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山道人也在當初辰星古仙門外,一戰成名,肯定不能當做單純的分神期初期來對待。
稍有不慎,極可能就被兩人脫身。
想到這些,天道宮聖子難免暗暗擔憂起來。
但轉瞬,便將心中這些擔憂徹底壓下。
目光落在淩月殤身上,臉上強擠出幾分笑意。
“淩道友,真想不到會在此地遇上。上一次你我見麵,還是千年前,當年的淩道友,也還隻是個剛踏入元嬰期的劍道新秀。
若沒記錯,當年淩道友還曾向本座請教過劍道修煉的感悟。真想不到,一彆多年,再相見,淩道友竟已經是跟本座齊名的存在。
看來這些年,淩道友千年如一日,始終堅持不懈,倒是本座懈怠了許多呐!”
聲音響起,天道宮聖子臉上帶笑,語氣十分的感慨。
淩月殤性情剛烈,早在千年前,他就已經知道。
本以為這種性格,在修仙路上根本走不遠。
誰能想到,對方一路披荊斬棘,無數次瀕臨危險,卻都化險為夷,硬生生闖出如今的聲名,走到如今與自己齊名的地步。
這番話,雖是有意在跟對方拉近關係。
可回想起來,也不免有著無限的感慨。
“過去之事,聖子何必再提。
在這修仙聖地,聖子一向盛名在外,也曾是我心中榜樣般的存在。
但我的為人,聖子應當是了解的。眼下這情況,聖子又該作何解釋呢?
還是說,想讓我看在聖子的身份上,視而不見?
倘若如此,那淩月殤隻能說,做不到!”
淩月殤目光淩厲,說話時周身劍意不斷攀升。
天道宮聖子想打感情牌,但她根本不為所動。
“今日之事,乃是本座和這蘇十二、天山道人之間的恩怨。
至於為何與這魔修合作,關於此事,他日本座定會給你一個合理解釋。
看在天道宮與本座麵子上,你今日先行離開可好?
玄元劍宗和天道宮關係向來不錯,本座也從未做過虧心之事,實不願跟你交手。”
對淩月殤的回答,天道宮聖子早有預料,可真聽到對方這麼說,心中還是不免有怒火躥騰。
但這怒氣並未顯現出來,被他第一時間強行壓下。
“合理解釋?聖子既有合理解釋,現在說和他日說,又有什麼區彆呢?
淩月殤的性情,聖子應當清楚,今日沒有合理交代,讓我就此離開的話,恕難從命!”
淩月殤目光冷冽,繼續出聲追問。
以她的性格,倘若換做麵前是其他修士,隻怕早就提劍殺了上去。
天道宮聖子的身份地位,多少還是有幾分影響。
當然,更關鍵是,大陣失憶前後,跟蘇十二的一遭,對她性格也是一種磨礪。
落入大陣之前,天罡青木劍一事上,蘇十二幾多欺瞞,甚至在她坦言交流之時,對方仍是以搪塞對待。
種種一切,在蘇十二當真動用天罡青木劍的那一刻,讓她心中怒火達到極致,也斷定對方乃奸佞狡詐之徒。
可陣中合作,兩人互相扶持。
對方不是沒機會趁機對自己下殺手,機會還很多。
然而,卻並未沒有這麼做,反而展現出相當可靠的品質。
這些經曆,也讓她不禁重新審視自己,就算嫉惡如仇,或許也不宜太過衝動。
也許另有狀況,也說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