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小時後,綠樓。
二樓的書房,房門緊閉,裡邊隻有杜蔚國和蘇離兩人在密談著什麼,甚至連郭芙都被無情的攆了出來。
“啥衛斯理,你特麼當真的嗎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說啥”
蘇離猛地起身,因為過於激動,他把椅子都掀翻了,臉上的膠布,也瞬間崩開了兩條。
“嗯。”杜蔚國點點頭
“應該不會錯的,蘇離老哥,這種情況,我之前見過,還不止一次。”
此刻,他的臉上破天荒的露出了尷尬的神色,說話的時候,他還下意識的搓了搓下巴,語氣說不出的彆扭。
“這,這特麼也太離譜了”
蘇離都結巴了,他還是有些難以置信。
“確實,我也覺得荒唐。”杜蔚國無奈的攤了攤手:
“不過,紡織廠裡現在還躺著幾千名女工,這都是活生生的證據,你隨便查一下,很快就能得出結論。”
聽到這裡,蘇離其實已經信了,隻是內容太過炸裂了,他緩了好一會才回過神,忍不住飆了粗口。
“撲街!我頂你個肺啊!”
蘇離感覺有些氣悶,用力的扯了扯衣領:
“如果真有這樣的人,這樣的本事,那咱們還搞個屁淦,隻要是女人就對他俯首貼耳,麻痹的,直接讓他做全球之主好不好”
“蘇離老哥,你先彆急,來,您坐下來抽根煙,咱們從長計議。”
杜蔚國拿起桌上的雪茄盒,給他遞了根,幫忙點著後,自己也點了根。
“呼”蘇離猛抽了幾大口,長長的吐出一口煙氣,神色鎮定了些。
“衛斯理,你說這世界上怎麼會有這麼詭異的能力”
杜蔚國咂了咂嘴:
“世界之大,無奇不有,咱們現在擋了無數人的財路和活路,冒出什麼樣的能力都是有情可原的。”
話是這麼說,但是想到明白虞漢良這個手下的詭異能力,杜蔚國也覺得匪夷所思,同時也忌憚無比。
到底是什麼能力
杜蔚國初步判斷,是這家夥可以瞬間魅惑女性,更加具體點,是他能讓女人瘋狂的,喪失理智的,歇斯底裡的愛上他。
不過效果好像無法維持太久,事後,女人會脫力昏厥,症狀跟房事過度時的表現彆無二致。
如果用科學的方式來解析,那就是這家夥能操控女性的荷爾蒙變化,大範圍,高烈度的操控。
這能力聽起來好像挺二比的,甚至還有點可笑,可事實上,極其恐怖。
試想一下,但凡是女人,隻要他勾勾手指就能欲求欲予,換句話說,半個地球上的人類都能聽她調遣。
這能力,簡直無敵了。
說實話,杜蔚國現在有種按下葫蘆浮起瓢,近乎抓狂的感覺。
預想中,虺教的襲擊沒等到,還有馬薩爾和水蛭,魔霧山的長蟲精,蛟蟲危機,港島的紫陽真人,地主會。
這些撓頭的問題統統沒有解決,現在卻又迎來了一個詭譎的新敵人,可以調動地球上,半數人類的恐怖敵人。
不可能!世界上絕不可能有這樣無解的能力!
杜蔚國用力的搖了搖頭,把紛亂的思緒硬生生的壓了下去,他現在是無數人的主心骨,他不能亂,也沒資格亂,必須鎮靜下來。
深深的吸了口煙,緩緩呼出煙氣,杜蔚國沉聲問道:
“蘇離老哥,之前跟虞漢良同行進廠的那個司機,你看清楚沒”
“嗯”蘇離的反應超快,一聽這話,他的眉頭猛得挑起:
“怎麼難道這家夥才是正主”
“嗯。”杜蔚國點點頭:
“可能性很大,起碼我可以確定,虞漢良絕沒有這個本事,如果不是這個司機,那麼就是在紡織廠裡,還有其他同夥。”
“年齡大概30歲上下,華裔,長相和穿著都很普通,皮膚微黑,南方麵相,身高大概170左右,走路略微有點外八。”
蘇離擰著眉頭回憶了幾秒,隨即一字一句的陳述著司機的特征。
這叫圖像記憶法,也叫拓印記憶法,是一種可以通過後天訓練形成的快速記憶法。
從這個細節就不難看出,蘇離這個資深的老特務,吃飯的本事絲毫沒退步,老而彌堅。
聽他說完,杜蔚國騰地一下子站了起來,肅聲命令道:
“馬上畫像!儘量把這個司機的跟腳翻出來,還有,重點查他之前的行蹤,有沒有去過紡織廠。”
“沒問題,我這就去辦!”
找到突破口,蘇離也是精神一震,馬上就朝門外走去,不過才剛走了幾步,他就停下了腳步。
“衛斯理,廠裡那些女工怎麼辦”
“直接用冷水潑醒!挨個嚴審,重點盤問,之前有沒有跟那個司機接觸過”
杜蔚國的聲音冷漠,事急從權,他現在可沒什麼憐香惜玉的心思。
“哎呦”
下一秒,隨著蘇離拉開房門,趴在門上偷聽的郭芙和杜鐵立刻滾地葫蘆似的摔了進來。
這門經過特殊處理,隔音效果極好,連一絲聲響都傳不出去。
“先,先生,杜蘭和哈妮還沒醒,怎,怎麼辦”
杜鐵這小子多少有點急智,一邊狼狽的爬起,一邊想到了一個還算說得過去的借口。
“頭,難道我是外人到底有啥事是我不能知道的”
郭芙倒是夠光棍,滿臉都是不忿之色,梗著脖子,把心裡話直接問了出來。
杜蔚國扳著臉,冷聲說道:
“杜鐵,你馬上陪蘇離老哥出去辦事,貼身保護,記得靈醒點。”
“哦,哦,好的。”雖然有些失望,不過杜鐵還是乖乖的跟著蘇離走了。
等他們都離開了,杜蔚國朝還在賭氣的郭芙招了招手。
“行了,彆噘嘴了,你過來,我告訴你到底咋回事。”
“真假啊這,這能力也太流氓了。”
片刻之後,聽完杜蔚國的猜測,郭芙小臉漲得通紅,又羞又急,嘴巴驚訝的都閉不上了。
杜蔚國緩緩呼出煙氣:
“郭芙,你考慮得還是有點太淺層了,這跟流氓不流氓都沒關係,這能力非常可攏膳碌哪岩韻胂蟆?
遠的咱們就不說了,光說聖治敦,城裡有多少女人那他就有多少死心塌地的幫手。”
說到這裡,他定定的望向她,一字一句道:“郭芙,其中,也包括你。”
“嘶”郭芙本來就聰明,一點就通,馬上就反應過來了,臉色刹那間變得慘白如紙。
“是啊,這該死的能力也太可怕了,頭,我們現在怎麼辦”
本來,郭芙這兩年身居高位,還一直被蘇離耳提麵命,也算是曆練出來了,稱得上殺伐果決,不至於這麼沒主見。
但是,因為現在有杜蔚國這個定海神針在,她的依賴症徹底爆發,連腦子都懶著轉了。
“嗬,怎麼辦”
杜蔚國笑得陰惻惻的,隨手把滾燙的雪茄煙蒂徹底撚碎,語氣凜冽如刀:
“敢在太歲頭上動土,不管他是何方神聖,老子高低也要滅了他。”
“可,可是。”郭芙有些羞於啟齒,磕磕巴巴的說道:
“頭,按你的猜測,他能操控所有女人對他死心塌地,就算你再怎麼厲害,也,也”
“沒事,我又不是女人,老子是什麼人千軍萬馬中取上將首級,對我來說可不是形容詞,隻要他還是血肉之軀,老子就有把握弄死他。”
杜蔚國霸氣無比抬了抬手,冷聲打斷道。
隨即,他的話鋒一轉:
“再說了,我也不認為他真有那麼大的本事,紡織廠的局麵,很有可能是他蓄謀已久,一朝爆發的結果。”
“嗯”
郭芙的眼睛亮了,她隱約聽懂了杜蔚國的意思,不過有些模糊,像是隔了層窗戶紙。
“頭,你這話是啥意思”
搓了搓手指上的煙灰,借這個功夫把思路捋了捋,杜蔚國才把自己的猜想說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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