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裡,她的話鋒一轉,斬釘截鐵:
“我可以保證你絕不會孤身一人,我會一直陪著你,生死不離,哪怕與全世界為敵!”
杜蔚國很感動,但是他卻隻回了一個字:“好。”
正所謂重諾輕言,一個字也就足夠了。
聽見他的答複,胡大姑娘笑了,眼波流轉,恰如百花同時綻放,美的攝人心魄,杜蔚國也不由心神搖曳。
不料,就在此時,胡大姑娘卻突然變化了話題:
“行了,杜大,現在可不是垂頭喪氣,悲春傷秋的時候,這些邪門的家夥,如今可正在我的地頭上蹦躂呢。
我可不想這些畜生跑到波斯東也屠幾個村子,你是大掌櫃,你得趕快拿個章程出來。”
一聽這話,杜蔚國瞬間泄氣,重新癱回到藤椅上,擺出一副痞賴的模樣,沒好氣的說道:
“我有啥章程?現在連人家的跟腳都不清楚呢,你都說了,波斯是你的地盤,這樣,你定章程吧,我聽你的令!”
“真的?”胡大姑娘的眼中閃過狡黠之色。
“嗯,真的。”杜蔚國鐵了心想擺爛。
“好!”胡大姑娘點頭,她的身上升起一股莫名的睥睨氣勢。
“杜大,這可是你說的,那我可就不客氣了,從現在開始,我的話,就是你的意誌。”
“你手上的所有人力和資源,我都可以隨意指揮調遣,連你本人,都得聽我的命令。”
一聽這話,杜蔚國下意識的舔了舔嘴唇,明顯遲疑了,這話,他還真不敢應。
要知道,他現在的基本盤可是很大的,不,應該說大的嚇人才對。
港島,暹羅,三角地,奎亞那,波斯,東瀛,除了這些明麵上的控製的地盤和產業之外,他還間接掌控著近十萬兵馬。
奎亞那就沒停止過擴張部隊規模,目前總兵力已經近7萬,暹羅的雇傭軍也已經過萬,還有胡大姑娘手裡,也攥著至少幾千條人槍。
這還隻是杜蔚國麾下直屬的武裝力量。
如果再算是三角地孔卡,曼穀唐從龍手下的武裝騾隊,至少還能多出幾萬兵馬。
除此之外,杜蔚國手下還有嫡係的煞神眾,臣服的克格勃,共濟會,以及欲求欲予的軍情六處,兄弟會。
不知不覺間,杜蔚國的手裡已經掌控了一股龐大無比的力量,足以移山填海,改天換地的力量。
胡大姑娘這婆娘可不是省油的燈,心比天高,關鍵她的手腕也足夠高。
如果這股力量完全被她掌握在手裡,難保她不會乾出什麼驚天動地的大事來。
說來也怪,跟胡大姑娘相處,杜蔚國總能隱約品味到帝後之間所獨有的關係。
那種彼此互相依賴,卻又互相防備的彆扭感覺,就很離譜!
胡大姑娘洞徹人心,隻看臉色,就猜到了杜蔚國內心的小九九。
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嗔道:
“放心吧,我隻調遣波斯境內的事情,追查那些搞祭祀的怪胎,不會動你那些鶯鶯燕燕的。”
杜蔚國被戳中了心事,表情有些訕訕的,非常浮誇的笑道:
“哈!胡大,你這是說啥呢?我當然信得過你,咦,雷娜怎麼急匆匆的跑上來了?”
他的眉頭皺了起來,在他的透視視野中,套房外的走廊裡,雷娜正快步跑來。
這非常反常,雷娜這婆娘一向有眼色,也很有自知之明。
尤其當上了小閣老之後,整天在倫敦跟那些老狐狸泡在一起爾虞我詐,變得更加世故練達。
她非常清楚自己跟杜蔚國之間的關係,定位清晰,情婦,炮友,兼戰略合作夥伴。
而胡大姑娘呢,就算不是杜蔚國的大房,最次也是老二,有家花在,她這“野花”自然有多遠躲多遠才是。
再者,雷娜也是真怵胡大姑娘。
話說她們這些特務職業的,滿腦子都是不能見光的秘密,誰見著能摳腦子的存在不哆嗦?
所以,每每隻要有胡大姑娘在場,雷娜都會老老實實的退避三舍。
如今,明知道杜蔚國和胡大姑娘兩個人正在“獨處”,甚至還有可能正在做親密的事,她卻依舊不管不顧的跑來。
杜蔚國站起身,臉色也沉了下來,麻痹,大概率是又出事了,還特麼是十萬火急的大事。
果然,他才拉開房門,雷娜的第一句話就是:“衛斯理,出事了!”
杜蔚國壓住內心翻湧的情緒,沉聲問:“什麼事?”
雷娜的語氣異常凝重:“就在剛剛,開塞利突然爆發了瘟疫。”
“瘟疫,什麼瘟疫?”一聽這個出事的城市,杜蔚國的臉色更黑了。
開塞利位於波斯東,是胡大姑娘的地盤,也是她旗下最大最繁華的城市,同時,也是她平時駐留的地方。
應該算是她的“老巢”。
很顯然,這場“瘟疫”又是衝他來的,算算時間跟路程,大概率就是那群逃走的“斜教徒”搞出來的事端。
雷娜搖搖頭,她的臉色有些古怪,眼裡還閃爍著難以隱藏的忌憚:
“不清楚,這種瘟疫之前從沒出現過,主要的症狀是發病者先是高燒暈倒,蘇醒後就像失去理智了一樣,瘋狗似的噬咬視野內的任何人!”
“然後,被咬的人也會發瘋?”
“是,被他們咬傷的人,很快也會高燒暈倒,隨即就會發病!”雷娜的聲音有點抖。
“很快是多快?”
“大概15分鐘到半小時之間。”
“這件事發生多久了,具體的規模有多大?”杜蔚國咬著後槽牙問道。
“大概3小時前,開始在中心醫院大規模爆發。”
“目前,我還沒有掌握確切的發病人數,但預計不低於千例,而且,這個數字正在快速增加。”
不難看出,升官之後的雷娜,業務水平明顯上了一個台階,了解情報非常全麵,幾乎沒有遺漏。
“這些發瘋的人,到底是蘇醒還是複活?”
胡大姑娘冷冷的聲音響起,此刻,她的麵若寒霜,語氣更是凜冽如刀。
“啊?胡小姐,我不明白您的意思?”雷娜終於卡殼了,被這個超綱的問題問懵了。
“我的意思是,那些發瘋亂咬的人,到底是死人還是活人?”
雷娜結結巴巴的回道:“應,應該是活,活人吧。”
就在此時,胡三幾步邁過樓梯,風馳電掣般的跑了過來,嘴裡大聲喊著:
“老五,妹夫,家裡出事了!”
胡大姑娘雖然算得上開塞利的地頭蛇,甚至是土皇帝,但畢竟還是草台班子,尤其是情報係統,比不上軍情六處這種專業機構的效率。
胡大姑娘狠狠的剜了胡三一眼,沒說話,而是轉頭看向杜蔚國。
“看啥啊?趕緊出發!雷娜,有飛機吧?”
“有,已經準備好了!”
一刻鐘後,6架山貓直升飛機朝著西南方向疾飛而去。
“穆斯塔法,離開命令當地軍警,全城戒嚴,任何人不許上街,也不許出城進城,發現疑似病患,立即擊斃!”
直升機上,杜蔚國對著穆斯塔法命令道,語氣冷酷。
穆斯塔法這家夥軍人出身,打過仗,性格剛毅,是個硬骨頭,板著臉拒絕道:
“衛斯理先生,開塞利的情況不明,我目前也沒收到上級的命令,所以~~”
杜蔚國粗暴的打斷道:
“閉嘴,你馬上直接聯係你的上級,不,直接聯係總統吧,告訴他,按我說得做,否則,你們波斯馬上就要換一任總統了。”
麵對如此露骨的威脅,穆斯塔法瞬間勃然,不過還沒等他發作,就被一股徹骨的寒意裹住了。
整個人仿佛被瞬間冰封了一樣,彆說出聲了,甚至連移動一根手指都做不到。
此刻,杜蔚國是真的動了殺心:
“我是不是好臉給多了,作為國情部的二把手,難道你從來沒研究過我嗎?我什麼時候說過實現不了的大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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