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這台吉普車的車身就好像中風癲癇了了一樣,猛烈的抖了幾下之後徹底停了下來。
王勝利,呃,王嵐此刻也沒有心情鬥嘴了,她語氣十分焦急的問:
“這特麼是咋的了?”
呂益和狠狠的拍了一下方向盤,沒好氣的罵了一聲:“曹特麼的!估計是下邊底盤被刮漏了啥部件吧,徹底趴窩了!”
王嵐此時的語氣變得有點慌張:“能修嗎?”
呂益和聲音有點氣急敗壞,低吼道:“你腦子有病吧?這特麼黑燈瞎火的,外邊還在下雨,我手裡也沒有家夥事,修個屁啊!”
王嵐直接爆了粗口,語氣惶急的問道:“我曹,那可咋整啊?”
呂益和這回根本就沒有搭理她,而是氣哼哼的推開車門,打著手電下車查看了一下。
過來一會,他又回到駕駛室,用力的額甩了一下身上頭臉上的雨水,聲音低沉的說了一句:
“下車吧,咱們改為步行前進!”
王嵐透過擋風玻璃,看了一眼黑漆麻烏的外麵,由於下雨的緣故,能見度非常低。
四周的群山環繞,如同怪獸蟄伏一般,加上戚風慘雨,好像陰曹地府一樣陰森!
王嵐不由的打了一個冷戰,汗毛倒豎,聲音變得有點顫抖:
“這特麼是哪啊?”
呂益和的聲音也變得非常沉悶,語氣透著一絲不耐煩:
“黑燈瞎火的,我也不知道,根據時間推測,我們現在大概是保山城西30公裡左右。”
王嵐此時內心極度不滿,她罵罵咧咧的說道:
“呂益和,你這個傻皮,這特麼車讓你開的,壞在這荒郊野嶺的地方,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而且外邊還下雨,現在往哪走啊?”
呂益和也沒好氣,而且極度不耐煩,他直接喝罵道:
“順著公路一直走,天亮前我們大概就能到騰衝縣城了,你特麼愛走不走,不走你特麼就在這等死吧!”
王嵐短暫的沉默了一下,突然聲音幽幽的問道:
“那後邊的杜蔚國咋整?”
呂益和此時冷笑一聲,聲音極其陰狠的說:“咋整?當然是直接弄死他啊!”
王嵐的聲音有些猶豫:
“呂益和,莫蘭剛才可是三令五申再三囑咐,一定要把他活著帶出去!你該不會是故意把車搞廢,就為了殺杜蔚國吧?”
呂益和此時突然放生大笑,笑得非常冷戾,簡直就如同夜梟啼叫一樣:
“哈哈哈!莫蘭算個屁啊!莫蘭那不識好歹的騷娘們如今犯了這麼大的錯誤。
你以為她回去之後會是個什麼下場?你還怕她,她如今是泥菩薩過河,自身難保了!
這個杜蔚國他是敵非友,而且還挺有名號,乾掉他,沒準咱們因禍得福,有功無過,甚至還能拿點好處呢!”
王勝利變得沉默不語了,很顯然,她動心了,呂益和此時又給她加了一把猛火:
“王嵐,要不然,你就自己背著他走吧,反正老子是肯定不會管的!我特麼看你能不能背著他走到地方!”
“這事我也不管了!呂益和,你自己決定吧。”
王嵐說完這句話就推開車門下車了,應該是去後備箱拿裝備去了,這個男人婆也是十分的油滑,她想一推二六五,撇清乾係。
車廂裡,如今就隻剩下呂益和了,他看了一眼王嵐的背影,輕輕的笑了:
“嘿嘿嘿,真是一個傻皮娘們!到了地方,老子連你也一起料理了~”
王嵐摔門下車之後,呂益和罵了她一句,然後就扭頭把目光轉到了杜蔚國的身上,一陣冷笑,陰惻惻的自言自語道:
“嘿嘿嘿!杜蔚國,老子才不會讓你活著呢!還特麼杜閻王呢?呸!到死你都特麼不知道是誰殺的你!”
說完狠話之後,他就下車了,片刻之後,杜蔚國頭部所在位置的車後門被人打開。
一股冷風夾著雨水吹了進來,呂益和此時一隻手舉著手電,一手拎著一把寒光閃爍的匕首。
可是,杜蔚國此時卻已經不在後排了,人已經沒了!
呂益和不禁大驚失色,被嚇出了一聲白毛汗!他才剛想轉身,突然兩個胳膊感覺到一陣撕心裂肺的劇痛。
可惜還沒等他喊出聲音,他的下巴就被卸了下來,隨即他的後脖頸一震,眼前一黑,直接躺在了地上。
整個過程都是在電光火石之間完成的,杜蔚國的動作老辣,極其絲滑,無聲無息。
此時,王嵐這會剛好從車屁股的位置轉了過來,肩膀上還背著一個雙肩包,她嘴裡罵罵咧咧的,衝著眼前的人影抱怨著:
“呂益和,你特麼杵在這裡乾雞毛啊?你整完了嗎?咱們趕緊走吧,這特麼整了一腳的泥,杜蔚國他~”
待到離得近了,她才猛然看清楚,站在她麵前的是杜蔚國,她頓時大驚失色,魂飛魄散!
她才剛剛想伸手掏槍,胳膊就被杜蔚國一抬手就給卸了,動作依然是無比絲滑,不帶一絲的煙火氣。
最近杜蔚國幾乎天天都練這門手藝,如今都已經接近大成水平了。
王嵐的下巴被杜蔚國瞬間死死捏住,哀嚎頓時就留在了嗓子眼裡!杜蔚國沒有卸她的下巴。
而是手裡寒光一閃,王嵐的兩個膝蓋的位置頓時就血流如注,不由自主的跪了下去。
跪在了杜蔚國的麵前,杜蔚國此時左手仿佛是鋼澆鐵鑄的老虎鉗子一樣,狠狠的捏住她的下巴。
然後杜蔚國收起小唐刀,把右手的兩根手指狠狠的掏進她的嘴裡!
此時此刻的杜蔚國,他的臉上絲毫沒有任何屬於人類的表情,平靜的嚇人,但是他的雙眼卻如同點燃了幽冥鬼火一般,殺氣凜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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