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風聞言不由更為確信心中的猜疑,之所以虛盈,恐怕就是因消耗在了解岑喉王劇毒上。
江若雲臉色微微變了幾分,但很快便即鎮定下來,朗聲警告道:「就算再弱,那也是聖息,可非尋常可比,我就算無法仗其威脅得到你,但解決掉你所要的那個五行純水體,卻是不在話下。」
「爾敢!」身影霎時暴怒,眼中的輕蔑也霎時再次轉為忌憚,「你與她同行而來,必然關係匪淺,當真忍心手足相殘?」
江若雲神色傲然,隱隱帶著幾分冷蔑:「我隨風哥哥而來,她也隨風哥哥而來,沒了她,我隻會樂得清淨,你說我忍不忍心?」
說話間,嘴角不經意流露出一抹譏諷笑意,直叫這份冷酷模樣提升到了極致,浮現出一副不一樣的英姿美感。
不相熟之人,怕是真要覺她是個冷血無情之輩。
身影也確實是被江若雲的此般姿態所唬住了,臉上浮現不假掩飾的猶豫之色;
儼然完全是將江若雲視作了與若水是情敵對立一般的存在。
但很快,身影便即反應過來,開口道:「你既不喜於她,何不將她交於本座?如此,本座便叫你與情郎安然離去,如何?」
江若雲並未回應,而是反問道:「你知離開這的辦法?」
身影傲然點頭:「這是自然,此地乃由我古焱族人所建,本座自能掌控出入。」
江若雲狐疑:「你一個連這片區域都離不開的人,我憑什麼信你的話?」
身影急道:「本座所處的請仙陣陣勢,連通著寶閣大陣陣勢,送爾等離開,還是能輕易辦到的。」
江若雲突然狡黠一笑,「這麼說,你確實是無法離開這座請仙陣咯?」.
身影臉色一凝,怒道:「你在套本座的話!」
陸風遠遠看著江若雲近乎完美應對自若的表現,嘴角不禁泛起一抹欣賞的笑意;
適才頂著身影那份已經淡化的威壓,開口說道:「前輩不妨與我們各退一步如何?爭鋒相對下去,於雙方均是不利,前輩不妨說明需要五行純水體的用意,興許吾等可以幫上前輩,豈非共贏?」
身影氣息一凝,似在糾結。
陸風趁勢又道:「前輩若還盤算著以吾等性命作挾,那在下為了不讓雲兒為難,保不準可要自裁於此,稍有不慎毀了這裡的晶柱的話,前輩的凝形怕也會受到不小影響;這樣的結局,想來前輩也不想見到吧?」
身影聽著此般威脅性的話語,氣息下意
識一冷,殺意隱現,但冷靜過後,那份威壓卻又消散了下去,妥協的深歎了口氣,「諸位既執意想知道,本座就於諸位好好說一說我古焱族的事情。」
江若雲悄然白了一眼,心中無語悱惻,‘她倒也不是執意想知道!
但見身影有意提及,她也並沒有攔阻反對,知己知彼,回頭也能更好應對,聽上一聽也無妨,保不準還能知曉些有關天雨族的事情。
開口前,身影又道:「事關五行純火與五行純水之間的過往,還請叫閣上的二位下來一聽吧。」
見眾人遲疑。
身影朝陸風說道:「你該清楚,本座是無論如何都難脫離開這座請仙陣範圍的,一經闖出必魂飛魄散再難成型,所以莫要有不必要的顧慮,她們待在陣外是絕對安全的。」
陸風示意性的朝江若雲點了下頭。
於請仙陣的領會上,他明白身影所言並沒有虛假,後者此刻的表現,也確有幾分妥協之感。
待得江若雲將閣樓上的三人喊下來靜立在閣梯口後。
身影駭然的聲音突然響起:「怎麼回事?聖女怎會中有瓷靈鬼蔓之毒?」
「聖女?」
眾人聽得身影一個心急下脫口的稱呼,不禁驚愣在原地。
若水怎麼就成了他古焱族的聖女了?
陸風和唐元更是麵麵相覷,他們可最為清楚不過若水的身世,絕不可能是什麼古焱族的聖女。
閣梯處,由苗秋芸扶著的若水同樣滿目茫然,蒼白虛弱的臉上,滿是不知所措。
感受著身影直勾勾注視著自己的目光,心中更是止不住的用上一陣不安。
仿佛冥冥之中有著什麼很不好的事情要發生在自己身上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