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元聽著頭頂不停傳來的慘叫聲,再看了眼麵前的許太平,心頭有些鬆動。
一旁的呂竹這時同樣也有些猶豫。
不過就在這時,杜元那被俘女兒的聲音,再一次從頭頂傳來——
“爹,莫要中了這魔頭的圈套,女兒死不足惜,切莫害了眾義軍將士!”
“爹、義軍的眾將士,為我報仇,為我……”
杜萍霜的話戛然而止。
同時,那賈厄的聲音再一次響起:
“杜元,你放心,我不會讓你女兒死得這般容易。”
說這話的同時,一陣衣衫被撕裂“哧啦”之聲突然傳出。
杜元的臉色“唰”的一下慘白一片。
他已經猜到賈厄要對他女兒做什麼了。
與此同時,一陣嘩然之聲忽然從前方義軍的軍陣之中響起。
然後就隻聽有義軍大喊道:
“那雲上有蜃樓虛像!”
杜元幾人抬頭看去,發現頭頂的天空之中,赫然出現了一道蜃樓虛像。
那蜃樓虛像的畫麵之中,可以清晰地看到,一群衣衫襤褸遍體鱗傷的百姓,正被一群天琅國魔軍驅趕著來到陣前,一排排跪倒在地。
而杜元,一眼便從這群俘虜之中,認出了衣衫襤褸的女兒杜霜萍。
杜元頓時額頭青筋暴突,用力握拳怒吼了一聲道:
“賈厄!!!”
在他這怒吼聲響起的同時,其一身剛猛厚重的罡氣,更是如同狂風般呼嘯而出。
不遠處幾名躲閃不及的義軍兵卒,直接被這罡氣撞飛了出去。
見狀,呂竹不顧杜元那一身剛猛罡氣的衝擊,一把探手按在了他的肩膀上,一麵平息他身上的氣息,一麵大聲勸說道:
“杜兄,那賈厄便是故意在激怒於你,切莫著了他的道!”
隻是盛怒之下的杜元,哪裡聽得進呂竹的話,那一身剛猛至極的罡氣,更是“砰”的一聲將呂竹的手震飛開來。
見狀,許太平看了眼一旁的顧雨。
顧雨立刻會意。
隻見他一個閃身,直接出現在了杜元的身後,然後一掌朝著杜元的後背處拍去。
“砰!”
沉悶的碰撞聲中,杜元那一身罡氣,竟是被顧雨這一掌十分輕易地拍碎開來。
同時,顧雨掌中的真元,更是在頃刻之間,便將杜元那一身有些無法自控的氣血與真氣壓製了下來。
在顧雨的真元麵前,杜元那一身真氣和氣血,溫順得如同一隻小貓。
見狀,呂竹與馬鐵山,皆是麵露駭然之色。
他們隻知道許太平這些上界仙人很強,卻沒想到他身邊這其貌不揚的本地人,修為戰力也是如此之強。
這時,許太平再次開口道:
“杜盟主,你還在猶豫什麼?”
眼神已經恢複清明的杜元,深吸了一口氣,然後蹙眉道:
“上仙,請容在下再考慮考慮,畢竟這是三千條人命。”
許太平搖了搖頭道:
“你的確不適合帶兵。”
一旁的馬鐵山聞言,當即怒聲道:
“你一個狗屁不懂的局外之人,有什麼資格說這話?”
顧雨見馬鐵山對許太平如此無禮,當即“噌”的一聲拔刀出鞘,指著他的脖頸道:
“把嘴巴放乾淨些。”
說出這話的同時,一股無形威壓,好似一隻大手一般重重拍打在了那馬鐵山的身上。
馬鐵山頓時“噗”的一聲口吐鮮血。
“幾位上仙息怒。”
“呂大哥,彆求他們!”
一旁呂竹想要說情,但話還沒說完,就被馬鐵山一把打斷。
隻見周身罡氣旋繞的馬鐵山,用力一擦嘴巴,然後一臉不服地看向許太平道:
“你們這些仙人,若不用仙法的話,根本就不是我們武夫的對手!”
東方月繭有些好笑道:
“我們修行之人不用術法用什麼?”
馬鐵山沒有理會東方月繭,而是死死盯著許太平,繼續道:
“你若能隻以拳腳氣血之力與我一戰,並贏過我,我馬鐵山願立刻率我們鐵蛋幫八百幫眾隨你出戰!”
顧雨皺了皺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