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金桂海的死因,是被利刃直接刺破了肝臟和脾臟,從前腹刺穿到了後背,大出血致死的。
按照傷口推測,作案工具可以確定是56式三棱刺刀,一刀斃命!
之所以定位為謀殺而不是自殺,一是因為沒有發現作案的工具,也就是這把三棱刺刀。
二是這個刺入角度還有力度,自殺很難做到。
最近,侯勝利負責的2科。
把金桂海的社會關係,但凡和他產生鏈接關聯的人,都已經摸查的一清二楚。
他就是一個老黃牛式的老實人。
平時工作勤勤懇懇,任勞任怨,寡言少語,和同事們的關係相處的都很好。
而且在家裡,金桂海是上門女婿,也是打不還手,罵不還口的那種蔫巴人。
他的工作也隻是在區委機關單位的後勤倉庫,隻是負責一些尋常雜事,也不會涉及任何機密或者是大人物之間的博弈。
總而言之,金桂海就是一個如同塵埃一樣的小人物。
他壓根就沒有任何的仇家,他的交際圈裡,也沒有任何人擁有犯案動機!
杜蔚國聽完這位周南同誌介紹的案情,不由陷入了沉思。
好家夥,還真特麼是密室作案啊!
家裡窗戶緊閉,房門反鎖,家人遠在千裡之外,周圍人都沒有任何犯案動機,果真是有點意思啊!
沉吟了片刻,杜蔚國又點了一根煙,長長的吐出一口煙氣,沉聲問道:
“周南,這個門鎖上,有撬動過的痕跡嗎?”
“沒有,杜處,我們已經鑒定過了,可以肯定,絕對沒有撬動過,甚至連劃痕都沒有!”
周南回答的斬釘截鐵,杜蔚國輕輕的皺了一下眉頭,繼續問道:
“那這位死者金桂海,他媳婦是什麼時候回來的?她現在在哪裡?我能不能見一見?”
周南依舊不假思索的回答道:
“杜處,他媳婦現在還在濱州老家呢,聽到金桂海被害的消息,他丈母娘悲傷過度,直接沒了。
他媳婦苗翠蘭,辦完喪事之後,因為受到了強烈的刺激,動了胎氣,直接暈了過去,直到現在都還在住院。”
“嗯,胎氣?”
一聽這話,杜蔚國的目光一凝,劍眉出鞘,如同刀劍一樣,斜指天空,嘴角不自覺的劃出了一道好看的弧度。
剛才北屋臥室的照片上,女人略有姿色的的模樣浮上了腦海。
杜蔚國的表情變得有些玩味了,笑著問道:
“周南,你做背景調查的時候,這個金桂海,他平時和媳婦,還有丈母娘的關係咋樣?”
一聽這個問題,周南略微遲疑了一下:
“呃,據鄰居反映,他們兩口子剛結婚的時候,關係都還是不錯的。
但是他媳婦懷老二的時候,丈母娘突然病倒了。
從此家境一落千丈,至此,家裡就經常吵架,平時都是媳婦和丈母娘罵他窩囊廢,而他則是一聲不吭。”
杜蔚國無聲的笑了,臉色浮現了然之色,抽了一口煙,輕輕的撣了一下煙灰,輕聲問道:
“周南,這個客廳裡,還有這個床鋪上的血跡,按照痕跡判斷,應該可以斷定都是金桂海流出來的吧?”
“呃,沒錯!肯定是金桂海的!當時現場的痕跡非常清晰~~”
杜蔚國突然問了這麼一個風馬牛不相及的問題,周南沒有馬上反應過來。
不過他的基礎工作做得相當紮實,愣了一下之後,對答如流,細節滿滿。
杜蔚國點了點頭,隨即冷笑一聲,話鋒一轉,語氣變得有點唏噓感慨:
“嗬,這樣看來,平時這個金桂海就是住在客廳的,而他媳婦則帶著兩個孩子睡北屋臥室。
即便是他媳婦不在家,他也是一個人睡在外邊。”
杜蔚國說到這裡,把煙頭掐滅,語氣略帶揶揄的問道:
“尤其可見,他們兩口子,這可是非常明顯的分居狀態,按照你說的情況,金桂海家徒四壁,天天吵架挨罵。
家裡還有一個久病臥床的老丈母娘,兩個半大的孩子,你覺得他們兩口子還會同房嗎?”
杜蔚國說完之後,眼神玩味的看著周南。
“杜處,您的意思是說,這個苗翠蘭懷的不是他的孩子,她勾結奸夫謀殺親夫?”
周南畢竟是個精英老刑偵了,一點就透,他猛地一拍腦門,眼中精光四射,語氣之中透著難以言喻的興奮。
“當代潘金蓮?”
侯勝利也是麵色凝重,沉聲說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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