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元驚駭間待要上前查看那名死去護衛的傷口。
苗秋平攔阻道:「小心些,赤煌蠍的毒有著二段侵害。」
說著上前,警惕的扯開那名護衛的褲管,露出了觸目驚心的傷口。
原本的小腿已經徹底潰爛,血淋淋的,並且腫脹得猶似燒紅的肥豬蹄,異常醜陋惡心。
苗秋平指著傷口道:「這截小腿中的淤血若是傾灑開來,觸及之下,依舊會沾染赤
煌蠍的毒性,雖說沒有第一重那麼嚴重,但毒死凝盤境以下的魂師,還是不在話下。」
另外三名活著的護衛驚慌的蜷縮在一起,生怕著自己會是下一個被赤煌蠍盯上的人。
苗秋平狠厲的目光盯向三人:「這裡非巡邏地帶,你們為何會出現在此!」
三人麵麵相覷間不做回應,均低聳著頭。
「找死!」苗秋平殺意湧現,他畢竟曾是苗家長子,一些逼問的鐵血手腕還是懂得,當下以著一股指勁劃破了那名死去護衛的小腿,赤紅腥臭的淤血瞬時噴濺,直撲臨近的一名巡邏護衛的臉上。
下一刻,猙獰可怖的哀嚎聲乍起。
那護衛整張臉以著極快的速度潰爛,眨眼間,竟連臉骨都腐化了出來。
護衛儘管已經暗自以著五行境實力去抵禦,卻渾然抵擋不住那份毒素的侵蝕,僅是哀嚎了數息功夫,便一命嗚呼橫死在了地上。
苗秋平被這一幕嚇得驚駭失聲:「這裡的赤煌蠍之毒,竟比外頭的那些還要來的凶猛霸道!這到底怎麼一回事?!」
他本
來隻是想著殺雞儆猴給點教訓,震懾住另外的人,以便好問話,卻沒想到直接又宰了一個。
剩下的兩人見此一幕,已是嚇得渾身戰栗,但卻依舊死撐著不做回應。
唐元明白,二人應該是在忌憚著什麼,貿然開口怕也難逃一死,當即抬手震暈了其中一人,並朝另一人喝道:「現在隻剩你了,沒人知曉是你透
露出來的,若是再不說……」
「我說我說,」那護衛看了眼倒在地上的同伴,當即再無後顧之憂,急切坦言道:「是韓大師,是他叫我們來這巡邏的,命我們不要叫任何人靠近這裡。」
唐元皺眉:「韓大師是誰?」
那護衛詫異的掃了一眼唐元,似在震驚這南沽鎮上居然還有人不識得韓大師。
苗秋平接過話解釋道:「韓槊就是蕭庶身邊的那個沙醫。」
唐元點頭明了,冷漠的瞪向護衛:「繼續說!」
護衛顫聲道:「韓大師他……他前陣子在這豢養了一頭十餘米開外的巨大赤煌蠍。」
眾人聽得此話,心中不禁咯噔一下。
先前的猜測,竟這麼快得到了證實。
「該死!」苗秋平滿目憎怒,「赤煌蠍母皇竟真被偷偷帶入了城!說!具體被豢養在何處!?還有韓槊他現在人在何處!?」
護衛求饒道:「小人不知具體豢養區域,韓大師他此刻在城牆上。」
苗秋平想著護衛身份,確實不該接觸得到太多辛秘,當下沒再追問下去,轉而問道:「韓槊在城牆那邊作甚?你們先前集結,又是為何?」
護衛連道:「是因盜走韓大師丹爐的那個竊賊有了蹤跡,蕭獄主集結我們搜尋圍剿。現下已將那賊人逼到了城牆之外,蕭獄主和韓大人他們正在商議是否闖入浮沙螺都進一步捉拿,還是死守城牆等他逃回。」
陸風和唐元聽得此般消息,臉色霎時都陰沉
了下來。
簌簌簌~
密集的簌簌聲這時突然響起,無數滾沙四散滑落,一隻隻幼小的赤煌蠍於四麵八方竄出,朝著眾人圍聚逼攏。
苗秋平臉色大變:「不好,是血腥味引來了這些毒蟲!」
毫不遲疑,苗秋平立馬帶著自己的妹妹跳開了那具屍體,避開了赤煌蠍群體的包圍圈。
那護衛見狀,下意識的也想逃脫,但被苗秋平一記飛鏢直接沒入了心臟。
新鮮的血液飛濺,於遍地黃沙上灑下一條鮮明的痕跡,霎時便引得無數赤煌蠍瘋湧。
陸風一行挪步避開,看著僅是片刻功夫,那五具屍體便儘數被侵蝕得隻剩白骨,一個個臉上不禁滿是駭然。
苗秋芸更是被這血腥的一幕,震懾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駭然得說不出話來。
苗秋平看著‘飽餐過後的無數赤煌蠍陸續潛伏沒入黃沙堆之中,神色異常凝重:
「赤煌蠍幼蟲都有如此陣仗,那這母皇又該何等恐怖?」
陸風暗自感應著無數赤煌蠍‘回巢的動靜,捕捉著其中的規律,臉上逐漸浮現了然之色。
沉寂片刻過後。
陸風看了眼唐元手中握著的傳信煙花,將一枚納戒遞了過去:
「老唐,隨我去種會蘿卜,回頭在這給蕭庶還有那些不開眼的勢力,一份大禮!」
唐元一怔,「種蘿卜?」
轉念瞧見陸風嘴角浮現的那抹清冷笑意,怔了怔,也是不自覺跟著浮現出了一抹寒意。
此般神情,他可最清楚不
過了!
被追殺了一路,也是該到他們還以顏色的時候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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