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此刻,她根本就找不到合適的詞語,來相容眼前這個英俊到無以複加的男人。
如果一定要找個形容詞,隻有天神下凡才勉強算的上貼切。杜蔚國卻不以為意的打開包裹,裡邊是個精致的木質飯盒,整整齊齊的碼著十幾塊壽司,光看賣相倒是不錯。
不過東瀛的壽司說白了就那麼回事,大米飯上放塊生魚片又或者其他海鮮,味道寡淡,有點腥,中看不中吃。
一口氣連吃了5塊,杜蔚國才停住嘴巴,重新蓋上了飯盒,係好包裹。
味道什麼的暫且不談,就這分量的壽司,想讓他填飽肚子,最少也得百十來塊打底才有可能,就飯盒裡的這幾塊,連牙縫都塞不滿。
“味道非常不錯,多謝款待了。”杜蔚國把飯盒遞還給娃娃臉,麵帶笑容的客氣道。
此刻,娃娃臉也終於回神了,她懵懵的接過包裹,臉紅的跟西紅柿似的,眨著亮晶晶的大眼睛,鼓起勇氣說道:“先生,我,我叫南梔晴子,我,我能知道您的名字嗎?”杜蔚國笑著揉了揉她的小腦袋:“可以,我叫流川楓,很高興認識你。”不過就在此刻,杜蔚國的動作一凝,眉頭也突然皺起起來:“晴子,起風了,天氣也開始轉陰了,你們幾個該下山了。”此刻,杜蔚國的位置已經接近山頂,剛剛還晴空萬裡的天空卻突然轉陰,飛快的變得烏雲密布,像是暴雪將至。
最關鍵的是,在這個詭異的天象變化中,杜蔚國敏銳的察覺到了一絲不同尋常。
這不像是自然形成的,反而更像是人為導致的,再確切點,應該是能力者出手了。
“嘖,操控天氣還是操控水汽?好大的手筆啊,果然,三井家的底蘊真是深不可測啊。”杜蔚國抬頭望著頭頂從無到有,還在飛速彙集的烏雲,忍不住感慨道。
“流川先生,您在說什麼?”杜蔚國抬頭望天,南梔晴子卻直勾勾的仰望著他,眼睛一瞬不眨。
“哦,沒什麼,變天了,晴子,你們趕快下山吧。”
“流川先生,那您不下山嗎?我,我們可以一起走。”南梔晴子依依不舍,隻一眼,她就淪陷了,而且還是不可自拔的那種,還是那句老話,那個少女不懷春?
杜蔚國笑著搖搖頭,瞎話幾乎是張嘴就來:“不,我還不能下山,我是野生動物管理員,接到報案,說山頂附近有野豬出沒,我必須要繼續探查。”一聽這話,南梔晴子頓時驚愕的瞪大了眼睛:“啊?野豬,可,可是您並沒帶武器,而且馬上還要下雪了,流川先生,這太危險了,要不,要不我跟您~”
“是啊,這樣太危險了,還是等天氣好的時候,多找幾個人一起上山吧。”
“天啊,流川先生居然是動物管理員,看起來一點都不像,不過他真是太好看了!”
“是啊,是啊,他真是太英俊了!”其他幾個小姑娘此刻也聞訊湊了過來,七嘴八舌的幫腔道,說啥的都有,杜蔚國頓時頭大如鬥。
“我帶著武器,而且處理這種事也很有經驗,馬上就要下雪了,你們幾個,現在,立刻下山。”杜蔚國有些不耐煩了,他變魔術似的從長身羽絨服裡邊,掏出一把ak步槍。
飛快的在幾個小姑娘麵前晃了一下,同時還加重了語氣,采用了命令式的口吻。
看見了槍,幾個上頭的小姑娘頓時被嚇到了,變得冷靜了不少,外加杜蔚國嚴厲的語氣,更是讓她們有些心驚肉跳。
“好,好的,流川先生,那我們就先下山了,祝,祝您一切順利。”南梔晴子此刻臉色煞白,渾身都在微微顫抖,有些結巴的告彆之後,慌慌張張的的拉著幾個同伴快步下山離開了。
這小姑娘雖然看起來像個傻白甜的戀愛腦,但是她家裡卻是地道的軍人世家,所以她從小耳讀目染,熟悉槍械。
南梔晴子無比清楚一件事,野生動物管理員不可能隨手掏出ak這種武器,更不可能是加裝了消音器,彈鼓式供彈的專業槍械。
彆說是區區動物管理員,就算是東瀛的警察,甚至是軍人,都不容易碰到這種大殺器。
能持有這種武器,眼前這個英俊的不像話的男人,不論真實身份是什麼,無疑都是個危險至極的存在。
“嘿,沒想到,這個呆萌的小丫頭還是個有見識的,居然認識武器,還真是人不可貌相啊。”望著已經走遠,南梔晴子的背影,杜蔚國嘴角撇了撇嘴,無聲的笑了。
隨即,他伸手接住了一片頭頂飄落的雪花,放在掌心注視了好一會,眉頭漸漸皺起,神色也有些凝重。
“好大的陣仗,這個能控製水汽,改變天象的家夥,可是有點厲害啊。”此刻,以青葉山為原點,附近的天空中已經聚集了老大一片烏雲,最恐怖的是,烏雲的顏色極深,鉛黑色,壓迫感十足。
而且,烏雲垂壓的非常低,仿佛即將落下來直接砸在頭頂上似的,真真切切的烏雲壓頂。
現在,杜蔚國已經無比確信,如此恐怖的天象,必然是能力者出手了。
剛才,他隨手接住的那片雪花,與其說是雪花,還不如說是冰棱,六角型的。
這玩意,如果足夠大又足夠多,估計能把人直接刺成爛篩子。現在頭頂的這片恐怖的烏雲,既像是大招的技能前擺,更像是一種警告。
“丫的,嚇唬小爺呢?開弓沒有回頭箭,來都來了,老子是不可能空手而回的。”杜蔚國朝天空比了一個國際手指,隨即身形一動,速度全開,鬼魅般的超山頂方向狂飆猛進。
此時此刻,山頂,青葉潭。寒冬臘月,原本已經凝結成冰的水潭,此刻卻詭異的升起了濃鬱白霧,伸手不見五指。
如果離近了仔細看,這白霧分明是由無數細小到微不可見的冰棱構成的。
濃霧包裹中,水潭正中央的位置,有個類似於水中小亭一樣的古樸建築。
小亭中,盤坐著一個須發皆白,麵色陰鷙,身穿白色狩裝,雙目緊閉著的枯瘦老者。
隨著杜蔚國的驟然加速,老者的眉頭瞬間緊緊皺起,眼睛也猛地睜開了,露出妖異的銀白色瞳孔。
“哼,真是冥頑不靈!”老者低聲喝罵了一句,身後猛然浮現出一個若隱若現的龐大透明虛影,藏在寬大狩衣下的雙手也動了,飛快的掐起了複雜的手決。
隨著他的手動作,杜蔚國頭頂那片天空,原本還稀稀疏疏的雪花驟然變得密集起來,同時也變得大了起來。
每一片雪花都呈現出六角冰淩的形態,大小差不多跟聖女果相似,朝著杜蔚國劈頭蓋臉的砸了下來,犀利無比!
“好家夥,呼風喚雪,有點厲害啊!”正在奔行中的杜蔚國,瞬間眉頭一緊。
這老者確實挺牛皮的,他的外號叫雪妖,既是強悍的能力者,又是厲害的陰陽師,成名已久。
早在30年,雪妖這家夥就隨軍去過華夏神州了,當時很是張狂了一陣,壞事做絕。
42年,這老東西膽邊生毛,居然跑到贛省龍虎山嘚瑟,結果被正宗的玄門五雷罡法,劈得重傷險死。
他就是那個時候回東瀛本島休養的,當時因為傷勢很重,幾乎無藥可救,必死無疑,最後不得不求到財雄勢大,神通廣大的三井家門下。
被救活後,雪妖就自然而然的,成了三井家的死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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