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昭解了呂樂的殺身之危,隨即來到山君身前,隻是微微一看,揮手間打出一道透明無暇的真元,落到山君體內。
不多時,山君得孟昭相助,壓伏三屍九蟲之害,複本歸源,徹底恢複被方多海以奇毒所引發的內患。
“多謝孟龍王出手相助!”
山君拱手一拜,不管怎麼說,能躲過此劫,真的還是要感謝孟昭的。
假如不是孟昭,沒有呂樂,隻有他們祖孫兩人,今日被方多海算計,必然無法幸免,還好,呂樂的存在,阻止了方多海的陰謀。
至於說兩人之間的婚事,經過這一次劫難的磨礪,山君也沒有任何理由阻止,相反,他對呂樂這個關鍵時候能頂起一片天的小子,還是很欣賞的。
“哪裡,即便沒有我,以山君前輩的福源,也可輕鬆化解,我不過是錦上添花罷了。
再說了,我也是剛剛才到,真要感謝,還是感謝呂樂這小子吧!”
呂樂此時嘿嘿一笑,貌似憨厚,實則也已經將事情的前因後果都想的清楚。
隻怕孟昭老早就來了此處,將一切都儘收於眼底,隻是為了他在山君麵前的表現,或是其他目的,這才藏而不漏,直到徹底抵定大局,這才現身。
自家少爺的心思他雖不甚明了,但絕不會拆台,便默認下來。
山君自然是懷疑的,但也沒有糾結此事,看著整個穀地被摧殘的一片瘡痍,近乎靈機斷絕,雖然覺得惋惜,倒也沒有過於的在意。
帶著眾人深入穀地,拐了個彎,又來到一處修建的極為完善的木屋當中修整。
木屋當中和此前山穀當中那座倒是差不太多,一應日常物資俱全。
見孟昭和敖冰端詳此處,山君說道,
“世道無常,似我這等老人,都知道狡兔三窟的道理,因此在這橫渠山內,還有不少類似的落居之處,備好物資,萬一有什麼意外發生,都可暫作容身之處。”
其實還有一些隱秘,山君未曾與孟昭明言。
即是他所布下的土龍封天陣法,內中有山氣地脈彙聚,他若是以鮮血為引,即便是沒有絲毫的功力,也可引爆這大陣之力,激發山脈地勢之能,和敵人同歸於儘。
隻不過,這是最後的手段,不然的話,今日即便沒有呂樂,那方多海也休想得逞,最終結果也不過就是一同下黃泉罷了。
“山君前輩所言極是,凡事都要走一步,看三步,如此才能無往而不利。
我這次前來,其實是解析出鯤鵬訣的真法,來送給山君前輩的,沒想到遇到這樁事。”
說著,孟昭從袖口甩出一個小冊子,內中正是他所詳解的鯤鵬訣。
山君見狀,大喜過望,也顧不得什麼禮數以及外人還在,連忙拿起小冊子,如癡如醉的沉浸其中。
孟昭也不打攪,故意和呂樂提起話茬,要他將那方多海來的始末說清楚。
呂樂聞弦知雅意,便將孟昭早已經從頭看到尾的過程,又複述了一遍,最後道,
“那地魔盟雖然組織鬆散,但背後有一尊武功極高的邪魔道強者,也不知搜羅了多少高手在其中,咱們孟家還是要小心行事,儘早將其調查清楚。”
這算是此次橫渠山一行的意外之喜了吧,畢竟一尊天人強者虎視眈眈的隱藏在暗中,實在很容易就給孟昭的既定計劃造成很大的困擾。
但,提前得悉其存在,就可以做些預防措施,不至於臨陣磨槍,遭受大敗。
孟昭點點頭,
“嗯,聽你所言,那人施加在地魔盟令牌上的,應該是中古時代,魔道大宗魔極宗的天地四極魔功,後來方多海臨死前爆發的魔光,乃是魔極宗的碎玄魔光,隻要你不小心沾染一絲,就會精神碎裂成絲,真氣崩散而亡。
看來,此人應該是邪魔道中人,得了魔極宗的一些傳承。”
山花倒是聽得雲裡霧裡,一來不曉得孟家在外麵的世界,有著怎樣的影響力和勢力,二來,也是對這些不感興趣。
相反,她湊在自家爺爺身前,一同參研那鯤鵬訣,陷入其中。
不多時,山君以強大的定力,自鯤鵬訣當中掙脫,也不理會自家孫女兒沉迷,將小冊子丟給她,有些悵然若失,
“原來此功的真諦竟是如此,我還以為,是什麼了不得的玄功秘訣。”
孟昭搖頭,
“話也不是這樣說,此功畢竟隱藏鯤鵬之秘要,以山君前輩的功力修行,參悟此功,縱然不能十成十照搬,也可領悟鯤鵬之神形,納入自己修行當中,日後衝擊神魔道果,絕非妄念!”
這是當然,因為鯤鵬訣,本身就是一尊神魔之境的強者所創,又耗儘了其心思,挖空鯤鵬一族之秘要,相當於一尊寶典大全,固然是有著特彆的指向性,但隻要不被其影響,足可自其中演化神魔的資糧。
隻不過,這就要看修行者的悟性以及造化了,在孟昭看來,其實山君的資質雖然不錯,但要說他能修成神魔,還差了一些,大宗師或許就是其一生武學之巔峰了。
倒是呂樂,自身為星辰之體,有星命垂照,同時,還有孟昭這尊無上強者提點,有幾分可能,徹底消化鯤鵬訣當中的武學秘要,進軍無上神魔之境。
山君對此也不是一無所知,搖了搖頭,歎息一聲,沒有說話。
孟昭又問起方多海以及其背後邪魔道強者一事。
山君再次苦笑搖頭,
“我與他的確是早年相識,當年敬佩其為人心胸,引為知己,但後來我因故離去,就斷了聯係,後來隱居避世,更是從未見過,更沒有刻意打聽其現在的情況。
至於其背後的邪魔道強者,我也未曾了解。
在梁州之境,有火龍洞這一武道聖地鎮壓,又有鎮北軍在天關之處抵擋百族,其實很少有邪魔道強者出現。
據我了解,武道近乎天人的邪魔道強者,大概隻有聖嬰童子了,可此人的路數,與方多海背後之人,也並不相同,大概率不是一人。”
孟昭倒是頗為好奇,
“聖嬰童子,好古怪的名字,我怎麼從未聽過他的名字,是邪魔道哪一派出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