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風這般火行氣凝斂,全然不是為了更好的應對他們的木係刀法,而是自一開始便為破陣做起了準備。
尋常的火行氣或許並不能維係那麼久時間,早就被他們所成的千變刀陣陣勢所衝散,但陸風這南神之火提升下的火行氣品質遠超二人刀陣之中的那份木行氣,以至於彌留維係到了現在。
這才造就了內外相合,猶似針線穿氣球一般的輕鬆破陣局麵。
事實上,陸風的此般破局,除了借了南神之火氣息的強悍外,還有著一壺上等酒水佳釀的功勞。
以他目前的實力,僅能衍化那麼絲絲縷縷的南神明火,若不借著助燃的酒水,可爆發不出此等火龍浪潮一般的明火攻勢。
儘管此般攻勢比之純粹南神明火稀釋了無數倍,可轟破二人成就的那份木行氣卻是已然足矣。
陸風沒有半分遲疑,於轟退向昌的那刹,便緊隨跟了過去。
本意是想著借此擒住向昌,來更好的行拖住詠葉之計。
卻不曾想,倒飛而出的向昌,還不待重重的摔落在地,便被遠處同淩天激戰下,同樣敗下陣來,被逼退的木易跋給截胡了下來。
看著木易跋的出現,陸風目光下意識的掃了淩天一眼。
這一眼,險些讓他心跳慢了半拍。
以‘血人’二字來形容此刻的淩天絕不過分,放眼望去,渾身上下近乎都浸滿了鮮血,邁步間,每踏出一步,都會彌留下一個血色腳印。
饒是如此,淩
天那看向木易跋的目光,卻始終堅韌無比,毫不動搖。
陸風本就對淩天的毅力有著高看,眼下見此情景,這份高看不由再度提升了一個層麵。
一眼之下,目光瞬時看向接下向昌的木易跋所在。
相較於淩天渾身傷痕遍布的狀態,木易跋看上去要好上不少,但也好不到哪去,前胸後背以及腰腹處均有著一道滲人的刀口,鮮血同樣止不住的外溢著,儼然遭受了淩天不小的重創。
若非借著強橫的實力撐著,換作實力弱些的天魂境層麵魂師,怕是早已隕落。
陸風不禁詫異,木易跋自身都這般踉蹌模樣了,怎還有心理會倒飛而去的木易跋?
莫不是二人之間有著什麼私下的深交?
且看木易跋以掌心貼著向昌腰腹,一副要給他過氣療傷模樣。
陸風不由更為堅定了猜疑。
詠葉這時的目光同樣也投向著斷山坪地區域,看著木易跋突兀的表現,同樣存著一絲疑惑。
但見向昌遭受陸風攻勢下,大半張臉都被灼燒的焦黑,不由又是一陣揪心的憤怒。
前衝報複向陸風的那刹,突見陸風飛掠前去,直衝向木易跋二人所在。
準確的說,陸風是因淩天衝殺而向,未免其傷勢加重下,才先一步代為衝殺向的木易跋。
“豎子,爾敢!”
詠葉見狀當即怒喝,想著木易跋此刻正給向昌‘治傷’,定然騰不開手,連忙躍起靠向救援。
然,在其邁步的那刹,向昌的身影
卻是突然被木易跋一掌轟飛到了遠處。
這一幕,讓得詠葉陡然一怔,不明木易跋用意下,前衝救援的身影連忙調轉,迎向落地的向昌所在。
僅是瞬間,詠葉的臉色便難看到了極致,心中殺意暴漲。
向昌那一身的修為實力,此刻竟蕩然無存,周身靈氣被深深榨乾,成了一副空殼。
感受著向昌那油儘燈枯的氣息。
詠葉暴怒下,也顧不上去尋木易跋要個說法,連忙耗費大量靈氣穩住向昌的傷勢,竭力去保留下向昌最後一口氣。
另一邊。
淩天和陸風前衝間,也是被木易跋這突然的一幕所震驚。
感受著木易跋突然暴漲的氣息,渾身上下過於濃鬱的靈氣縈繞,臉色儘皆凝重到了極致。
此刻的木易跋儘管傷勢在身,但一身實力卻近乎恢複到了巔峰,隱隱都接觸到了天魂境四五息層麵。
“惡龍伏溪!”
陸風短暫震驚下,朝淩天吐露一句後,手中劍芒畢現,疾攻木易跋而去。
以此刻木易跋的狀態,若再放任淩天獨自應對,儼然很難解決。
淩天驀然聽得陸風‘惡龍伏溪’一語下,握著黑刀的手倏然一緊,那急切報仇的心,竟出奇的冷靜了下來。
而後佇立在原地,猶似一條惡龍靜靜伏在溪邊一般,死死盯著激戰中的陸風和木易跋二人。
伏溪雙絕的強度雖然不適宜眼下這等層麵的戰鬥。
但隸屬於伏溪雙絕所載的那份配合,卻銘刻在二人心中。
僅
是一語,淩天便明白了陸風此番激戰的用意所在。
兄弟間的默契,也無需更多的言語來表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