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斐語氣鄭重的交待完任務,而杜蔚國的眉頭卻是深深的皺了起來,兩道劍眉頓時如同利刃一樣,斜斜的刺向天空!
胡斐剛剛說的任務雖然聽起來好像非常簡單,隻是帶一個人從香江返回內陸。
但是杜蔚國心裡明鏡似的,這個任務真正執行起來,難度可不是一般的大,甚至可以說千難萬難,勢必登天一般!
杜蔚國瞬間就明白了這個任務的難點。
首先,香江,這個地方目前根本就不歸神州管,那裡相當於境外,杜蔚國必然是要去哪裡接人的。
相當於人在彆國,人生地不熟的,絲毫沒有一點根基,這其中的難度可想而知。
其次,在香江,某些勢力非常強大,杜蔚國他初來乍到,兩眼一抹黑,甚至連語言都不通。
到時候,他將要麵對的有可能是全城公敵的待遇,無論是黑白,還是某些勢力都不會對他手下留情的。
最後,想要跨過大海,帶走一個文弱書生,這其中的難度,可想而知,泅渡是想都不要想了。
但是軍令如山倒,根本就沒有拒絕的餘地,杜蔚國稍微沉吟了一下,聲音沉穩的問道:
“胡司,我想知道一下,香江那邊具體的支援的情況。”
一聽這話,胡斐的眼神有些遊移,他輕輕的搖了搖頭,語氣極度凝重:
“這次由於是絕密行動,所以那邊並沒有人接應你,我們這邊會派出一名熟悉香江的粵省同誌,做你的前驅向導。”
一聽這話,杜蔚國的心頓時就沉了一下,胡斐雖然說的含糊,但是杜蔚國馬上就反應過了。
必然是胡斐他們在那邊,都已經是沒有可信的渠道和資源,簡而言之他心中已經沒咒可念了!
杜蔚國深呼吸了一下,眉頭深顰,聲音也變得凝重起來:
“胡司,那麼回程的船,我們總該有吧?”
胡斐抬眼看了他一下,眼神之中有一絲愧疚的神情飛速閃過:
“去程的時候,粵省的同誌可以保證載具,但是回程你們就要見機行事了。”
“港島那邊有緊急情況聯係人嗎?”
胡斐表情沉重得搖了搖頭,甚至都沒有說話,杜蔚國的一顆心此刻已經沉到了穀底,情況實在太糟糕了,超乎想象的糟糕。
杜蔚國掏出煙盒,自己點了一根煙,沉默的吞吐著,過了一會,語氣低沉的問道:
“那唐先生,他應該是願意和我一起走的吧?”
好在這次胡斐他終於沒有再次搖頭了?他用力的點了一下頭:
“這一點是完全可以肯定的,唐先生他是一位極度愛國的科學家,他願意回來,哪怕是付出生命的代價!”
胡斐剛一說完,杜蔚國的臉色就變得非常難看,他不禁在心裡暗忖,丫的,這個fag多少是有點不祥啊。
話說,這個任務它多少是有點不可能完成的屬性啊!你們還這真特麼不拿小爺我當外人啊,這種好事從來都優先我!
杜蔚國和胡斐繼續在辦公室裡密談了一會,天色都已經蒙蒙亮了,杜蔚國這才帶著滿身風塵回到了家裡。
小白羊自然是被他驚醒了,睡眼惺忪的彩玉同誌從床上爬起來,披著衣服揉著眼睛,看著一臉疲憊的杜蔚國,多多少少是有點懵的。
“蔚國,你怎麼是連夜回來的啊,你是不是開夜車了,你累不累啊,你吃~”
杜蔚國看著眼前被他夜半驚醒,腦子有點糊塗,但是滿臉關切的小白羊,眼神滿滿的柔情和歉疚。
他上前一步,緊緊的抱住了楊采鈺,大手輕輕的撫摸著她柔順黑亮的長發,聲音之中充滿了疲倦。
“彩玉,不好意思啊,把你吵醒了,但是我好想你啊!等不及想趕緊見到你,我感覺自己仿佛都有一個世紀沒看見你了。”
楊采玉像個小貓似的,乖乖的縮在杜蔚國的懷抱裡,手臂環住了他的腰身,溫柔的拍著他的背脊,語氣特彆心疼的說:
“蔚國,你是不是累壞了啊?我怎麼看你好像又瘦了一圈呢,聲音都有點啞了。”
杜蔚國把自己的臉埋在她的胸前秀發之中,聲音悶悶的:“媳婦,我不累,我就是想你了,我真的好想回到從前啊。”
話說,杜蔚國這孫子,他選擇依靠的位置多少是有點敏感,小白羊的俏臉瞬間就緋紅了!
省略~~
翌日中午,當杜蔚國神清氣爽的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就看見楊采玉近在咫尺海棠存水之中的絕美容顏。
他慢慢的伸出手,輕輕的幫她把垂落到臉上的發梢簡單捋了一下,動作極儘溫柔。
雖然輕柔,但是楊采玉還是醒了,她輕輕的睜開眼睛,看見眼前的杜蔚國,滿眼都是幸福。
采玉同誌像一隻小懶貓一樣埋著頭蜷縮進他的懷抱裡,嘴裡懶洋洋的嘟囔著:
“杜蔚國,都賴你,我今天都算是無故曠工了,這可是得扣罰三天的工資呢!”
一聽這個,杜蔚國嘴角輕揚,輕輕的摩挲著她的肩膀,語氣慵懶的說道:
“我說采玉同誌啊,你還真是賊喊捉賊啊!剛才是誰大聲喊我還~~”
“呀!你不許說!你這個臭流氓,我和你拚了!”
小白羊猛然起身,奮力的堵住了杜蔚國的嘴,她的小臉已經是酡紅一片了。
杜蔚國笑了,輕輕的握住她的手,把她重新攬到懷裡,語氣非常溫柔:
“彩玉,我明天就又要出差了,這次我走的遠,所以出差的時間可能會稍微長一點,你自己在家要乖乖的,好好吃飯,照顧好自己知道嗎?”
楊采玉靠在他的肩膀上,沉默了一會,輕輕的握住了杜蔚國的大手,語氣堅定但是卻充滿了不舍:
“我知道了,蔚國,你放心好了!我一定會照顧好自己的,我雖然幫不上你,但是我也不會成為你的拖累。
蔚國,你在外邊披荊斬棘,衝鋒陷陣,一定要記住,家裡有一個人在等你回來,這裡有一盞燈始終為你點亮!”
楊采玉此時的眼圈通紅,但是硬生生的忍住沒哭,就連杜蔚國的鼻子都有點發酸。
杜蔚國把采玉攬在懷裡,輕輕的拍了拍她的脊背,卻沒有說話,此時無聲勝有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