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阿紅點了點頭,語氣稍稍有點顫抖,但是忍住沒哭:
“嗯,頭,您放心吧,小紅樓那邊,胡司和邵局都在呢,有他們兩個坐鎮,自然沒人為難他。”
唐阿紅一邊說話,一邊走回到床頭櫃上,把她帶來的飯盒依次打開,然後遞給杜蔚國。
“頭,您趕緊吃飯吧,要不一會該涼了。”
杜蔚國伸手接過了飯盒,沉甸甸的滿滿的一大盒白米飯,床頭櫃上擺著一盒菜,並不複雜,隻有2個肉菜。
其中一個肉菜是紅燒肉,另外一個是杜蔚國個人最喜歡的醋溜木須,味道未知,但是勝在量夠大,而且油鹽也絕對夠足!
紅彤彤的黑乎乎的掛滿了油花,看著就很有食欲!
這也是杜蔚國下午的時候,特意交待郭芙的,說他餓了,身體恢複需要吃肉,不想再吃寡淡無味的病號飯了。
唐阿紅此時用開水涮了一下筷子,甩了一下之後,遞給杜蔚國,杜蔚國接過之後又問了一句:
“阿紅,狗剩和瀚文他們也都吃飯了嗎?”
唐阿紅的眼淚已經湧上了眼眶,她點了點了頭,咬了一下嘴唇,強忍著沒哭,輕聲說道:
“頭,您就放心吧,趕緊吃飯,他們正在門口吃著呢,和您都是一模一樣的夥食。
頭,您就彆操心這些雜七雜八的瑣事了,咱們也不是小孩,好吃好喝的,都能照顧好自己的。”
唐阿紅說到後來,聲音變得有點暗淡,豆大的淚珠奪眶而出,杜蔚國也沒有安慰她,隻是有點勉強的擠出一個笑臉。
也不再廢話,拿起飯盒,夾了一筷子紅燒肉,放在嘴裡大口大口的咀嚼著,飯菜的滋味很足,他也確實餓了,看起來吃得很香甜。
唐阿紅低著頭,端起床頭櫃上的煙灰缸,轉身就去了特護病房裡的洗手間,杜蔚國撇見她偷偷的抹了一下眼睛。
杜蔚國他是真的餓壞了,不管他的心情咋樣,自愈這個被動的飯桶技能都會自動運行。
所以傳說中的悲痛的無法自己,食不下咽,對於杜蔚國來說,不太常見,至少受傷之後,門都沒有。
他狼吞虎咽的吃完了唐阿紅給他帶來的晚飯,才剛剛放下飯盒,唐阿紅走過來剛接過飯盒準備收拾一下。
突然聽見,病房的外邊傳來了一陣嘈雜喧鬨的聲音,狗剩的大嗓門高聲的呼喊著:
“你們要乾什麼?我都說了,我們處長他現在正在昏迷不醒,你們還想強闖~”
一聽這話,杜蔚國的眉頭頓時就緊緊的皺了起來,眼睛也眯了起來,遏製不住的煞氣衝天而起。
凜冽的煞氣猶如實質一般飛快的蔓延了整個房間,病房裡的溫度瞬間就降低了好幾度,猶如是冰窖一樣。
他騰得一下就從床上跳下了下來,光著腳站在水泥地上,臉色鐵青,拳頭攥得咯嘣直響,邁開腿就準備往病房外邊走。
杜蔚國這會兒的都已經血灌瞳仁,怒不可遏了,我擦尼瑪的,這實在是欺人太甚了!
不過唐阿紅卻猛的撲了過來,一下子就合身拽住了杜蔚國的胳膊,語氣悲切的哀求道:
“頭,求求您了,千萬彆衝動,您想想我們剩下的這些人吧,您要是真折進去了,我們該怎麼辦啊?”
杜蔚國他雖然重傷初愈,而且還在病床躺了好幾天,身體多少還有些虛弱。
但是他的底版實在太強了,都已經是超出了人類的基本範疇了,他雖然隻是無意的抬手。
卻依然還是給唐阿紅帶得一個趔趄,不過雖然她都已經單膝跪地了,卻硬是咬著牙沒有鬆手。
看著唐阿紅淚眼滂沱的悲傷表情,杜蔚國的衝天怒火頓時就止熄了一大半,理智也重新恢複了。
他緊緊的皺了皺眉,伸手把唐阿紅扶了起來,拍了拍她的肩膀,長長歎了一口氣。
之後的杜蔚國,他就好像一個死人一樣老老實實的躺在床上,任憑這些不速之客和大夫如何折騰他,也是紋絲不動。
唐阿紅她經曆了這次突如其來的慘痛變故,仿佛是整個人突然成熟內斂起來了。
那些人氣勢洶洶的衝進來,但是唐阿紅應對的很得體。
這幾位不速之客還是硬闖了進來,狗剩和瀚文雖然有些毛躁,但是畢竟知道深淺。
不可能真的和他們動手,隻能極力的阻攔了一會,但是對方人多,不能動手的前提下,終究還是力有未逮。
所以接下來的對話如下:
某些人之一語氣生硬:
“唐阿紅,你在房間裡乾什麼?你們馬上全部都出去!”
唐阿紅語氣不卑不亢的回答:
“我負責在房間裡守衛我們處長的安全,順便幫他清理一下個人衛生。
我是絕對不會出去的,我們處長現在處於昏迷狀態,如果我們不在場,你們出去以後,我們處長他有個三長兩短,你們說得清楚嗎?”
某些人之一怒氣衝衝:
“唐阿紅,你不要在這裡胡說八道,胡攪蠻纏的,馬上出去,不要乾擾我們的工作!這是命令”
唐阿紅也是毫不讓步,有理有據:
“對不起,我和您的從屬部門不同,而且不管你們的工作內容是什麼,也得在我們處長在清醒的狀態下進行吧!所以我們更需要在場。”
某些人之二陰惻惻的:
“哼,這病房裡有這麼大的煙味,洗手間裡垃圾桶裡那麼多煙頭,而且還裡還有剛吃完的飯盒,嗬!唐阿紅,你怎麼說?”
唐阿紅駁斥也是針鋒相對,毫不想讓,語氣鏗鏘:
“衛生間的煙頭都是我抽的,我們部門突然之間折損了這麼多的同誌和夥伴。
我可是不是某些鐵石心腸,狼心狗肺之人,我的心裡難受的緊,就多抽了幾根煙而已。
至於飯盒,這是我剛剛吃過的晚飯,咋的?我吃晚飯難道也犯了什麼條例了?”
某些人之一惱羞成怒,怒不可遏的吼道:
“唐阿紅,你少扯淡,東拉西扯的,你可不要給臉不要臉,敬酒不吃吃罰酒!”
唐阿紅頓時就嗤笑了一聲:
“哦?你難道還想動手不成?我唐阿紅雖然在5處的戰鬥力墊底,不過你們如果想練練,我倒是也願意奉陪!”
此時一直都在門口冷眼旁聽的瀚文語氣幽幽的說了一句:
“阿紅,動手切磋這種粗活怎麼可能輪到你,我可以陪領導們儘儘興!”
早就已經氣得咬牙切齒的狗剩子也補了一句:
“哼,如果你們覺得拳腳不夠刺激,我也可以陪你們玩玩槍!”
某些人之二:
“哼,你們不要撒潑耍賴,妄想拖延工作,蒙混過關,小陳,你去把醫生叫過來。”
接下來主治大夫過來了,給杜蔚國從上到下的仔細的檢查了一下,然後輕輕的搖了搖頭,語氣淡淡的說道:
“杜處長的腦部受到了重創,現在處於深度昏迷的狀態。”
某些人之一:“那他啥時候能醒過來?”
大夫語氣不善:
“這個可不好說,杜處長他遭遇了非常嚴重的腦部創傷,昏迷是正常的!他沒有變成植物人都已經萬幸了!”
某些人之二語氣陰惻惻的:
“唐醫生,您能對你說過的話負責嗎?”
唐醫生嗤笑了一聲,語氣有些冷硬:
“我唐建生在腦外科領域多少還有點薄名的,您要是不信,儘可以從其他醫院邀請其他醫生過來診斷醫治!”
某些人怒極,但是無可奈何,最後隻好怏怏的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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