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今,墾淤鄉一役,經林小婉親身確認那怪癖男子就是殺害林小瑾的凶手下,陸風對於其身份的求知,也更迫切了許多。
陸風目光看向荷甜甜交付的抄錄賬目上,入眼都是一個個宗派勢力的名字,以及相應采購的同款材質布料的時間、數量等等。
拋開那些數量稀少,時間久遠的……
陸風順勢便將目標鎖定在了‘聖宗’兩字上!
這也合乎著他一直以來對怪癖男子身份的猜疑。
幾近確認下,陸風的神色頓時凝重了下來。
他雖不懼那男子的實力,可礙於聖宗這一身份,若是不周全布局,貿然殺之,怕是會帶來不小的麻煩。
還是需得謹慎為好,先進一步摸清男子於聖宗的身份地位,若隻是尋常弟子,那還好處理一些。
但就墾淤鄉爭奪林家秘寶一役來看,那男子既能使喚得動天魂境後息魂師作護衛,身份怕是不會低到哪去。
可聖宗內有頭有臉的人物,不管是年輕輩還是老一輩,於魂師界都是赫赫有名的存在,陸風多少也有著了解。
加之同輕雪也接觸過那麼久的一段時間。
若是宗內有著這麼一個怪癖男子,按說輕雪應該有意無意會提
及才對,畢竟,輕雪不管是相貌還是身姿,乃至於雙腳、玉足可都是一等一的存在,比之林小瑾之流,儼然是要更好看的。
若同在一宗,怪癖男子麵對這樣的一雙美腳,怎會無動於衷?
難道是礙於身份地位的差距,不敢表露於人前?
想著男子在石豬山上輕薄孫柳柳時戴著鬥笠掩蓋樣貌的情景。
此般猜疑,還真有可能。
……
前往林家的路上,陸風寫了一封書信,吩咐夜遊刃回頭轉交給青山劍宗。
他如今身份不同以往,身後有著諾大的宗門,數以千計的弟子,需得做好萬全之策,稍有不慎,惹到了聖宗這般龐然大物,所迎來的代價可承受不起。
也正是因為這份責任,讓他在很多事情上優柔寡斷,思慮良多;少了許多疏狂傲氣,沒了年少輕狂時的快意恩仇、不顧後果。
而今,青山劍宗步上正軌,陸續同各大勢力都建立了往來聯係,算是安穩立足在了魂師界。
也該到他功成身退的時候了。
“堂主~”夜遊刃感受著陸風無意間散發的殺意,不禁嚇得一顫,本能的端出了一副戒備有敵來襲的架勢。
陸風回過神,收斂下氣息,對於方才的一幕,也是存著幾分心驚。
方才他想著卸任後,以往那些顧及身份沒有去報複的仇家,想著血族、牧雲宗、長壽穀、六合宗、無極宗、天蠍門、骨蟾莊等等諸多勢力,想著孫柳柳、牧鴻茵、錦官軒等等
一係列人物,殺意不受控的便湧了上來。
大有幾分不可控之態。
這讓得陸風不自覺的心頭一慌,暗道自己莫不是還未能完全掌控這份殺意不成?
臨近亥時。
陸風抵達林府門外,但卻並沒有直勾勾的敲門而入,此刻的他也並未易容成林力雲的模樣。
未免不必要的麻煩,陸風直接來到了林府後門,氣息感應間將玉龍駒喚了過來。
困於小小馬廄多時的它,再感應到陸風的氣息後,瞬時活脫的像個孩童,奔行著直接從高高的圍牆處跳了出來。
待得見著陸風後,又尖尖的嘶了一聲,似在喜悅,又似在委屈抱怨,像極了被冷落的孩童。
那一聲尖銳的馬嘶,也驚動了林府內的人。
未免不必要的耽擱,陸風將夜遊刃留下解釋,自己騎著玉龍駒先一步朝著瓶靈宗方向趕了過去。
一人一馬,行駛在夜色下,速度之快,猶似一線白熒光澤穿梭,全然瞧不清二者具體模樣。
玉龍駒這一回表現出的速度,比之以往更甚了許多,像是在刻意表現,爭取主人不再將自己撇下一般。
亥時初。
陸風便已來到瓶靈宗的山門之外。
漸近夜深。
陸風來時還想著要以什麼借口造訪,才不會驚擾到霍元秋留於宗內的那名親信,爭取先暗自尋上司空彤,傳遞出相援的信號,相互照應間抹平那份內亂。
但當來到山門外時,卻見整個瓶靈宗燈火通明,不時還有著歡聲笑語傳
出。
儼然一副猶似大過年的熱鬨場景。
這反倒讓得陸風有些摸不著頭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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