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衛斯理先生,歡迎你來倫敦做客。”
j先生大步流星的迎了過來,主動的伸出了手,他的聲音渾厚有力,說話也很客氣,表現的很熱情。
“你好,j先生。”
杜蔚國和他握了手,j先生表現的略微有些誇張。
“衛斯理先生,見到你本人,真是讓我驚歎於你的年輕和英俊。”
“謝謝。”
杜蔚國隨口客氣道,不過他卻毫無寒暄的打算,直接開門見山
“j先生,我這次來倫敦可不是來做客的,我是來討債的,血債。”
“呃~”j先生神色微怔,搖了搖頭,有些無奈的咧嘴笑了
“衛斯理先生,我聽說你們華夏人做事一向委宛,你倒是快人快語。”
杜蔚國輕笑
“要不然呢?j先生,難道你打算帶我去參觀大英博物館,還是白金漢宮?”
“嗬嗬,衛斯理先生說笑了。”
饒是j先生見過無數大風大浪,早已修煉的刀槍不入,還是被杜蔚國的犀利言辭噎得語氣一窒,心中破口大罵。
“fu!這混蛋是特麼吃了瘋狗皮嗎?說話怎麼這麼大的口氣?”
要知道,倫敦的大英萬國博物館,裡邊的藏品,小半數都是從他們當年從華夏,慈禧那敗家老娘們手裡搜刮而來的。
怎麼可能帶杜蔚國去參觀?專業拉仇恨嗎?
白金漢宮就更不用說了,這可是英格蘭的王室所在,樞機之地,現任女皇伊麗莎白二世就蹲在裡邊。
如果聽說煞神要過去,這老太太能不能嚇得當場噶一下子撅過去?
時至今日,杜蔚國早已不再是足下阿蒙,即便麵對軍情六處的掌門人,位高權重的j先生,他也不用陪笑臉。
甚至都懶著跟他虛與委蛇打太極,混到他如今的層麵,已經可以站直大聲說話了。
“j先生,你是日理萬機的大忙人,神通廣大,消息靈通,想必我的來意,你也是清楚的。
再說,你也不可能希望我這不定時炸彈一樣的禍害在倫敦長期盤恒,所以,咱們就彆浪費時間了,直奔主題吧。”
略微頓了一下,杜蔚國馬上又補了一句
“拿到想要的東西,我轉身就走,否則,我就隻能亂來了。”
杜蔚國快人快語,一針見血,話語之中,還帶著毫不掩飾的威脅,好在j先生畢竟不是普通炮,飛快的調整好情緒,語氣也恢複了沉穩
“好,衛斯理先生果然夠坦白,那就先請上車吧,我們邊走邊談。”
j先生抬手指了一下自己乘坐的那輛座駕,杜蔚國眉頭輕挑,略微有點詫異
“坐你的車?”
“是啊,我親自駕車。”
杜蔚國對他豎起大拇指
“j先生好氣魄,居然願意和我這臭名昭著的劊子手同車,你就不怕我突然發瘋,暴起傷人嗎?”
“哈哈哈!”j先生笑了
“衛斯理先生,你可是天下無敵的存在,真要取我的腦袋,我就算躲在布萊尼姆宮的地堡裡,也是無濟於事的。
不過據我所知,衛斯理閣下絕不是濫殺之人,也從不曾錯殺過一人,我有很多話想跟你單獨聊聊。”
j先生笑得很豪邁,言辭也很幽默,還不輕不重的拍了一記馬屁,最重要他還提出的私聊的提議。
用腳趾頭想也明白,他這是想跟衛斯理達成一些隻有他們兩個人才知道的秘密協議,甚至是攻守同盟。
不過杜蔚國毫不遲疑的搖了搖頭,果斷拒絕了,他的語氣隨意卻篤定
“j先生大氣,多謝你的邀請,不過我早就已經習慣了雷娜,還是給我們單獨安排一台車吧。”
聽到這樣的答複,j先生略微楞了一下,不過隻是瞬間就反應過來,客氣的說道
“當然,如你所願。”
杜蔚國毫剛剛拒絕了的可不是一輛車,他拒絕的是跟軍情六處一把手直接合作,單線聯係的機會。
如此旗幟鮮明的站台雷娜,相當於拿著大喇叭喊,雷娜是我的人,軍情六處我隻認她,誰特麼也彆想動她!
“雷娜處長,以後,與衛斯理先生的接洽工作,就辛苦你了。”j先生饒有深意的瞥了雷娜一眼。
“當然,局長,我義不容辭。”
雷娜容光煥發,壯觀的胸膛高傲的挺起,眼圈微微泛紅,緊緊的依偎在杜蔚國身邊。
此刻,雷娜心中生出士為知己者死的感慨,值了!一切都值了!
後排的小透明曼妮,也是微微動容,新潮湧動,上位者往往都涼薄,通病就是見利忘義。
所謂交情,友情,甚至是親情,愛情,在天大的利益麵前,統統一文不值。
能遇見杜蔚國這樣本事通天徹地,睃睨天下,但是卻還顧念舊情的b,真心不容易。
馬路上,特製的防彈路虎車平穩的行駛著,杜蔚國掃了一眼窗外還算秀麗的風景,咂了咂嘴,語氣揶揄
“嘖,一路向東,離城區越來越遠了,&nbp;j先生該不會是想找個沒人的地方,直接把我埋了吧。”
所有人都知道他是在開玩笑,如果j先生真有本事埋了他,還會讓他出現在倫敦嗎?
不過雷娜還是扭過頭,解釋了一句。
“衛斯理,我們軍情六處明麵上的總部在倫敦城的泰晤士河邊,實際上的總部卻是在恩菲爾德鎮,就是這條路。”
曼妮此刻也補充了一句“衛斯理先生,咱們馬上就到了。”
杜蔚國不置可否的點點頭,搖下車窗,掏出煙盒,給梅林遞了根煙,自己也點上。
“雷娜,你覺得,六處總部,會不會已經有共濟會的人等著我?”
“一定。”
“埋伏?”
雷娜篤定的搖頭
“絕不可能,j先生不是愚蠢之人,不可能把戰火冒然引到本土,後果他承擔不起。”
杜蔚國略微琢磨了一下,確實是這個理
“嗯,有道理,那你覺得,等會共濟會誰會出麵?”
雷娜想一下
“大概率是伯恩·佩雷斯,他算是共濟會的二號人物,也有可能是阿基拉·沙遜,畢竟他是副議長,還是歐洲區域負責人。”
杜蔚國呼出煙氣,提起了一絲興致
“阿基拉·沙遜,就是那個機械師羅德·沙遜的老子?”
雷娜點頭,目光略微閃爍“是,就是被胡小姐,呃,帶走的那個羅德的父親。”
羅德被胡大姑娘劫持綁架當成護身符了,這一點無需辯駁,所有人都心知肚明。
但是為了照顧杜蔚國的情緒,雷娜才急中生智,臨時改口成了帶走。
想起胡大姑娘,還有她最近的一係列所作所為,杜蔚國也感覺腦瓜子嗡嗡的。
“嘖,這個胡大啊,還真是難搞。”
見他終於提起這茬了,雷娜試探性的問道
“所以,衛斯理,這位胡小姐,真是你的女人?”
“是。”
杜蔚國惜字如金,隻說了一個字就望向了窗外,絕口不提,雷娜自然也不敢再問,氣氛變得略微有點沉悶。
“衛斯理先生,咱們到了。”
好在,此時曼妮及時出聲解圍。
倫敦東郊,距離城區68公裡,恩菲爾德鎮。
一棟古香古色,占地廣闊,卻不對外開放的博物館側門,幾輛路虎車魚貫而入,毫不停留的徑直開進了地下室。
接著下車,換乘電梯,一路向下,4分38秒之後,電梯停下,眼前出現一條幽長的走廊。
這是二戰時期修建的地下工事,可以直接連接倫敦地鐵網,戰後被軍情六處征用,改成了老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