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痕跡不深,也不像是埋藏什麼東西,薛紫兒一時也並沒多想。
目光朝陸風看去,見其修煉時隱隱散發的氣息……
薛紫兒驚疑,明白過來陸風並非在修煉,而是在竭力的壓製著玉霄液之毒。
雖不知後者如何能堅持到現在,但薛紫兒明白自己的局,多半是失敗了。
“他這是怎麼了?”薛紫兒明知故問的看向褚佑薇,“怎麼好像中毒的樣子?”
褚佑薇並不答話,緊閉著秀唇,狐疑的目光提防的瞪著薛紫兒。
薛紫兒故作驚疑了一瞬,“你,你該不會是懷疑我下的毒吧?我哪裡會這樣做呀?方才的果子我不也吃了嗎?你不信試驗一下,果子是正常的啊。”
薛紫兒指了指懷中早已備好的乾淨果子,擺出一副與自己無關的模樣。
見褚佑薇粉嫩秀紅的雙唇依舊緊緊閉合著。
薛紫兒拿過一顆果子,自證起清白,大口吃著的同時,朝褚佑薇道:“你看,果子是乾淨的吧,我吃了什麼事都沒有。”
褚佑薇蹙著眉頭,仍舊閉著秀唇不作答話,眼中狐疑仍舊,但猶豫的目光卻是盯向了薛紫兒懷中所剩的另一顆果子。
見薛紫兒吃下全無異樣後,褚佑薇探手將剩下的那顆果子取到了手中。
依舊不曾開口,緊閉的雙唇朝果子貼去。
微微開合間,竟透出幾分粘連。
這讓得薛紫兒眼睛都不由瞪大了幾分。
見褚佑薇此刻也不再顧及果子乾不乾淨一說,入手的那刻便即一口咬了上去。
薛紫兒剛要開口來一句‘看吧,說了果子是乾淨的吧,’可話還未出口,卻見褚佑薇突然咀嚼了兩下後,將咬下的果肉汁液通通吐了出來。
“嗯?”這讓得薛紫兒頓感莫名,她分明已經處理掉那顆混有玉霄液的果子了啊,褚佑薇怎麼還會吐出來?難道要栽贓自己?
狐疑間,薛紫兒突然瞧見褚佑薇抬腳朝著剛吐出的那些汁液輕輕撥去了一些泥沙,將之覆蓋在了沙塵之下。
“這……”
薛紫兒再次一驚,猛地回過神恍然了過來,想到之前瞧見的那一塊被翻動過的地麵,結合眼下情景。
顯然,褚佑薇這是吐過不止一次了啊!
回想方才她吃果子的模樣……
薛紫兒此刻反應過來了,那咀嚼鼓動嘴皮子的模樣,壓根不是在品嘗,而是在……漱口啊!
好端端的為什麼要漱口?
定然是吃了什麼!借著果子汁液來衝散嘴裡的味道!
‘難怪這妮子先前怎麼也不開口回話!’
‘敢情那時嘴裡……’
薛紫兒心中暗自竊笑著,沒想到事態的發展比她預想的還要刺激,沒想到褚佑薇這般清純端雅的姑娘,竟也會行如此出格之事。
正當薛紫兒暗自得意,一副詭計得逞模樣之時,突然感受到一股冷意襲卷周身。
下一刻,一股磅礴的掌勢突然朝她拍來。
驚慌之下,薛紫兒整個人便即被拍飛震到了岩壁之上。
落地泣血,驚懼前看,見是緩緩朝她走來的陸風。
薛紫兒反應過來,連忙匍匐於地,驚懼解釋:“青山宗主,莫要誤會呀,您的中毒,同奴家無關,不是奴家乾的呀,您救過奴家的命,奴家怎會害你呢。”
陸風冷著臉憤怒的瞪向薛紫兒,“你紫霄山玉霄液之毒,本宗還不至於辨彆錯!”
薛紫兒臉色陡然大變,驚道:“青山宗主,您,您受過此般毒?”
這是她所預料之外的,原本還想著借此撇清乾係,推給變異的果子一類,但見陸風竟認出了玉霄液之毒,這不由讓她有些不知如何應對了。
感受到陸風散發的冰冷殺意,薛紫兒明白,對方已然動了殺意,想著要將她殺人滅口了。
薛紫兒驚懼間連聲道:“我紫霄山玉霄液這些年於外留有不少,許是彆的人害得您,無憑無據下,您不能殺我呀,我是紫霄山精心培養多年的玉爐,殺了我,紫霄山會記仇於你的。”
見陸風不為所動,仍舊殺意凜然的走來。
薛紫兒求饒道:“青山宗主,您,隻要您肯放過奴家,奴家願舍身,將一身修為儘數奉獻於你。”
陸風仍舊陰沉著臉,不減分毫殺意,方才若非褚佑薇貫徹了她的那套經驗,借得發泄那刹讓他恪守住了一絲清明,奪回理智下繼續引導體內的毒,將之封禁入了第七魄之陣中。
否則,還不知道會發生何等不受控的禽獸行徑之事!
陸風並沒有將薛紫兒的談判放在眼中,雖好奇其話中奉獻實力一說,但想來應同陰陽相合之道有關,也不屑去知曉。
抬掌,待要將之轟殺之際。
突然感應到一股強大的氣息出現在身後不遠。
自那強大的氣息之中,陸風感受到了一股冰冷的殺意!
淩冽、果決之中,透著三分熟悉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