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賀婁關心道:“宗主,可有什麼不適之處?”
陸風暗暗感知了一番自身的狀態,先前那份莫名而出的邪魅和占有欲已是消失不見,但其臉色卻不由變得更難看起來。
眼下絕陽散的毒雖已無大礙,但隱於周身的那層奇異香氣,卻是不受控製的籠罩在體表之外。
陸風雖然對此般味道並不反感,但想著自己畢竟一個大男人,弄成這般香噠噠的總不太像話。
而且,此般香味若是得不到控製,那日後他的各種身份無疑都將因此而暴露。
不說日後,就連眼下脫手宗派令一事,他都無法再隱匿身份去辦了。
熾魅思索間開口道:“堂主,你是不是偷偷也練過什麼魅術呀?我曾在百煉泉修行時見過一則功法,其中便有著關於‘奇香納體、惑人心神’的修行手段,同你方才情形,好似很像。”
想著方才陸風擁自己入懷的情形,熾魅心跳不由又快了幾分,若真是陸風修行了什麼魅術有意所為,她還是十分欣然的。
陸風無語失笑,“你見過哪門子魅術連自己都給弄迷糊的?”
但熾魅的話也讓得陸風受到了啟發,既然有著可以利用香味修行的魅術,那便意味著此般香味是可控的。
陸風暗暗運轉暗殺術中所記載的氣息收斂之法,嘗試著想將體表的香味隱匿,但多番嘗試下,效果都極其的微弱。
待要放棄另尋它法之時,突然回想先前魂海一顫之下那香味的變化,不由眼前一亮。
難道這般香味需要魂識來操控?
當即照做。
一番嘗試下,陸風驚異的發現,那如薄霧般遮蓋在自己體表的香氣,在受到自己魂識牽引的刹那,竟然都退縮入了肌膚之中。
此般現象,倒是同
菩陽花平日裡無異,花蕊未破之前,幾乎無香味散放。
“咦?”熾魅驚疑了一聲,俯身嗅聞了兩下,“怎麼香味突然又消失了?”
好奇驅使下,大膽的挽過陸風手腕,擼起寬寬的袖子,將其小臂展露了出來。
俯身,湊近,小心翼翼的嗅聞了一下,模樣甚是可愛。
“香味是沒了,但這肌膚好香呀~好好聞。”
熾魅對比間還聞了聞自己的胳膊,滿是羨慕道:“比我的還香噴噴的。”
陸風沒好氣的笑了笑,“此般極易暴露身份的明顯特征有什麼好羨慕的,若是想要,改天堂主尋尋看有沒有什麼秘法,將這香味過渡給你。”
“彆~”熾魅當即嬌笑拒絕,“此般香味雖然好聞,但總歸清幽、冷冽了一些,隱約還透著一份陽剛的霸道,侵略性也挺強的,還是適合你們男子。”
黃賀婁感受了一番陸風的氣息,開口叮囑道:“宗主,你雖然得以隱去了此般香味,但若是被人近身嗅聞,恐還是會被察覺出來,當需尋彆法完美隱匿才行。”
熾魅鼓了鼓嘴,略顯情緒道:“我距離堂主此般接近都聞不出來了,唯有拉過他手臂湊近才聞得到,敵人斷然不會這樣子近身的。”
黃賀婁補充道:“敵人自然是不怕,有此等近身實力的敵人,該擔心的不是氣息的暴露而是性命的周全了,我所擔心的是,被那些彆有用心的女子所接近,畢竟宗主長得一表人才,瀟灑倜儻……”
“咳咳~”陸風臉色一窘,尷尬的打斷了黃賀婁對自己的誇讚,“放心吧,我心已有所屬,旁人斷然是接近不了的。”
熾魅聞言,臉上閃過一抹不自在的失落,低沉著開口道:“堂主,見你無礙,屬下也就安心了,便先行前往外圈找尋合適鋪麵,於那等候你的傳喚了。”
陳山孤看了眼外界天色,距離黃昏落幕還有著一段時間,也開口道:“屬下也先行告辭了,爭取趁著天黑前,趕至曲阜山上。”
陸風點頭,叮囑了幾句後,目送著二人離去。
“畢老、黃老,”陸風目光看向二老,神色嚴肅了幾分,“替我擬兩份書信,分彆交於孫家和洛家。”
二人神色一凜,當即收起桌上的雜物,備好紙墨。
“宗主,”黃賀婁沉聲詢問:“此番傳信,是為宗派令的脫手而準備的嗎?”
“同宗派令倒是並無多大關係,”陸風嘴角浮現一抹邪邪的笑意,“此般傳信,為的是讓某些人知道,有些東西可並不是那麼好拿的。”
黃賀婁和畢空淨同時一怔,自是明白陸風話中之意,也知孫柳柳趁人之危,惡意開價一事。
隻是不明白的是,區區兩封書信,又怎能要得回被勒索走的三十塊上品源石?
且此事,與洛家又有何乾係?
難道洛家也曾拿走過宗主什麼資源不成?
二人隻覺一陣頭大,一個孫家便已是極為麻煩燙手的存在了,眼下又招惹上了洛家。
陸風神色嚴肅,腦中盤算著那份計劃,自是沒能體會二老心中所擔憂之事,若是不然,指不定要補上一句,君家和秦家也有著極深矛盾在。
雖不提這事,但陸風接下來說的話,也將二老驚嚇的不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