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如何知曉得他有此怪癖?」
冰冷的話語,直將孫柳柳嚇得一顫,內心不住發怵,尤其是自己虧心的情況下,這份發怵之感不由強到了極致。
反觀一旁的公孫冉冉卻是滿腹戲謔,強壓著嘴角的那絲冷笑,得見孫柳柳吃癟模樣,不由樂嗬嗬的開始煽風點火:「錦大哥說得不錯,連君滿樓之中都沒有此般消息,你如何探查得出?該不會是你自個被他欺辱過吧?難怪近段時日你兩老是接觸,原來是行著此等猥瑣苟且之事……」.
見孫柳柳臉色陡然難看下來,公孫冉冉心中更樂不已,冷笑道:「怕是唯有如此,親身經曆下,才會如此篤定的說出此般辛秘吧?」
錦官栢聞言,瞪向孫柳柳的目光之中,冷意更濃了幾分。
孫柳柳怨怒的掃了眼公孫冉冉,而後連忙慌張解釋道:「我沒有,我從來沒有被他占過便宜,我的身子隻屬於錦大哥你一個人,我之所以知道這般隱秘,全然是因為我早前瞧見他與同行的範琳琳存著苟且,親眼瞧見他摸著範琳琳腳,行那般惡心的勾當,這才知曉的。」
說完這些話,孫柳柳神色平靜了不少,雖說有著誇大其詞存在,僅瞧見了二人擦腳的一幕,但就他對陸風的「了解」來看,自然而然的灌輸進了那些邪祟臟Yin的念頭,認作二人定行了苟且之事。
公孫冉冉聽著這樣的解釋,臉色一冷,儼然不願孫柳柳就這樣輕描淡寫的糊弄過去,待要開口進一步譏諷。
卻被孫柳柳憤怒的嗬斥打斷了下來:「彆以為誰都像你!我沒你那般水性楊花,前腳還同秦天良那廝你儂我儂,現在又來糾纏我錦大哥,相比於汙蔑我被占便宜,你被秦天良欺負的怕比之摸足***行徑,惡心千萬倍吧。」
「我才沒有!」公孫冉冉氣得直咬牙。
錦官栢帶著幾分嫌隙的目光掃了二女一眼,雖不言語半字,但神色之中卻彌漫著肉眼可見的失望。
拍了下錦官凱肩膀後,黑著臉獨自離開山坡。
孫柳柳感受著錦官栢那道冷漠的目光,隻覺心頭一空,好似一把尖刀紮在心窩一般,說不出的難受。
同時也隱隱反應過來,錦官栢的此番動怒,怕不是因為她說出陸風有著這個怪癖,也不是因她如何知曉的此般怪癖,或是針對她有沒有被彆的男子侵犯,感到著在意與不忿……
而是因她的計策,害得錦官裴裴要行凶險之事!
那般怒火,是基於一個哥哥對妹妹的疼愛。
一時間,孫柳柳是真的慌了。
連忙快步朝離去的錦官栢而去。
公孫冉冉瞧著這一幕,戲謔笑了笑,也跟了過去,她等了許久的機會終是來了,這回定可順利將孫柳柳自錦官栢身邊擠走。
邁步間,卻見錦官凱提著血色戰屍又朝山坳走去。
不由詫異:「你做什麼呢?乾嘛還回去?這麼強的傀儡,留著不好?」
錦官凱沒好氣的白了一眼,「我哥說要放回去,就必須放回去,他的話從來都是有道理的,照做就對了。」
雖不明其理,但錦官凱隱隱也猜到了一二,錦官栢定是不希望陸風對此起疑,察覺到有人覬覦過這具傀儡。
以待他日接近時,好更容易套出有關傀儡術的相關底細。
與此同時。
陸風被赤崆追殺著一連跑了數裡,所過之處無不一片狼藉,草木橫飛,碎石遍地。
七成源自他那霸道的陰陽龍影步,每踏出一步,周遭必受摧殘,還有三成則是源自赤崆追殺間劈砍出的熾烈劍芒。
陸風若非仗著龍影步的霸道速度,怕是很難逼得開赤崆那狠厲的劍勢。
幾近逃回玄幽山脈地界。
陸風奔行的速度逐漸放緩了下來,不是不能跑了,而是再跑,就要撞見範琳琳幾人藏匿之所,累其受牽連了。
猛然回頭,見緊追不舍的赤崆逼近……
「老東西,追了那麼久,也該輪到我了!」
陸風眼中閃過一抹決絕冷意,徑直竄入了另一側早前途徑過的某片區域,激發了那裡布下的用以逃命的後手陣法。
陣名:冥凰之怒。
以著幽凰冥雀獸丹為陣心,輔以各係頂尖火係玉石所成就的無上殺陣!
此陣並不是陸風第一次布置,早在墾淤鄉一役,為對付鐘三笑之流便布置過一次,乃是他手中為數不多的依仗之一。
索性那時因為變故橫生,並未浪費掉這座陣法,僅是消耗了些許勢能,在後續補益中已經恢複完整。
冥凰之怒受到激發,火熱的陣勢瞬間彌漫整片山野。
霎時間,周遭一切仿若都蒙上了一層紅蒙蒙的靈氣光暈,連帶著夜空下的白雲,恍惚間似也變得晚霞般血潤。
如此直麵升騰的氣勢,自沒能逃得過赤崆的感知。
但赤崆卻並沒有減緩半分追殺陸風的勢頭。
於他看來,眼前伏擊下的陣法,看似聲勢非凡,但實則卻連半丁點造化之力都不存,這樣的陣法就算不是在虛張聲勢,再強也有著限度,想傷到他這等實力的存在,簡直癡人說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