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丹宮。
鎮龍坪觀戰席。
伴隨著觀戰席上的一片嘩然之聲,鎮龍坪上的虛影畫麵逐漸清晰,而原本已經離席的不少修紛紛從四麵八方重回坐席。
一時間,冷清了許久的觀戰席,陡然熱鬨了下來。
不過春雨閣內的眾人,在麵對此刻的這份熱鬨時,卻都是一臉忐忑。
段小魚更是緊張道:
“太平大哥他們,今日突然提前請求觀戰,莫不是出現了什麼不測?”
坐在一側的小郡主楚瀟瀟,搖了搖頭道:
“不會吧,太平大哥他們一行人中,可是有無極仙翁這等存在。”
坐在旁邊一桌的夏侯青淵卻是搖了搖頭道:
“不見得。”
在閣樓內眾人的詫異目光中,夏侯青淵目光緊盯著鎮龍坪上的虛影,自顧自地說道:
“無極仙翁與鬥姆宮內那道刑天神意對峙了數十年,不可能毫發無損,如今的戰力定然不及鼎盛之時。”
老武神朱槐這時也麵色凝重道:
“依照修行界前兩日的推斷,鬥姆宮內那道刑天神意,與雲道子所封印的那道刑天神意,並非同一道。”
“說不好,這幾人這幾日,已經遇上了雲道子封印的那道刑天神意。”
小郡主楚瀟瀟當即一臉緊張地喃喃道:
“僅化形十幾年的神意,便已經那般強大,被雲道子封印的那道刑天神意,隻怕已經化形了數千年吧?”
一聽這話,眾人當即齊齊心頭一緊。
就在春雨閣內的眾人,再一次陷入沉默時,那尚未完全清晰的畫麵之中,忽然響起了一道陌生的聲音:
“第二件事。”
這陌生聲音,聽得春雨閣內眾人,俱是心頭一驚。
因為這清冷淡漠的聲音之中,毫不遮掩的地,顯露著他那濃濃殺意。
夏侯幽頓時麵色一凜道:
“說這話的人,既非刑天神意,也不是許太平他們,難道是……來自天外混沌之地的修士?”
說話間,原本一片模糊的虛影畫麵,陡然變得無比清晰。
隨即,眾人便見到,在頭頂幾道清冷星輝照射之下,那鬥姆宮的滿地廢墟之中,一名中年儒生模樣的男子正與許太平對峙著。
再看那高大男子手中,還掐著一名女子的脖子,將她那具已經被鮮血浸透的身軀高高舉起。
而許太平的腳下,則躺著一名倒在血泊之中的老者。
待看清那老者和女子的模樣後,張墨煙忽然一臉憤怒道:
“那是月繭家主和捉龍人顧雨!”
段小魚則是一臉不解道:
“這人看起來也是一名修士,為何要對太平大哥他們,下此殺手?”
正當春雨閣內眾人一臉困惑時,隻聽“砰”的一聲巨響,一道身影從漆黑天幕之中重重砸落進鬥姆宮的廢墟之中。
仔細一看,這身影不是玄知法師,還會是誰。
還未等春雨閣內的眾人回過神來,便隻見又一道身影從天而降,重重砸落在玄知法師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