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
杜蔚國不以為然的冷笑一聲,沒有說話,而是鬆開手裡馬仔的頭發,隨即用力的一腳踩在他的胸口上。
“呃~哢嚓~”
劇痛襲來,這個悲催的馬仔悶哼一聲,眼睛猛地睜大,滲人的骨裂聲響起,他的胸口凹陷,瞳孔擴散,嘴裡湧出大團大團的鮮血,腦袋一歪,就此再無聲息。
杜蔚國嗤笑著收起腳,眼神冰冷的刮了跛豪一眼,語氣戲謔:
“唬我?輕舉妄動又如何,伍世豪,有種你就炸啊?”
“我丟你~~”
跛豪手下的一個馬仔,相對比較血性,看見同伴慘死眼前,他紅了眼睛,大吼一聲,就要舉槍。
不過手槍都還沒有舉起,他的腦門上就猛地挨了一發煞神梭,連著身子一起被釘在了石壁上。
整個過程,眾人甚至都沒看清杜蔚國是如何出手的,隻覺得眼前一花,這個衝動的家夥就被爆頭了,甚至人家都沒用槍。
如此手段,簡直就是神通,聞所未聞,驚世駭俗,這群古惑仔都像是受驚的鵪鶉似的,瑟瑟發抖,再也沒人敢動哪怕一下。
杜蔚國眼神之中滿是輕蔑,環視全場,不緊不慢的掏出煙盒,悠閒的點了一根煙,還隨意找一個木箱,大喇喇的坐了下來,語氣淡淡的:
“伍世豪,你特麼也算個爺們,有話說,有屁放,先把我女人放了。”
此時,伍世豪啞著嗓子,低著頭,也看不清表情,用手指著瘋牛,語氣略顯古怪的說了一句:
“好,你,把這個娘們送去醫院。”
瘋牛懵了,又驚又喜,語氣都哆嗦了:“豪,豪哥?”
伍世豪依然低垂著頭,怒吼一聲:“彆廢話!趕緊去。”
“是,是~”
瘋牛點頭哈腰,戰戰兢兢的看了一眼杜蔚國的臉色,這才小心翼翼的抱起趙英男。
在一眾混混無比羨慕的眼神之中,瘋牛抱著趙英男,邁開大步,飛快朝著外麵跑了出去。
杜蔚國麵無表情,一言不發,隻是默默的抽著煙,而跛豪也同樣沉默著,一眾馬仔都偷偷的咽著口水,山洞裡的氣氛凝重,感覺空氣都快凝固了。
就在此時,跛豪突然抖了一下,猛地抬起頭,有些茫然的四處打量了一下,隨即又驚又怒,嘶吼道:
“撲你阿姆,煞神,你陰我,約南~噗~”
一發煞神梭,無形無影,猛地釘在了他的腦門上,與此同時,杜蔚國的身形也消失的無影無蹤。
跛豪的眼神睜大,滿臉驚詫和不可思議,隨即,瞳孔放大,表情被永遠定格。
杜蔚國倉促出手,當眾瞬移,也是沒辦法的權宜之策,約瑟每次隻能控製一個人。
而瘋牛這損賊,才剛跑出洞口,就想把趙英男扔在地上,自己奪命而逃,趙英男的身子被死死的捆著,不利於行,約瑟體弱,也整不動她。
杜蔚國之前給約瑟下的死命令是不惜一切代價,也要力保趙英男平安無事,所以,沒奈何,他隻能放棄控製跛豪,轉而控製瘋牛。
“轟~”
瞬息之後,巨大的爆炸聲響起,地動山搖,風沙走石,不得不說,跛豪踅摸的這個約南死士還特麼挺儘職儘責。
他都已經身死道消了,這個憨批依然還是毫不猶豫的按下了起爆器。
瘋牛抱著趙英男,才將將跑到倉庫門口,就被劇烈的衝擊波直接吹得飛了起來。
無知無覺,好像布娃娃一樣,飛到半空之中的趙英男,被如同鷹隼一樣淩空趕到的杜蔚國攔腰抱住。
人在半空,手裡的九幽鎖猛地甩出,釘住了一顆大樹的樹冠,隨即再一縮,身形頓時如電一般的射了出去。
爆炸激起的煙塵遮天蔽月,久久才散。煙塵散去之後,原來的破爛倉庫,早已徹底消失。
變成了一個恐怖的深坑,黑洞洞的,深不見底,如同是地獄的入口一樣,非常猙獰。
這種烈度的爆炸,躲在裡邊的人,絕無生存的可能,就算是僥幸沒有被直接波及,恐怖的衝擊波都能把人的內臟震成渣渣。
瘋牛這家夥倒是挺幸運的,福大命大,居然沒死,甚至連重傷都沒有,隻是被摔的七暈八素,岔了氣。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瘋牛好不容易捂著肚子,晃著腦袋爬了起來,猛地看見麵前站著一個挺拔的身影。
“撲通~”
瘋牛這家夥鬼精鬼靈,求生欲很強,都沒敢抬頭,馬上翻身跪倒,一邊磕頭一邊求饒,涕淚橫流:
“煞神爺爺,饒命!這事全都是豪哥,不,伍世豪一意孤行,我就是一個馬仔,都是被逼的,我知道他藏錢的地方~~”
杜蔚國嘴角一勾,饒有興趣的打量著這個靈醒的禿子:“嗬,你倒是個機靈的,叫什麼?”
瘋牛肝膽俱裂,連頭都不敢抬,膽戰心驚的回道:
“煞神爺,我叫牛,牛兆全,有個不入流的花名,叫,叫瘋牛~”
杜蔚國表情揶揄的撇了撇嘴:
“瘋牛,嗬,你可是一點都不瘋,清醒的緊,怎麼樣?現在伍世豪已經變成渣渣了,你對他的位置感不感興趣啊?”
一聽這話,瘋牛如遭雷亟,渾身劇震,又驚又喜,沒口子的賭咒發誓:
“煞神爺爺,您隻要不嫌我粗鄙,我以後就是您的門下走狗,必然鞍前馬後,披肝瀝膽,你讓我往東,我絕不敢往西~”
杜蔚國不以為意的咂咂嘴,語氣幽幽的:
“瘋牛,你想接伍世豪的盤,也不是不行,不過你可得好好表現一下。”
瘋牛把胸口拍得砰砰作響:
“煞神爺爺,您隻管吩咐,哪怕是刀山火海,我瘋牛也絕對不會皺一下眉頭。”
杜蔚國掏出煙盒,點了一根,嗤笑:
“刀山火海,嗬,用不著,3天時間,原來所有跟伍世豪的馬仔,一個活口都不能剩,能做到嗎?”
一聽這話,瘋牛身子一顫,不過他咬了咬牙:“能,不過煞神爺,我勢單力薄,開戰需要借兵,需要花錢~”
杜蔚國語氣揶揄:
“錢不是問題,你不是知道伍世豪藏錢的地方嗎?說說看,他一共有多少錢?”
瘋牛已經嚇得心膽俱裂,絲毫都不敢隱瞞,老老實實的回道:
“港島這邊,大概能有3千萬左右的錢和貨,他老婆躲在大澳,她的秘密賬戶裡,還有1個多億,剩下的,大都是物產了。”
大差不差,和心裡預期差不多,杜蔚國點點頭:
“行,港島這邊的錢和貨,都留給你招兵買馬,以及之後的本錢,夠不夠?”
瘋牛驚喜莫名,極儘諂媚:
“夠,夠,足夠了,煞神爺,以後麵粉生意的利潤,我隻留一成,剩下的都供奉給您~”
杜蔚國似笑非笑的擺了擺手,打斷了他,不緊不慢的說道:
“給你留3成,畢竟你也得養人嘛,不過這事要得等你上位再說,對了,還有一件事,斬草除根,跛豪的家人~”
一聽3成,這可是金山銀海,瘋牛的身體都激動的發抖了,眼睛血紅一片,財帛動人心,彆說是前任大哥的親眷,就算他自己的親爹來了都不好使。
杜蔚國故意拖了一個長音,瘋牛馬上會意,眼中閃過一絲戾芒,毫不猶豫的狠聲說道:
“煞神爺,這個您隻管放心,我保證做得乾乾淨淨,不留一絲後患。”
哈哈哈!
人心這玩意,自古以來都是最不值得推敲的,在天大的利益麵前,狗屁的義氣,連擦屁股紙都不如,分比不值。
事到如今,杜蔚國也是心硬如鐵,斬草除根這種事,他也不會心慈手軟的。
這次如果不趁機把威望樹起來,以後誰都以為他是個麵瓜,人人都過來踩一腳。
杜蔚國放聲大笑,拍了拍他的肩膀,溫聲勉勵:
“行,你就放手去做吧,記得,把聲勢做得越大越好,我拭目以待!”
被拍了肩膀,瘋牛感覺自己的骨頭都輕了二兩:“煞神爺,保您滿意。”
瘋牛這家夥是個機靈的,心狠手辣識時務,而且也熟悉生意的運作流程,杜蔚國準備扶植他作為自己在港島的白手套,不想再用雷洛選派的人手了。
至於養虎為患,反噬主人這些隱患,杜蔚國卻是絲毫都不擔心的,就瘋牛,無根無基的,連條病貓都算不上,翻不起浪花。
深夜,位於灣仔的小彆墅裡,趙英男幽幽轉醒,看見坐在床邊,略顯憔悴的杜蔚國,頓時就濕了眼眶,動情的叫了一聲:
“蔚國,我,我又連累~~”
趙英男淚如雨下,泣不成聲,哽住了喉嚨,杜蔚國明白她的意思,寵溺的摩挲著她的臉頰:
“哭啥?英男,彆說傻話,明明是我連累你了,嚇壞了吧?”
趙英男搖了搖頭:“不怕,我知道你一定會來救我的,對了,小馬他們。”
杜蔚國寵溺的幫她撩了一下擋住額頭眉眼的頭發,聲音很平靜:
“放心吧,小馬沒事,受傷住院了,但是沒傷到要害,沒有生命危險,也不會殘疾。”
杜蔚國避重就輕,趙英男也不是那麼好糊弄的,長長的歎息一聲:
“唉~蔚國,你彆報喜不報憂,鯤鵬影業這次是不是死傷很嚴重?”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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