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風不禁有了主意,腆著臉冷笑道:“沒想到堂堂君家小姐,也好這口,不就是想看在下身子,但且直言便可,在下又豈會不成人之美。”
“無恥!”君子雅鄙夷的啐罵了一聲。
“無恥嗎~”陸風眼中閃過一抹冷意,抬手間將凝聚於自己腰腹處的碎步猛地朝君子雅所在轟了過去。
君子雅見此一幕,俏臉陡然一寒,抬手便即揮出一道淩冽劍芒,直將轟來的碎布片轟散在四周,滲透而出的劍勢,順帶著截住了陸風逃離的路徑。
陸風的念頭,她早已看得通透,哪會瞧不出他此舉的佯攻用意,是斷不會讓其得逞而逃的!
但下一刻,瞧著陸風背對著自己,那一對白花花的屁股,君子雅臉色瞬間紅了起來,破口大罵道:“你個卑鄙淫徒!”
陸風心中那叫一個委屈,受製於君子雅那一劍下,逃離的腳步也頓在了原地。
想著尋物遮蓋,卻見四周僅是些砂礫塵土,全然不適宜遮蔽之用。
“給我去死!”君子雅紅著臉怒罵,見陸風還不知廉恥的袒露僵在原地,怒火中燒下,四周靈氣於刹那間彙聚於雙掌之間,猛地朝陸風拍了過去。
這一掌,九成九的都是恩怨!
陸風本就處於亂神之下,體內氣息也十分的紊亂,倉促間壓根擋不住君子雅這般猛烈的轟勢。
整個人在這可怕掌勢下,頃刻間便是如同被狂風海浪衝撞一般,被推入了山崖之下。
伴隨著陸風的一聲淒慘叫聲。
君子雅愣愣的回過了神,沿著岩壁朝下眺望了一眼。
心中羞怒平息之下,咬牙啐了一聲:“就這樣放走你,還真便宜你了!”
……
陸風猛烈下墜間,氣血更為翻湧,光著的身子,為下墜的勁風吹得生疼。
魂識運轉間,感受著下方的動靜,暗暗積蓄著力道,打算於落地的那刹,竭力攀附岩壁,以作緩衝,爭取將墜崖的傷勢減緩至最輕。
但當臨近地表,愕然發覺這陡峭的山嶺下竟是一汪清泉,陸風不由頓感驚喜。
‘那是……’
陸風突然得見清泉旁,孫柳柳正慵懶的依靠著,雙腳浸泡在泉水之中的畫麵。
眼中的驚喜陡然凝滯!
這才擺脫了虎豹,怎就又遇上了豺狼!
陸風心中一陣叫苦。
來不及過多反應,下墜的趨勢便已將他重重的砸落到了清泉之中。
索性,清泉深度足以緩衝,沒能讓他傷上加傷。
浮出水麵的那刹,迎來的是岸邊孫柳柳驚慌錯愕,花容失色的麵容。
近乎本能的,孫柳柳第一時間將泡在水中的雙腳提了上來,輕踩在岸邊的羅襪之上,靈氣運轉間,已是隨時做好了迎敵交手的準備。
但當瞧清浮現水麵那人的容貌,卻是不由為之一驚。
“青,青山宗主?”
孫柳柳愕然:“你怎會在此?”
說著還抬頭朝著雲霧繚繞的山崖頂掃了眼,“怎會自上掉下來?可是遇上什麼強勁對手了?”
陸風平穩著氣息,儘可能的將身子縮在清泉之中,尷尬的朝孫柳柳說道:“可否為在下尋一身替換的衣物來?”
“恩?”孫柳柳詫異的看向陸風,瞧其蜷縮水底,僅敢露頭,不由領會到什麼,待要應下之際,陡然瞧見水底漂浮上一塊秀帕。
瞧著秀帕上那熟悉的紋路。
孫柳柳臉色瞬間陰沉的似雷雨天的烏雲,踩在羅襪上的腳掌,五根白皙的腳趾本能的並攏縮在了一起,似想到什麼不愉快的事情後心生反感厭惡一般。
孫柳柳秀拳緊握,眼中怒火迸現,衝著陸風怒吼道:“石豬山上,是你偷襲的我?”
“什麼?”陸風一時沒反應過來,直到身側的秀帕受水波漣漪推搡到麵門處,這才意識到什麼,敢情孫柳柳是將他視作了石豬山頂的那位神秘怪癖男子。
猶記得那時,那名怪癖男子輕薄孫柳柳的腳掌時,此般秀帕可是墊在孫柳柳腳掌之下的。
事後倉促逃離,儼然是沒能及時處理掉這般秀帕。
也就是說孫柳柳手中應該也有著一塊,是以才會第一時間認了出來。
陸風頓時暗感不妙,這可真是冤枉到了極致,連忙想要出聲解釋:“彆誤會,我……”
但終究還是遲了半步。
孫柳柳冰寒淩冽的爪勢已然沿著水麵朝他揮砍而至,猶似鯊魚脊背化作的刀刃,將水麵都切割出了條條凹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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