?!”
佐藤美和子聞言先是愣了一下,旋即悍婦脾氣一下就升起來了。
“誒誒,彆發火。”
藤野拽住了佐藤美和子:“我想她隻是不想讓警方把她當成懷疑對象,耽誤公演的排練而已,你也知道她是什麼性格嘛……”
說著,他還推了推她:“你先出去透透風,我來和她聊。”
佐藤美和子深呼吸一口氣,瞥了一眼秋庭憐子,轉身離開了她的公寓。
而藤野則是無奈一笑,重新坐下,朝著她道:“彆介意,她脾氣就這樣……不過你說的那些話也確實有點過了,畢竟她之前喜歡過的人確實是警察,而且還因為爆炸案殉職了,前些陣子那人才被抓住。”
“這樣……嗎?”
秋庭憐子聞言低了一下頭,很顯然是有點內疚的感覺。
藤野則是接著道:“雖然剛才話是那樣講,但我知道,你當時沒有說,肯定是因為很樂意看到有人為自己的未婚夫複仇……”
“我沒有……”
“真的嗎?”
藤野雙眼微眯地看向她:“雖然有為了不讓回憶起的仇恨影響音樂會的原因,但仇恨真的這麼容易就放下?”
“放下害死了自己心愛的人的那些家夥?”
“我……”
秋庭憐子一陣愣神,想要開口,卻又不知道該說什麼。
在思索片刻後,她深呼吸,呼出一口氣。
接著看向一旁自己房間裡麵,擺在窗台上自己和相馬光的照片:“剛開始,我確實恨他們,恨他們為什麼要給他灌酒,甚至想要親手殺死他們……但是……但是隨著時間逐漸流逝,我發現,就算是殺掉了他們,他也回不來了。”
秋庭憐子說著,緩步走向身後的房間,打開窗戶上的播放器。
一首由笛子吹奏的曲調響起緩緩響起。
藤野一下就認出了這個調子:“奇異恩典?”
“嗯,他生前最喜歡的曲子,一首講寬恕和救贖的曲子。”
秋庭憐子聽著曲,緩緩點頭道:“我自以為我是因為聽著這首曲子才放下的心裡的仇恨,不斷的在心裡想,要是他活著,肯定也不會想要我活在仇恨裡,但是捫心自問……”
“我隻是在逃避罷了,就和你說的一樣,我到現在還沒有原諒他們。”
“我隻是在用這首曲子逃避對他們的恨罷了。”
她說到這裡,長歎出一口氣:“如果真的放下了對他們的恨意,我當時就應該將這件事給說出來,他們也就不會……”
“額……?”
藤野看著眼前的秋庭憐子,感覺有點摸不清頭腦。
不是,大姐,你在多愁善感些什麼啊?
怎麼一股子跪下認錯的獨白啊?
草,我婦科心理聖手被動好像觸發了?
這玩意好像關不掉啊!
…………
“所以說啊!”
“你到底在乾些什麼!”
佐藤美和子蹲在門口偷聽,聽了半天,額頭上逐漸冒出大條黑線,等到藤野出來她便一臉嬌怨道:“說好了我們兩個一個唱黑臉一個唱白臉進去套情報,你怎麼跟人家未亡人談起心來了啊?!”
“你多問一問情報啊!”
“你小子,該不會是想要泡她吧?!”
“這也能怪我啊!”
藤野露出死魚眼,一臉無語:“她想要談我還能把她的嘴給縫上怎麼著,又不是我願意的。”
“而且就算是身為未婚妻的秋庭憐子,相馬光也沒有跟她聊多少有關自己父親的事情,她都不知道我還能虛空問出來啊?”
“啊嘞嘞,秋庭憐子小姐還有……哎呦!”
“灰原,你乾嘛!”
這時候,一陣熟悉的聲音傳來,藤野回過頭看去,然後就看到了灰原哀一把將柯南給推開,強行打斷對方施法。
她緩步走過來,抬起自己的小腦袋一副期待很久沒有回家的小妹妹模樣朝著自己問道:
“今天晚上還回家吃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