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雖然是個律政老油條,但他麵對的都是法庭上下的暗槍暗箭,大多數手段都是利用法律漏洞,而他的敵人也大都是有錢有素質的。
突然麵對這種撒潑打滾,滿嘴汙言穢語的潑婦,他還真就有點缺乏經驗,同時也缺乏手段。
「啪!」
就在此時,一記凶狠絕倫的大耳光,突兀的抽在了她的臉上,是終於反應過來的翔太出手了。
由於他沒有控製好力道,也不懂發力技巧,這巴掌抽的由川櫻子臉都歪了,帶著椅子斜斜的飛了起來。
也幸好她飛了出去,卸掉了大部分的力道,否則這巴掌,直接能把她脖子都抽斷了。
不過這巴掌,還是把由川櫻子打暈了,躺在地上一動不動,口鼻淌血,看起來像是死了一樣,格外滲人。
「你,你把她打死了?」
尾山鳩誌被椎名翔太突然表現出來的狂暴給嚇到了,滿臉驚恐的看著他。
翔太自己也被驚到了,眼睛驚慌無措的看著自己的雙手,顫聲囁嚅道:
「抱,抱歉,我,我不是故意的。」
「人又沒死,你們慌什麼?」
杜蔚國看不下去終於說話了,見兩個菜鳥被嚇得六神無主,他也是哭笑不得。
一邊說話,杜蔚國一邊直起身,慢慢悠悠的走到由川櫻子的身邊,二話不說,抬腳就剁在了她的小拇指上。
她的左手小拇指當即就肉眼可見的扁了下去,粉碎性骨折,粘都粘不起來了。
「啊!」
老話說十指連心,隨著一聲悠長的哀嚎,由川櫻子被硬生生疼醒了。
杜蔚國並沒有鬆開腳,而是等她喊累了才緩緩的蹲下,俯視著她,嘴角勾出一抹殘忍的笑容,語氣陰冷:
「成年人一般都有206塊骨頭,算上78處關節,一共284塊,我現在隻弄碎了你的一塊骨頭。
所以,我還可以折磨你283次,聽說女人的忍耐力格外強,由川櫻子,你可千萬彆讓我失望哦。」
聽見這猶如惡魔低語般的話語,再對上杜蔚國攝人魂魄的漆黑雙眸。
由川櫻子瞬間抖如篩糠,感覺自己的靈魂都被凍僵了,她下意識的錯開了目光,連疼都顧不上了:
「你,你是誰,你到底想知道什麼?」
「嗬~」
真沒勁,這就慫了,杜蔚國輕笑著站了起來,轉向同樣噤若寒蟬的椎名翔太:
「翔太,你看懂了嗎?就這樣審訊,你負責動手,讓鳩誌問問題。」
「是,是,我看懂了,先生。」
椎名翔連忙太小雞啄米似的點頭,鳩誌表現的稍微好點,雖然也是臉色發白,但還算鎮定的點了點頭。
杜蔚國撇撇嘴,轉身朝樓梯走去,隨意的交待道:
「行,我上去歇會,給你們一個小時時間,問清楚所有問題,死活不論,你們開始吧。」
須臾之後,坐在客廳抽煙的杜蔚國的耳朵微微扇動了一下,他聽見了下麵響起的慘叫聲。
他的嘴角微微揚起
:「嗬,還行,敢動手了,總算是開竅了。」
之所以逼著椎名翔太審訊由川櫻子這個混刀肉,是為了讓他練膽,比起運用超能力,他現在更缺乏的是膽魄。
下一步,杜蔚國還會帶著他見血殺人,然後再慢慢的熟悉他的能力。
53分鐘之後,滿頭大汗的尾山鳩誌還有臉色蒼白的椎名翔太一起從地下室走了上來。
尾山鳩誌擦了擦額頭的汗水,輕聲說道:「先生,她全都交待了。」
杜蔚國的語氣很隨意:「哦?全交待了,說說看。」
尾山鳩誌連忙回道:
「是,先生,由川櫻子的丈夫吉岡邦彥生前也是個爛賭鬼,出事前,欠下了一大筆高利貸。
後來,有人給了他1000萬現金,再然後沒過多久,他就在公路上肇事撞死了。」
聽到這裡,杜蔚國皺起了眉頭,語氣中也略帶不滿:
「吉岡邦彥主動赴死的動機是什麼?到底是誰給他的錢?」
「對不起,先生,是我沒有介紹清楚。」
尾山鳩誌頓時神情一凜,鞠躬道歉之後誠惶誠恐的解釋道:
「吉岡邦彥雖然是個爛人,但他有個兒子叫太郎,他也很愛太郎,出事前,那群追債的混混綁架了孩子威脅他,這應該就是他願意赴死的原因。」
停頓了一下,他偷瞄了一眼杜蔚國的臉色,心虛的繼續說道:
「至於誰給的錢,無論如何審訊,由川櫻子也說她不知道,先生非常抱歉,是我能力不~」
「嗬。」
杜蔚國輕笑打斷了他,指了指桌上的一個小紙包還有注射器:
「算算時間,她應該也快犯癮了,尾山,去吧,這次不用再刑訊了,把這玩意擺在她的麵前,然後所有的問題全都再問一遍。」
椎名翔太還沒反應過來,尾山鳩誌卻忍不住的抖了一下,內心大為震撼,這個男人實在是太陰險了。
他不僅視人命如草芥,更是隨意的玩弄人性,冷漠的讓人不寒而栗。
麵粉,這玩意對於剛剛受傷,又正在犯癮的癮君子來說,就是世間最嚴苛的刑具,同時也是最誘惑的寶貝,根本就無法抵擋。
尾山鳩誌相信,現在隻要把這玩意擺在由川櫻子的麵前,估計她連第一次來大姨媽的過程都能逐幀的回憶起來。
果然,這次的過程非常短,杜蔚國重新點燃的一根煙才剛剛抽完,尾山翔太就興衝衝的跑了上來:
「先生,她招了,給錢的男人叫岡本雄,sj製藥公司,事業本部的課長。」
「嗯?知道的這麼詳細?可信嗎?」
杜蔚國的眉頭輕皺,尾山鳩誌卻異常篤定的點點頭:
「可信,由川櫻子當時確實隻是遠遠的見過這個岡本雄,但是後來,她在一番街工作後,偶然在店裡再見並且還接待了他。
借此機會,她知曉了岡本雄的身份,先生,我問的很仔細,還反複了幾遍,每個細節都對的上。」
丫的,這世界可真是小,還真是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杜蔚國心中暗暗感慨,臉上卻不動聲色。
「鳩誌,這個sj製藥株式會社,你知道嗎?」
「是。」
尾山鳩誌的語氣微微有些顫抖,帶著一抹難以抑製的畏懼:
「先生,sj製藥,是三井財閥旗下的產業。」
「嗯?三井財閥?」
一聽這話,杜蔚國的劍眉挑起,猶如刀劍出鞘。
東瀛,加入共濟會陣營核心圈子的家族並不多,一共隻有6個,其中,進入到了高桌議會的家族更是隻有一個,三井財閥
。
三井財閥是東瀛現存最悠久最龐大的財團,沒有之一,其曆史甚至可以追溯到東瀛的戰國時期。
二戰期間,借著軸心國瘋狂擴張的這股東風,三井財團更是全麵開花,成為巨無霸一般的存在。
戰敗後的十幾年間,三井財團曾經被花旗和政府聯合打壓分割,萎靡過一段,不過現在已經完成重新集結,實力更勝往昔。
在內,三井家壟斷了東瀛多個國民經濟的命脈行業,對外,積極的涉足各個領域,尤其以能源和礦產為主。
這些內容,都是杜蔚國在坐飛機的時候,聽羅德念叨的,這家夥不僅是共濟會的高層,還是沙遜家族的繼承人,眼界不俗。
羅德的當時的評價是,縱觀整個東亞地區,三井家無疑是最強的,無人能出其右。
杜蔚國沉吟片刻,突然問道:「鳩誌,現在三井財團的掌權人是誰?」
尾山鳩誌先是楞了一下,隨即結結巴巴的回道:「呃~應該是,是三井上磬。」(杜撰)。
杜蔚國又繼續問道:「他多大年齡了?」
尾山鳩誌似乎是意識到了什麼,驚得冷汗都下來了:
「抱歉,先生,具,具體的年齡我也不清楚,但是他在二戰前就開始執掌三井家了,歲數應該很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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