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亭西思索了一下道:“伏溪寨主好不容易答應我們設伏唐元等人,此刻遇見他們的人出事,我們需要知會一聲嗎?”
項天溟靠近幾步,檢查了一下山賊那血肉模糊的屍體,拿起地上的一根箭羽,端詳了一下。
顧無言瞥了眼箭羽,驚呼道:“我見過這樣的箭羽,在驗陣考核上,那個叫陸風的陣師使用過。”
杏花雨帶著幾分陰笑道:“這麼說,這幾個山賊是死在陸風手中?”
項天溟冷笑一聲,道:“不管他們死在誰手中,隻要伏溪寨主認定是陸風等人所殺就夠了。”
賈亭西會悟,笑道:“這事交給我去辦,你們先行一步,在鬆木鎮等我。”
陸風三人藏在暗處,鄙夷的看著項天溟等人。
“好一招借刀殺人,”唐元唾棄道。
陸風嘴角揚起一絲清冷笑意,“想借伏溪寨之力除去我們,沒那麼容易。”
見項天溟一夥分散離去,陸風心生一計,出聲道:“你們跟著他們,看他們去鬆木鎮有什麼陰謀,我去阻止賈亭西。”
唐元當口拒絕道:“我去阻止他,你們去跟蹤。”
陸風明白,唐元這是擔心自己實力不夠,怕阻止不了賈亭西。
“放心吧,我有把握,”陸風拍了一下唐元肩膀,“若水和你在一起更安全。”
“那好,你多加小心,”唐元接受了陸風的提議,跟蹤項天溟等人不比阻止賈亭西容易。
若水抿嘴跟著唐元,眼神深處透著一絲堅毅,被人保護感覺她雖然十分安心,但她不能容忍自己成為彆人的拖累。
唐元和若水跟隨項天溟等人走後,陸風來到幾具山賊屍體旁,從血肉模糊的屍體中挑了一具衣衫相對而言完整的,將其衣著扒了下來。
同馬秋風討要的易容膏原本是用來應對血族的,沒想到會用在這裡。
陸風用靈氣略微蕩去了山賊衣著上的血跡,將衣衫更換到了自己身上,取出易容膏塗抹在臉上,用靈氣緩緩揉捏,將樣貌易容成了山賊的模樣。
易容完畢後,陸風剛想轉身離去,卻是發現賈亭西從遠處走了回來,並且已然注意到了自己。
是戰?是走?
陸風猶豫了一瞬,心中計劃更變,假裝沒有瞧見遠處的賈亭西,神情突然變得異常悲憤,朝著地上的幾具屍體大聲怒吼起來。
“誰乾的!是誰,給我滾出來!”
“大哥~三弟~你們死的好慘~”
“你們放心,我一定幫你們手刃仇人,替你們報仇!”
在悲憤怒喊之際,陸風將幾具屍體堆疊到了一起,防止賈亭西注意到其中一具的衣衫已經消失。
“伏溪寨的朋友,”賈亭西快步走近。
化身山賊的陸風警惕的看著賈亭西,手中長刀抬起,直指賈亭西,怒吼道:“是你殺的他們?”
賈亭西連忙搖手,解釋道:“在下賈亭西,早前剛同你們寨主剛見過麵,在下山途中剛巧撞見閣下兄弟同幾名惡徒相鬥,待我靠近之時慘劇已然發生。”
看著賈亭西深情動貌的表演,陸風不由心中暗罵,裝的一副悲痛模樣,迫切問道:“是誰,誰乾的?”
賈亭西嘴角浮現一絲不經意察覺的微笑,開口道:“那幾名惡徒在下剛巧認識,可同你一起趕回伏溪寨,上報寨主。”
陸風故作收起悲憤,略表感激道:“如此,那便先行謝過兄弟,事不宜遲我們趕緊回去,讓寨主攔住那些惡人。”
“好,我們走,”賈亭西勾著陸風的肩膀,二人並行朝著浮溪山上走去。
隻是陸風沒注意到的是,賈亭西眼角的餘光依依不舍的看了幾具山賊的屍體,特彆是為首的那一具手上戴著的納戒,這也是他去而複返的原因。
“不用將你那幾名兄弟掩埋嗎?”賈亭西鬆開搭著陸風肩膀的手,心中有些起疑。
陸風心中震了一下,很快恢複正常,憤怒的回應道:“大哥和三弟不僅是我的兄弟,也是整個寨子的兄弟,我要讓所有人都知道他們死的如何慘烈,屆時加倍還給那些殺人惡徒。”
看著‘山賊’真實的神情,賈亭西心中疑慮消散,抬著的手再次落在陸風肩膀上。
也正是在賈亭西剛鬆懈的那一刻,陸風突然動了起來。
賈亭西手掌剛放在陸風肩上,卻隻覺拍了個空,胳膊下早已沒有陸風的身影。
賈亭西心中浮現一絲不好的預感,隨後失聲痛喊起來。
一道亮光劃過,陸風手起刀落,劃過了賈亭西右手手腕。
趁他病要他命。
陸風抓住賈亭西受痛未反應之際,身形再度變幻,靈魄之陣瞬間解禁兩陣,氣勢瞬間變得強大起來。
賈亭西握著手腕,還沒來得及反抗,便被陸風迅猛一擊了結了性命。
看著倒在地上的賈亭西,陸風眼中沒有絲毫憐憫,搜索了一番,將其腰間的佩玉和小指的納戒取了下來。
做完一切之後,陸風就地將賈亭西掩埋,尋了一塊乾淨的木牌,插在其墳前,上書:“摯友亭西之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