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很可能還會打草驚蛇,弄巧成拙,讓杜蔚國有了防備,故意躲開她或者把她支開。
隻有死纏郝山河才是唯一的出路!
之後的幾天,杜蔚國在四合院待得非常消停,每天按部就班和孫玉梅一起照看楊采玉,慢慢把一切都理順了。
孫玉梅雖然是冷清的性子,但是四合院裡住著的都是杜蔚國的嫡係,一個個都是人精,機靈且有眼色。
這些人都很熱情但絕不聒噪討嫌,做事很有分寸,所以孫玉梅待的很是舒心。
唯一有點糟心的是,賽虎它們幾條大狗最近有點無精打采的,仿佛是睡得不好。
一大早,杜蔚國才剛剛出門,就看見白音正蹲在賽虎的跟前,臉色有點凝重。
“頭,早啊。”
白音聲音悶悶的,杜蔚國湊了過去,蹲在賽虎的跟前,揉了揉賽虎的大腦袋:
“白音,怎麼了?愁眉苦臉的。”
白音指了一下賽虎的飯盆,賽虎的早飯沒吃完,還剩下了一些:
“頭,最近幾天,賽虎它們的早上都是懶洋洋的,好像沒睡好的樣子,連食欲都不好了,我有點擔心。”
杜蔚國輕輕的皺了皺眉頭,又伸手揉了揉賽虎的大腦袋,他突然敏感的發覺。
賽虎對他的態度雖然依然親昵,但是它的大眼睛當中卻閃爍著類似疑惑的光芒。
唉~杜蔚國心中暗暗歎息了一聲,他已經明白賽虎它們為啥睡不好了。
依著賽虎的腦子,就算是想破腦袋,它也想不明白,為啥一到夜裡,杜蔚國的氣息就會突然消失,隨後又會突然出現。
12月25號,周一,今天是西方最隆重的節日,聖誕節,不過現在的華夏,自然沒人過這傻皮洋節。
一大早,理了頭發,刮了胡子的杜蔚國換上了雙排扣的黑色馬褲呢大衣,同色的黑色高領毛衣,直筒褲,棉皮鞋,還帶上了皮手套。
難得收拾得精神抖擻,人模狗樣,杜蔚國已經好久都沒有打扮得如此高調了。
今天之所以如此盛裝,是因為他今天要回特彆行動處上班了。
話說,自從他上次從港島回來,已經將近半年都去單位坐班了,再次回到辦公室,恍然隔世一般。
當老牛拎著抹布,笤帚,照例進來幫他打掃衛生的時候,看見杜蔚國居然端坐在辦公桌後邊,他都愣住了。
老牛揉了揉眼睛,確實自己沒有眼花,眼圈發紅,語氣有些激動:
“頭,您,您這是回來上班了?”
杜蔚國把楊采玉帶回四合院之後,老牛倒是提著東西過來探望過,而且還不止一次,但是,這和在辦公室裡看見,完全不是一回事。
杜蔚國瞥了老牛一眼,笑著打趣道:
“怎麼著?我說牛大科長,你拎著掃帚,橫眉立眼的,這是攆我,要把我掃地出門啊?”
老牛自然知道杜蔚國這是在開玩笑,不過還是把手上的掃帚狠狠的扔到一邊:
“頭,您可彆鬨了,您回來,咱們5處就有了主心骨,誰敢攆你,我老牛就跟他拚了!”
杜蔚國心情仿佛很愉快,笑著調侃道:
“老牛,你可得了吧!咱們5處最不缺的就是廝殺漢了,你可是咱們的後勤大管家,哪用得著你動手啊?”
老牛撓了撓後腦勺,湊到杜蔚國的辦公桌跟前,語氣訕訕的:
“頭,我就是這麼個意思,我自己也知道自己這兩把刷子上不得台麵,不過真有事,我老牛也絕不含湖!”
杜蔚國給他遞了一支煙,點上火之後,語氣澹澹的說道:
“嗯,老牛,我現在就有點事求你辦。”
老牛頓時大包大攬:
“頭,有啥差使,您隻管吩咐,就算是上刀山,下油鍋,我老牛都不帶眨一下眼睛的。”
老牛之前曾經主持過鴿子市的營生,在江湖上混了幾年,沾染一些江湖習氣,說話五湖四海的。
杜蔚國笑著搖了搖頭:
“彆胡扯,什麼刀山油鍋的,都是些小事,老牛,幫我再整點罐頭,牛肉,豬肉的都行。
然後就是在四九城裡找找門路,幫我踅摸幾隻野雞,越新鮮,越稀罕的越好。”
一聽這話,老牛底氣就更足了,紅光滿麵,把胸脯拍得啪啪作響:
“頭,您就擎好吧,保證也給您辦得妥帖無比。”
老牛是一直都是混後勤體係的,在物資領域手眼通天,這點事,對他來說還真是手到擒來。
老牛是個有城府的,多餘的話,人家是一句話都沒問,胡謅兩句,抽完一支煙之後就起身告辭了。
杜蔚國點了一支煙,望著窗外,目光遙遠,手指輕輕的敲打著桌麵,誰也不知道他在想什麼。
中午,今天5處食堂改善夥食,豬肉酸菜燉粉條,裡邊還放了大骨頭打底,加了血腸,油鹽給的賊足,香氣撲鼻。
這玩意在東北還有一個說法,叫殺豬菜,今天就連一向都在基地訓練的閻王小隊都拉回來了。
解饞來了。
杜蔚國也久違的在食堂和大家夥一起吃了一頓午飯,他的露麵,給所有人都吃了一顆大大的定心丸。
之前杜蔚國消失了好幾個月,好不容易重新出山去了一趟閩省,結果回來之後,媳婦就被人害成了植物人。
雖然5處的同誌們都是按部就班的工作,訓練,但其實所有人的心都是提著的。
沒有人是傻子,杜蔚國才是特彆行動處的擎天一柱,定海神針,說白了,整個5處,都是以他作為戰術核心而成立的。
皮之不複,毛將焉存,如果杜蔚國有了什麼變故,那5處根本就沒有存在的必要。
杜蔚國帶領的5處,以及閻王小隊,東征西討,南征北戰,經曆了無數血火,戰無不勝,攻無不克。
所有人都深愛著這個團隊,都希望能一直待在這裡,所以看見杜蔚國,所有兄弟都是發自內心的激動。
吃過午飯之後,杜蔚國開車去了一趟那家燒餅店,二話不說,再次買斷了所有的燒餅現貨。
時隔一年,掃貨狂魔再次出現,餅店的售貨員都在瑟瑟發抖。
到了下班時間,杜蔚國和老雷,狗剩,巴特,白音,唐阿紅,郭芙幾個人一起開車回家。
一台吉普車坐了7整整個人,杜蔚親自國開車,唐阿紅抱著郭芙坐在副駕駛。
後座是重災區,擠了整整四條彪形大漢,其中還包括巴特和白音這兩個大體格的家夥。
就算是寬大的嘎斯吉普車,依然非常擠巴,但是大家夥互相抱怨打趣,有說有笑的也算熱鬨。
杜蔚國仿佛已經徹底恢複了正常,一路之上都是談笑風生,和大家夥嬉笑玩笑。
先把郭芙送回老郝頭家,杜蔚國才帶著大家夥回到四合院,晚飯自然是巴特媳婦張羅的。
她是個有心的,今天為了慶祝杜蔚國上班,晚飯也特意改善夥食,酸菜油梭子蒸餃,配的上大骨頭蘿卜湯,香得不得了。
晚飯之後,杜蔚國照常幫著楊采玉擦拭身體,換褥墊,又陪著她聊了一會天。
之後,杜蔚國就回到自己的房間,又過了一會,差不多10點半左右,他就關燈睡覺了。
平澹無奇的一天。
是夜淩晨,四九城城東的三進院,姚玉達看著手裡這份報告,上邊詳細的記錄了杜蔚國一天的行程。
詳細到什麼程度?就連他穿得什麼衣服,午飯,晚飯吃得什麼,幾點關燈睡覺,都記錄在桉。
姚玉達放下報告,用手指摩挲著下巴的胡茬,眼神遊移,琢磨了好久才說話:
“褚亞鋒,就隻有這些嗎?杜蔚國他去買燒餅的時候,路上有沒有見過什麼人?有沒有在哪裡停留?他上班的時候,有沒有給誰打過電話?”
對麵正襟危坐的褚亞鋒,語氣異常篤定:“姚主任,肯定沒有,我可以確定。”
姚玉達輕輕的皺了皺眉頭,用手指指點著報告:
“那這家燒餅店呢,你查過嗎?”
褚亞鋒點了點頭:
“主任,這家燒餅店,我們早就已經暗中調查過了,可以確定,沒有問題,杜蔚國隻是單純的比較愛吃這家的燒餅而已,每次都買很多。”
姚玉達扶了一下眼鏡框,歎了一口氣:
“行,我知道了,你繼續保持監視,切記,杜蔚國可不是一般人,你們行事務必要小心謹慎。”
“是,屬下明白。”
褚亞鋒起身出門,姚玉達眼神陰蟄,再次拿起這份報告,又看了一遍,自言自語道:
“杜蔚國,我就不信你能忍得住,隻要你敢逾越雷池一步,嘿嘿嘿。”
此時,已經過了午夜,姚玉達起身,伸了一下攔腰,渾身關節直響,他關閉了桌上的台燈,大步走出辦公室。
他的辦公室在二樓,樓梯在外麵,他從辦公室推門出來之後,凜冽的寒風吹得他的忍不住打了一個寒顫。
“這鬼天氣,真是要命了!”
姚玉達緊了緊衣領,都囔了一句,朝著樓梯走了過去。
他走到樓梯口,扶了一下眼鏡架,勉強看清了樓梯,才剛剛抬起右腳,他的左腳裸卻猛地一緊,仿佛被什麼東西纏住了一樣。
根本就來不及反應,被纏住的瞬間,他的左腳又被狠狠的拉了一下,身體瞬間就失去了平衡。
朝著樓梯狠狠的摔了下去,人在半空的時候,他的後背猛然感覺到一股沛然巨力。
這股力量,無比凶猛,讓他摔倒的速度和力道變大了何止一倍,同時也改變了他摔倒的角度。
姚玉達的腦袋率先撞在了堅硬的實木樓梯上,發出“卡吧”一聲滲人的聲音。
隨即他的身體軟綿綿的,如同是一塊破抹布一樣,軟軟的趴在樓梯上滑落下去,脖子扭成了一個非常誇張的角度,反正活人是絕對做不到的。
四周漆黑,寂靜一片,甚至連個鬼影子都沒有,隻有冷風盤旋呼嘯,如同是百鬼夜哭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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