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當太陽再次從地平線升起。
之前突然封城封路,還大軍進城,搞得人心惶惶的聖治敦,解除了戒嚴,恢複了往日的繁榮與熱鬨。
不過明麵上消停了,暗世界卻掀起了驚濤駭浪,因為杜蔚國消失了。
甚至連郭芙和蘇離都不知道他是在什麼時候,通過什麼方式離開的,更不知道他去了哪。
當這個消息散開,所有人都慌了。
之前跟臭鼬他們的戰鬥,雖然發生在雨林無人區,而且杜蔚國也並沒有真正意義上的公開露麵。
不過,他秘密返回聖治敦的消息,還是被某些人知曉了。
畢竟他也去了不少地方,而城裡現如今大大小小的駐紮了幾十家情報機構,不乏消息靈通之輩。
其中,反應最大的就是花旗,即將下野的總統約翰遜,當即就帶著中情局局長坐上空軍一號,連夜出訪歐洲去了。
還有羅斯柴爾德家的新任家主,洛克菲勒家主,以及光明會的幾個高層議員,也紛紛以療養的名義,不知道躲哪去了。
就連進行的如火如荼的換屆大選,都變得有些冷清了。
畢竟,奎亞那距離花旗本土實在太近了,中間隻隔了個漏勺型的墨西哥灣。
搭乘民用飛機,大概4個小時就能抵達花旗東海岸,如果是戰鬥機,2個多小時就能趕到。
雖然這次虞漢良他們的在聖治敦搞的小動作,跟花旗的關係不大,甚至有可能他們都不知情。
但是杜蔚國這孫子,他從來也不是一個講理的主啊?
反正也有舊仇,現在都到家門口了,萬一他興之所至,真跑到花旗溜達一圈呢?
千金之子,坐不垂堂,這些位高權重的大佬,誰也不敢賭杜蔚國這個殺胚的品性。
“師傅,您說他這次突然一聲不響的離開,是不是對咱們失望了?”
綠樓的書房裡,郭芙和蘇離相對而坐,氣氛相當壓抑,她的聲音都有些微微發抖。
“不至於,頂多是對我失望,你又沒做錯什麼?”
蘇離沉默了好一會才說話,聲音雖然依舊沉穩,不過隱約能聽出他的語氣中夾雜著一抹落寞。
這次虞漢良一行來聖治敦搞事,雖然並沒有造成巨大的不可挽回的損失,但卻依舊讓他心驚肉跳。
他們僅用短短幾個月時間,就把聖治敦滲透的像爛篩子一樣,連他和郭芙的心腹手下都腐蝕了。
要不是杜蔚國無意中發現了端倪,並以雷霆萬鈞的方式火速剿滅。
很難想象,如果再給他們一段時間在城裡從容布置,局麵將會崩壞到何種地步?
這讓蘇離心悸的同時,也生出了一種無力感,麵對能力者難以預料的詭譎手段,普通人真的很絕望。
“唉~”郭芙幽幽歎息:
“行了,師傅,這裡隻有我們兩個,又沒外人,您就彆寬我心了,他一聲不吭就走了,這態度已經足矣說明很多問題了。”
“媽的,他有個屁的態度?”
本來就心煩,郭芙的話,更是把蘇離的火氣噌的一下撩了起來,他猛地沉了臉。
“我們成天累死累活,殫精竭慮的幫他操持著奎亞那這個破爛攤子,好不容易才弄出今天這幅局麵,他個甩手大掌櫃,還有啥不滿意的?”
“嗬~師傅,您就彆找補了。”郭芙笑的有些慘然:
“錢,人,技術,盟友,都是頭弄回來的,聖治敦能有今天的局麵水到渠成,是個人都能做到。”
頓了頓,她又繼續道:
“師傅,其實我不止一次的設想過,同樣的條件,如果把奎亞那交給芭提雅的特利絲。
又或者波斯那個姓胡的女人,人家估計比咱們乾的好!而且好的還不是一星半點。”
一聽這話,蘇離的麵色頓時更加陰沉了,不過這話,他還真就沒法反駁。
他雖然驕傲,但是心裡也有數,不管是莫蘭,還是胡大姑娘,這兩個婆娘都不是省油的燈,治理能力確實比他強。
蘇離黑著臉不說話,但是郭芙卻沒有就此打住,有些話,她今天必須說清楚。
她起身給蘇離遞了根雪茄,還幫他點著:
“師傅,我沒有否定您的功績,您對奎亞那的貢獻和付出,有目共睹,誰也不能抹殺。
不過您也要清楚,如果沒有頭在外麵遮風擋雨,這份諾大的家業,咱們恐怕連一天都守不住。”
不得不說,郭芙這小丫頭現在人間清醒,每個字都說到了點子上,尤其是家業這個詞,意味深長。
有家就有主,她在提醒蘇離,杜蔚國才是奎亞那的主人,而他們充其量隻是管家。
管家就是管家,哪怕主人常年在外,也要守好自己的本分,不能越俎代庖,更不能鳩占鵲巢。
一聽這話,蘇離的眼神一凜,他的眉頭猛然擰起,隨即又緩緩鬆開,他被氣笑了:
“哈哈哈~”
“好家夥!郭芙,老子平時教你那點權謀之術,你特麼都用在老子身上了是不是?”
說到這裡,他的鼻孔裡噴出兩道白煙,語氣陡然一肅,斬釘截鐵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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