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感應到白玉魔蓮氣息消失在山洞之中,又見天梭一行飛速‘逃離’,本能的將他們當做了盜竊白玉魔蓮的凶手,同樣也脫離了戰局,朝狂刀宗一行追殺而去。
混戰局麵一經打破。
吳淵博魔化下的殺意便落到了僅剩的古月宗一行頭上。
這於古月宗所剩的殘兵傷將而言,是致命的存在。
他們的實力本就不如吳淵博,更何況此刻還都負傷中毒在身。
王蒲河首當其衝,第一個被吳淵博斬於刀下,鮮血飛濺的那刹,吳淵博的刀勢又落向了於旁的另一名同門身上。
那人雖抵擋住了恐怖的刀勢,但卻牽動了自身傷勢,氣息瞬間紊亂下來。
沒撐過三招,便同樣倒在了吳淵博的刀下。
婁月本想著阻攔,但礙於婁欣藍在旁,貿然出手下,保不準吸引吳淵博暴怒攻勢不說,還會牽連到婁欣藍身上,加之自己也沒有絕對把握能勝過此般狀態下的吳淵博。
思量下,自私的選擇帶離婁欣藍,朝著天梭一行逃離的方向趕了過去。
這一幕,霎時氣得古月宗剩下活著的同門暴怒不已,一顆心也不由都絕望下來。
沒了婁月這份戰力,他們麵對魔化的吳淵博,唯有死路一條。
與此同時。
陸風順利彙合上了藏匿在山穀邊界的江若雲。
得見陸風安然下,江若雲緊繃的臉色也終是緩和下來,但還未平複片刻,察覺天梭一行追逐而來的動靜下,立馬又緊張起來。
遠遠
看去,見天空之中,以天梭為首的狂刀宗一行淩空而躍走在最前,其後是白玉蟒那傷痕累累血痕遍布的巨大蟒身,再後邊是婁月攜帶著婁欣藍的身影。
“還是沒甩開嗎……”
江若雲滿目憂心,拉著陸風的手就要往山穀外逃去。
但卻受到了一股源自陸風掌心的拉扯力道。
江若雲一愣,想著都什麼節骨眼了還愣著,剛要催促。
突聽得陸風自信的話語傳來:“不急,再等片刻。”
江若雲聽言,心中的憂慮頓時緩和不少,對於陸風她自心底便存著一股信任,後者既然這般說了,定是想好了應對之策。
事實也如江若雲所料那般。
待得天梭眾人逼近。
陸風把控著時機差不多下,這才攜江若雲一起闖入了山穀邊界處的那些陣法之中。
“嗬~”
天梭身側的髯須大漢見此情景,譏諷的冷笑了一聲。
伴隨著他的冷笑,山穀入口處,那些由天梭先前代為布下的陣法接連觸發,九道風形龍卷平地而起,激蕩吸附無數地表的砂礫碎石。
天梭等仍有餘力的魂師見狀紛紛凝聚靈氣,順著髯須大漢的指引,齊齊朝著底下陣法灌去。
這一陣,可以說彙聚了他們所有人之力,威勢提升到了一個極其可怕地步。
“九梟天翼陣!”
淩空追來的婁月見到入口處突然展現的陣勢不由一驚,驚駭之餘不由慶幸,好在早前沒仗著人多同天梭起爭執,如若不然,後者借此陣
法,誰輸誰贏可還真不一定好說。
‘嘶~’
不同於婁月的驚駭,白玉蟒追逐而至間,渾然不顧四起的一道道恐怖風刃龍卷,憑著肉身強度,直接硬生生抗下了龍卷凝聚扇出的那些淩厲風刃。
這一刻的它雖未感受到被收斂起來的白玉魔蓮的氣息,但卻自陣法之中,陸風逃離的路徑上,捕捉到了那股本屬於它的伴生氣息。
對此,它最為熟悉不過,雖僅是些許殘留,但也確信絕不會錯,陸風儼然才是奪走白玉魔蓮的真正黑手。
篤定這點下,它這才不顧一切的衝殺追逐而去。
髯須大漢眼見陸風攜著江若雲,以神出鬼沒般奇妙的身法闖出那九道風形龍卷,萬千風刃片葉不沾,不由倍感驚奇。
更不解陸風腳部迸發的兩團黑白雲氣究竟為何物,何至於會有此般速度提升。
又見後續闖入的白玉蟒,張大了它那血盆大口,一副要逼近陸風將之吞噬的模樣。
髯須大漢當即示意天梭等人合力變換陣勢,不再以困為主。
隨著‘化梟’二字,自髯須大漢口中迸出……
那九道風形龍卷霎時變幻,眨眼功夫已然盤旋竄至九霄高空,凝聚成了偌大的九頭風狀大梟。
大梟隨之展翼,比之先前風刃淩厲恐怖無數倍的罡氣迅速凝聚縈繞,如暴雨般以著九個不同的方位朝著底下落去,恐怖的陣勢近乎涵蓋了所有方位。
受這股恐怖陣勢壓迫下,白玉蟒竄行的速度明
顯凝滯了下來,淩空劈落的那一道道罡氣侵襲其周身,也不再如先前那般僅是落下劃痕,而是直接撕裂了它的鱗甲。
就當狂刀宗一行儘皆以為底下的陸風也好白玉蟒也好,定然都難逃此般陣勢時。
異變突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