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梵輕蔑笑道:「一看諸位,怕都是未經人事的處子吧?情情愛愛這一塊,你們又如何會懂!試問為了心愛之人,敢於叫板八大刀宗的男子,世間又能尋得出幾個?要說害人,應該也是你們那同門連累了他。」
「你!」秋霜氣得直咬牙,她多麼想回上一句「我哪裡不懂了」的話語,可事實卻是,她真的不懂。
她理解不了秋辭為何會為了一個初次見麵的男子,久不歸宗;
不能理解秋辭為何會為了一個一無所有的男子,私定終身;
更不能理解,為何她為了不拖累那男子,而甘心赴死;
一切的不理解加在一起,就成了執拗的不滿,死腦筋下,就認作成都是淩天背地裡蒙騙了秋辭。
春雪沉默片刻後,知曉於葉梵身上問不出什麼有用的話,顧及那句「姓淩的」判定後者與之淩天不大相熟,關係泛泛,也不願過多糾纏下去,轉而問道:「那魔頭如今在何處?」
秋霜回過神附和道:「我們自己去尋他討個說法!」
「得了吧,」葉梵無語的啐了一聲:「秋辭要泉下
有知,非被你們這幼稚行為氣活過來不可。」
「而且,那些刀宗的人沒同你說,這姓淩的小子他老爹可是妖刀魘君!」
「你們要不想雲英觀赴了當年焚月穀的後塵,還是老實點吧。」
秋霜和春雪被葉梵的話唬得怔怔出神,一時不知如何是好。
二人身後的秋禾這時卻站了出來,不滿於葉梵這咄咄逼人的態勢,出言斥責道:「你
嚇唬誰呢,彆忘了,若水可也在我們雲英觀裡頭,我可聽她提起過你,我們雲英觀要是沒了,她也彆想好過!」
轟!
葉梵的氣息霎時冷到了極致,手中折扇猛地一扇,一道夾雜著無數青色粉塵的風刃直劈秋禾而去。
「小心!」
秋霜和春雪驚喝出聲,齊齊抵擋向葉梵的這股攻勢。
卻不曾想,那風刃逼近的那刹,竟兀自撇開到了一側,猶似避險般閃開了她們抵擋而出的掌風。
繼而於閃開的那刹,自後側崩散了開來,無數粉塵朝秋禾迎麵蓋了過去。
僅是瞬間,秋禾便痛苦的倒在了地上,雙???????????????手死死掐住喉嚨,雙眼猶似要瞪出眼眶一般爆到了極致。
「把解藥交出來!」
秋霜長劍直指葉梵,已是動了真怒。
葉梵不予理會,徑直伸出三根手指,比劃了三個手勢:
「三、二、一」!
待得最後一根手勢擺出,地上的秋禾突然停下了哀嚎。
不是死了,而是突然沒事了。
這一幕不由驚得秋霜等人一愣一愣,她們哪裡見識過這般奇異詭譎的手段。
葉梵這時冷冷的話語響起:「小姑娘說話可要注意分寸,今後若再如此口無遮攔,可就不是這般小小懲戒了;」
「還有,」葉梵目光直視雲英觀一眾,厲聲警告道:「若水妹子在你們那要是出了什麼事情,我保管叫你們整個宗門永無寧日!」
秋霜等人一個個麵若寒霜,礙於葉梵的手段,敢怒不敢言,聽著他那告誡的話語,一個個心中都不禁蒙生一股膽寒。
單是自這手神出鬼沒的用毒手段,她們便清楚,眼前這個男子,絕不是簡單說說而已。
如果若水真出了什麼事情,她們宗門上下就算不被覆滅,怕也會被搞得雞犬不寧。
畢竟,一個天魂境層麵的毒師,可不是什麼勢力都得罪得起的。
看著葉梵一行走遠,秋霜等人心中的那份壓迫感才得以緩下來。
「這什麼人嘛,」秋禾埋怨的嘀咕了一句:「脾氣也太差了。」
春雪輕歎:「是你說話太難聽了,若水師妹既入了我們師門,就是我們的一份子,哪能如你這般說的。」
秋霜不做言語,神情依舊有些呆呆愣愣的。
「怎麼了?」春雪關切道:「他暗中傷著你了?」
秋霜搖頭,眼中泛出幾分迷茫:「阿雪,你說秋辭她真是動了真情才……」
春雪苦澀搖頭:「我也不懂這些呢。」
秋霜喃喃念叨:「情愛一說,真有這麼大的魔力嗎?」
春雪感受著秋霜低迷的心緒,開解道:「好了,不去想這些了,既然從他口中問不出什麼,我們便去一趟體宗,問問看鴻藏真人吧,他與我們宗門有些交情,應該能告訴我們一些秋辭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