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血修手段果真當得起人神共憤四字!難怪整個血修一脈,都被上清修行界殺得一乾二淨。”
“隻是沒想到,這上清界絕跡的血修一脈,竟是會出現在這根本無法修行的葬仙墟!”
曹四喜在聽到這話後,似是想到了什麼,當即眸光一亮道:
“我好像也聽那元靈子說起過上仙您這類似的言語!”
東方月繭馬上問道:
“什麼言語?”
曹四喜認真想了想然後回答道:
“我記得他有一次在修煉後,很是憤怒地指洞頂罵著說,我元靈子早晚有一天要將血魔功修至大成,然後回到上界,將上清界那些自詡名門正派的老狗殺得一乾二淨!”
許太平聞言當即蹙眉道:
“這元靈子竟是來自上界的邪修?!”
東方月繭同樣一臉駭然道:
“玄丹宮是怎麼看管這葬仙墟的,竟是讓上界邪修竟然逃到了這裡!”
東方月繭馬上又向曹四喜問道:
“這元靈子,還說過什麼彆的話嗎?”
曹四喜努力回憶了一番,隨後搖頭道:
“這元靈子在蘇醒後,要麼在洞府外拐騙孩童,要麼在洞內修煉,極少開口說話。”
東方月繭歎了口氣道:
“我們對這元靈子,知道的還是太少了。”
許太平並未糾結此事,而是直接向曹四喜問道:
“這次蘇醒後,那元靈子究竟對你說了些什麼?”
曹四喜一臉嚴肅地回答道:
“元靈子給我留話說,讓我守住這洞府,不管門外來的是誰都不要不開門,能夠多守一日是一日。”
“還說,隻要我能夠撐過這段時日,等他回來時,他便會帶我永遠離開此地,去到那一處仙界一般的存在。”
東方月繭聽過這些話後,當即皺眉問道:
“那你先前所說,他口中的大機緣呢?”
曹四喜那具骸骨當即“啪”的一聲一拍腦袋道:
“我差點把這事忘了。”
說著,就見他那具骨架張開嘴,從口中吐出一卷獸皮,然後雙手托舉著那卷獸皮道:
“這是那元靈子走時遺落在洞府之中的一幅藏寶圖。”
許太平當即接過那卷獸皮,緩緩展開。
首先映入他眼簾的,便是一行血字:
“血祖蘇醒日,吾等歸鄉時。”
而等那卷獸皮完全展開後,隻見那獸皮上赫然繪製著一棵隻剩下枝丫的巨大榆樹。
東方月繭看著獸皮上畫著的那棵巨大榆樹,很是詫異道:
“這棵大榆樹,難道便是那元靈子口中的大機緣?”
說著,她習慣性地將目光看向了一旁的許太平,但卻發現此刻的許太平好似失了神一般,怔愣在了原地。
東方月繭當即試探著問道:
“太平大哥,你這是發現了什麼嗎?”
許太平聞言深吸了一口氣道:
“這棵大榆樹我見過。”
沒錯,這棵大榆樹,便是許太平大推演之力所化神魂印記內的第四道畫麵中的那棵大榆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