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然的痛感讓得陸風臉色頓時煞白,呼吸為之遏停了一瞬。
他清楚,林婉霞這是在告誡著他,饒是自己受了不小的傷勢,但有此鉗製手段在,想對付他還是如捏死一隻螞蟻那般簡單。
而林婉霞的目的,陸風隱隱也猜到了一二,手中棘山玉被奪後,定是要儘快取回褚家的那另一半,不讓旁人捷足先登,甚至,還有可能想借此來引得鐘三笑之流出洞。
此外,還有一點讓得陸風頗為在意,那就是當日林婉霞吐露的有關密鑰之事,到底是否準確,是否彆有用心?
難道後者就不曾想過,此般消息存著外傳風險?會迎來眼下棘山玉被搶走的事情嗎?
林小婉瞧著陸風痛的膝蓋都彎曲險些要跪倒在地的模樣,連忙上前將之扶住,急促的朝林婉霞開口。
“奶奶,哥哥他知道了,一定會辦好的,我們這就去尋薇薇姐去。”
林小婉猶似深怕陸風再受傷害,連忙將之帶出了後院。
而在二人走後,林婉霞卻是猛地嗆出了一口鮮血。
儼然,此般挾製陸風,也並不似太輕鬆。
林小婉一路將陸風‘護送’到了馬廄。
嘶~
雪頂玉龍駒本懶散攤在馬廄外側乾淨地皮上,感應到陸風的出現後,頓時止不住的輕嘶起來,偌大的眼中泛著晶瑩,似在訴說著這段時間來冷落它的委屈。
陸風見狀不禁動容,想到此般世間之珍,竟被他隨意的擱置在馬廄之中,著實有些暴殄天物了,也難怪玉龍駒會此般委屈。
想著當初馴化它的情景,陸風原本還有著幾分莫名,但在見過鴻藏真人,經由他的提點後,卻是明白,之所以能輕易馴化這玉龍駒,還讓得它乖巧服從不願離去,恐也與之那奇異的震懾之意有關。
林小婉四顧無人下,輕聲細語的說道:“哥,奶奶的要求你完不成了,趕緊騎著玉龍駒能走多遠就走多遠吧。”
“什麼意思?”陸風一愣。
林小婉壓著聲音道:“薇薇姐同我說,她們褚家祖山遭賊了,她父親的遺物被賊人翻了個遍,我想存於他父親那的另一半密鑰,恐怕已經落在了賊人手裡。”
“竟有此事!?”陸風滿是驚愕,問道:“褚家那邊近日可有什麼動靜?他們可知密鑰一事?”
林小婉搖頭,“這我不清楚,薇薇姐同我說及此事時,除了憤懣氣惱外,倒是沒有流露太多彆的情緒,似乎並不知那賊人盜走的具體是什麼東西。”
陸風思慮著皺起了眉頭。
正在這時,林務滸尋了過來。
“少家主,家主有請。”
陸風和林小婉同時一愣,林小婉詫異道:“不是才見過嗎?”
林務滸笑著說道:“是褚家公子親自登門來了,還帶來了不少厚禮,稱是褚家千金的嫁妝,少家主的好事,想來近了。”
陸風和林小婉再次一愣。
“褚家這是搞什麼?”林小婉感到莫名,“他們往日不是素來不待見我們的嗎?難道是薇薇姐的意思?”
林務滸回道:“褚公子稱是因少家主幫著尋回了子黛花的緣故,完成了臨行前的約定,解決了他褚家現階段的窘境。”
陸風啞然,這點他倒是沒想到的,分明以著青山宗主的身份幫著褚佑薇尋回的子黛花,到頭來這份功勞卻落到了林力雲身上。
雖說二者都是自己,但心中卻還是莫名的滋生出了幾分彆扭。
陸風轉念想著褚家的現境,清楚單憑尋回子黛花這點,應還不足以讓其態度大為轉變,思慮著又問道:“他可還有提及彆的?”
林務滸想了想道:“彆的……沒有了,哦,對了,他還打聽了一句少家主您的那位朋友。”
陸風聞言,頓時恍然,已是明白褚佑仁親自登門緣由。
敢情是衝著鬼伶來的,是礙於她背後的那穹嶺六怪!
褚家之所以應下這門婚事,全然是想著通過他作為跳板,結交上穹嶺六怪這般存在。
若是順利,他褚家重回月彌河內圈,定是指日可待板上釘釘的事情了。
林小婉猶豫著拽了拽陸風的袖口:“哥,你要出麵嗎?”
說著還努了努嘴,暗示著方才讓他騎馬逃離一事。
不待陸風開口。
林務滸臉色便板了起來,衝著林小婉說教道:“這叫什麼話,褚家此般誠意滿滿的來,你哥身為當事人,哪有避而不見之理。”
說著催促道:“少家主,快些隨我去前廳吧,可彆讓褚公子等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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