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年他的兒子,兒媳,就是遭到過往仇家報複,所以叫他抱恨終生,並認清了人世間鬥爭的本質,或許偏激,但在他看來,那就是真理。
即為,要麼不做,一旦做了,就要做絕。
就像是殺人,要麼不殺,一殺,就要斬草除根,免得日後自己年老體衰,有仇家的子孫後代前來報複。
躲得過一次,躲不過第二次。
方多海沉默片刻,倏然從懷中甩出一件東西,丟到山君的手中,
山君順手將這物撈在手中,定睛一看,卻是一枚銅製的令牌。
淡紅色,質地溫潤,堅硬,三寸大小,正麵刻著一隻長著牛角的魔神圖畫,顯露出一股邪魅,魔性的氣韻,背後則是三個大字,地魔盟。
以魔為名,顯然不是什麼正經路數,大概率是邪魔道的某人建立起的勢力。
“地魔盟,邪魔道的手筆,方多海,我怎麼從不知曉,你何時入了邪魔道?”
至於呂樂,則根本沒將其放在眼中,不是魔道大宗,隻是一個近乎於散修的邪魔道盟約,實在不堪大用。
也就難怪,他呂樂掌管了不少孟家的訊息,也從未知曉地魔盟的存在。
大概率,是此盟新晉建立不久,拉攏了一些高手,但極為排外,並不曾大張旗鼓的擴張勢力,這才使得孟家沒有搜集到相關的信息。
用通俗的話來說,小打小鬨弄出來的玩意,難登大雅之堂,孟家不曾關注。
山軍則是顯得驚疑不定,又有一種惱羞成怒之感。
邪魔道乃是他所深惡痛絕者,當年他的仇家,便是邪魔道之人,最終連累了兒子兒媳,讓他一生都難以釋懷。
方多海竟然還敢和邪魔道勾結,簡直是沒把他放在眼裡。
方多海苦澀一笑,無奈道,
“山君兄,當年咱們相交,你的武功就遠勝於我,我們之間的差距之大,讓我近乎於絕望。
當年,我想的,隻是突破先天,就好了,後來,機緣巧合,突破先天,我又升起貪念,想要再進一步,修成宗師。
可先天還有機緣可度過,宗師,如何可靠單純的機緣,就能破關?
最終,我得一人的幫助,在其指點下,有所領悟,轉換功法,這才將將邁入宗師門檻。
對我來說,這已經是邀天之幸。
而邁入宗師的代價,則是就此臣服於那位大人,聽其任命,為其做事。
這地魔盟,也是對方叫我幫忙籌集,籌備起來的。
我以那位大人的支持為根基,打壓一批,拉攏一批,最終建成了地魔盟,有不少人加入其中。
其中,就有一個,是你的好兄弟,好朋友,素白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