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風侃侃而談,毫不給管夷吾插話的機會,愣是說的後者默認讚同了他的教學理念。
作為獄使,管夷吾雖然不讚同陸風身兼兩職,但對後者的教學理念又不好做太多評價,畢竟那不是他的學生,哪怕身為獄使也無權乾涉。
從管夷吾處領了一塊刻有‘獄子’二字的白木打造的獄牌,陸風來到一側負責講解武靈獄獄規的地方,專心聽講起來。
他此刻手中的獄子木牌隻是武靈獄最為低階的職位,單是獄子這一階段,便有著低級獄子、中級獄子、高級獄子三個階位。
在往上則是獄使、獄司等等,職位的晉升考的並不是獄子的實力,而是所獎勵的功勳評定,隻有完成武靈獄安排的一係列任務,抓捕那些窮凶極惡的逃犯,才能得以提升。
在武靈獄待了整整一天,臨近傍晚時分,管夷吾突然派人找上了陸風,將其帶到了所屬的院落之中。
陸風走進院落,見管夷吾身旁還站著範少伯和範琳琳二人。
“你怎麼回事?”範琳琳帶著一絲怒意質問道,明明是自己安排前往黑風鎮的內應,怎麼自作主張又跑來參加起獄子的考核了?
當上了獄子,這還怎麼混入黑風鎮。
陸風看了眼管夷吾。
範琳琳冷哼道:“管老是自己人,你有什麼話直說。”
陸風開口道:“按照計劃,我去了骷煞門,並且成功混了進去,雖談不上十足信任,但也並沒有起任何懷疑。”
“太好了,你是怎麼混進去的?”範琳琳聞言心中一喜,轉念想到現狀,又疑惑道:“既然已經混入骷煞門,為何又來考核獄子?”
陸風故意歎了口氣,惆悵道:“一言難儘,說來話長,我花費心思好不容易找到機會接近骷煞門人,並且製造了一場危機救下其中一名骷使,假稱對其骷煞心經感興趣想要借閱修煉,最終得以成功混入。”
“誰知對方的條件確是讓我加入武靈獄,幫他們調查被抓的一名骷使的消息。”
看著範琳琳將信將疑的神情,陸風取出記載骷煞心經入門篇的玉簡,道:“他們讓我先行修煉骷煞心經,待我打探清楚那名骷使的消息後,才將剩下的功法傳授。”
“並且還給我服下了七竅碎心丸。”
陸風伸手將範琳琳的手掌拉過貼到自己心口,後者被其舉動驚得不由臉色一紅,隨即感受到對方心口處確實有著一股恐怖的能量,一旦釋放出來,魂心必碎。
範琳琳陷入了沉思,隱隱有些內疚。
良久,開口道:“或許這並不是壞事。”
陸風一愣,不滿道:“我都這樣了,你還覺得是好事?”
範琳琳趕緊解釋道:“我說的不是碎心丸的事,而是骷煞門對你的態度,既然對方想把你當做武靈獄的眼線內應,那便依著他們,做一個雙麵內應。”
“或許這樣反而更容易打探消息。”
管夷吾在一旁聽著,鄙夷的看了眼陸風,敢情之前審核時侃侃而談、正義凜然的教學理念都隻是說辭借口?
陸風不由暗暗感歎,他可還有著魂門這一重身份在,也並不是什麼雙麵內應,而是三麵內應。
這是一盤很大的棋,一切都在陸風的計劃之中。
骷煞門隻是他用以掩蔽範琳琳的手段,必要時完全可以舍棄。
範琳琳問道:“對於骷煞門,你打探到多少消息?”
陸風故作不喜道:“我這才剛接近,骷煞門的人又不是傻子,怎麼會輕易暴露太多。”
說著看向管夷吾,道:“管使,我這滲入敵穴打探消息,是不是能記一些功勳?”
管夷吾道:“當然,不過這都要等你內應的身份結束後才能擺到明麵上,獄子職位的提升,具體功勳事跡可都是要公布的,你若不怕暴露身份,倒也無所謂。”
陸風苦笑道:“骷煞門讓我打探的消息,恐怕以我現今的職位接觸不到這層麵吧?”
武靈獄大牢區域隻有高級獄子才能進入,陸風這種初級的獄子,連翻看牢獄犯人冊的權限都沒有,更彆提是具體深入牢獄內部調查。
範琳琳點了點頭,考慮著安排道:“你先像正常的那些獄子一樣,接一些功勳任務,最好是抓捕逃到黑風鎮的那些犯人,這樣還能借助骷煞門的勢力,增加他們對你的信任。”
“必要時,我會放一些靈獄層麵的消息給你。”
陸風暗喜,他要的便是這樣的結果,除了讓骷煞門的人相信外,他還不能引起範琳琳的懷疑猜忌。
兩頭都需穩住!
“對了,我想起木骷使說的一句話,他說骷煞門與武靈獄不共戴天,”陸風猜測道:“原先我以為是因為骷使被抓的緣故,此刻細想,恐怕前幾任獄官的死,或許和他們也有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