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風一怔,驚喜間,狐疑的目光又看向葉梵和唐元二人。
唐元當下解釋道:「是祝一重,他犧牲了自己,幫著若水妹子突破了五行純水體的桎梏;而後若水在老葉的幫襯下,勉強算是穩住了體內的劇毒。」
陸風暗自感應下,發現若水此刻體內確實有著另一道至剛至陽的氣息,正同她那五行純水本源氣息,分庭抗衡著,維持在一個極其微妙的界線,共同壓製著那份瓷靈鬼蔓之毒。
江若雲這時好奇問道:「你們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啊?祝一重他為何一開始要擄走若水?難道就是為了給若水提升突破?」
唐元解釋道:「才不是這樣,他擄走若水妹子,那是因為被鬼閣裡頭的虛影給攝魂控製了意識。那虛影意圖借祝一重的身體搶奪走若水妹子的本源之氣,讓得祝一重突破五行純火體的桎梏。」
江若雲狐疑:「不是奪舍?僅是控製嗎?他要幫祝一重提升是為了什麼啊?」
唐元猜測道:「可能是基於他口中複興古焱族一事吧,我們猜測若是被他得逞,許還會進一步控製突破後的祝一重,去做某些事情。」
陸風臉色一沉:「後來發生了什麼?」
唐元接著陳述道:「後來我們追過去沒多久,便給玲瓏閣那老小子的陣法給困住了,待得我們合力闖出尋得祝一重和若水二人時,他們已經完成了某類契約儀式,若水妹子的氣息正在瘋狂的被祝一重吸收融化。」
「我在看到這一幕下,差點上去活撕了祝一重那廝,好在老葉及時攔阻了我;」
「從老葉口中我們得知,祝一重和若水妹子當時雙手相合,氣息相融的情景,是不可中斷下來的,不然二者都會為此隕落;想來,那殘魂虛影也明白這點,是以才肆無忌憚的隨意尋了處地方就開始動手,料定了我們不敢如何。」
江若雲詫異:「這明明是若水被迫著幫祝一重提升啊?怎麼會變成後來反過來的情景?」
唐元慶幸道:「這得虧了老葉,尋得二人彼此連接的一個緩和空擋,一指點在了祝一重的頭上,激發了他的潛在意識,讓他有了短暫的一絲清明。」
葉梵適時比劃了一個劍指,帶著幾分傲然開口:「辟元指,不僅於開辟丹田,於魂海,也有著辟清複明之能。」
唐元柔和一笑,繼續之前的話語:「祝一重那小子也算爭氣,在那短暫的清明下,及時做出了決意,自知難以中斷擺脫開虛影造就的這般情景下,毅然選擇了同歸於儘自我犧牲,以付出性命為代價,逆轉了這般契約儀式,將自身的本源火行氣,過渡續承給了若水妹子。」
「當然,這般逆轉,少不了你偷摸著給他的那個陣盤功勞。」
陸風輕歎了一聲:「那陣盤本是想著若水毒發,無可挽救的關頭,讓他借助體質的特殊,分擔那部分劇毒用的,沒想到,會被他用在如此情景之下。」
「唉,」唐元感同身受的也歎了一聲,「那小子也算個癡情種了,能為喜歡的人做到如此地步;可惜咯,咱們的若水丫頭福淺,沒這澤運。」
若水聞言俏臉不經意一紅,餘光下意識瞥了眼一旁的陸風,見後者並沒有太過注意自己,臉上的紅暈這才緩和幾分。
但這細微的動作,卻恰好沒入了江若雲眼中,讓得後者秀眉微微輕蹙了幾分,眼中閃過一抹複雜的幽怨之色。
葉梵這時輕咳了一聲,正色道:「老陸,對於鬼閣虛影所說的那些話,你怎麼看?」
陸風嚴肅道:「就後來發生的這些事情來看,儼然與他所言對不上,他古焱族與天雨族的關係,應該不是他所言的那般依附,
世代守護,否則也不可能敢對五行純水體下手,於這點來看,反而更像是對立的關係,彼此都想吞並對方的感覺。」
葉梵認同點頭,「不過有點他應該沒有說假,古焱族和天雨族可能真的是因為五行純水體和五行純火體的緣故走向的衰亡沒落,隻是具體情況到底是不是如他所言那般,就不得而知了。」
唐元接過話,說道:「不管怎麼樣,回頭等我們尋到天雨族,許就都清楚了。不管是老陸的北精之水還是若水妹子體內未解的劇毒,這天雨族,我們儼然依舊非去不可。」
江若雲這時走近若水,溫柔開口:「我自鬼閣中學得一門‘荒古築基經,回頭我一點點傳授給你,可以助你更好的掌控融彙體內的兩股水火之力。」
若水聞言,有些受寵若驚,連忙惶恐的擺手,緊張的雙手都晃出了扇形虛影。
江若雲見狀,嫣然一笑,「這功夫應該本來就是為你們這種特殊體製設定的,你再推辭,可是要讓你唐元大哥和陸風大哥他們擔憂的喔。」
若水受寵若驚的臉上因為‘大哥二字的刻意點醒,微微閃過一抹不自在之色,但很快便掩飾了下去,一個勁的點頭道著謝。
江若雲嘴角泛起一抹柔和,同為女子,她又如何瞧不出若水下意識表露出的那般小心思。
於此,相較若水性子下,她更傾向於疏導,而不是厲聲指責,護食排擠;
畢竟,在她看來若水不過是個涉世未深的女孩子罷了,基於慕強心理對自家風哥哥有所心動和歡喜,乃最正常不過的事情。
陸風和唐元等人明顯都沒留意到二女悄然間的這抹‘交鋒。
唯獨葉梵嘴角揚起了一抹玩味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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