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謝公子~”完事後還不忘謝了陸風一番。
陸風輕笑,他知蘇懷瑾身體存著負荷,不宜頻繁動手,適才還是選擇了出手。
然,這輕描淡寫的一幕,卻是驚得齊景雲和眾多護衛頭皮發麻,驚悚得呆在了原地,冷汗唰唰不住外冒。
一介婢女都有著天魂境兩三息層麵的實力!
他們實難想象,為主的陸風該有何等恐怖。
齊景雲終是反應過來,此番來者不善,絕非尋常,當即陰沉著臉喝道:“兩位這是鐵了心要與寒江十三塢作對?不將寒江十三塢放在眼中了?”
蘇懷瑾瞬間了然齊景雲這是想禍水東引借刀殺人,當即不滿道:“我們何時說了要與寒江十三塢作對?公子不過是討要賠償,是你齊家挑事在先!此事就算寒江十三塢的人來了,那也是我們占理,反倒是你們齊家,若是被寒江那些人知曉,於此喜慶日子,還想著殺人,不知他們會是何看法?”
“你!”齊景雲一時被氣得說不出話來,憤怒得額頭青筋暴起。
陸風也是被蘇懷瑾一番伶牙俐齒的談論驚了一下,不愧是能在洛天福、秦天良之流中都能應付自如的存在,這份心性與嘴皮子還真非尋常女子所能比擬。
那摔錦盒的護衛眼看齊景雲吃癟,邀功似得站了出來,叫嚷道:“你們占得什麼狗屁道理,漫天要價也叫占理?區區幾個胭脂,就算天王老子來了也要不了百八十中品源石!”
蘇懷瑾臉色一僵,一時語塞,對於此般問題,她一下還真不好反駁。
齊景雲抓住機會,一下又支棱了起來,滿是張狂道:“說得不錯!你如此獅子大開口,我齊家如何能忍,就算殺了你,料想寒江那些貴人也斷不會說什麼。”
“是嗎?”陸風滿是冷蔑的瞪著齊景雲和那名護衛,一字一句道:“玄域褚家,百黛仙脂,諸位難道都不曾聽過?”
一眾護衛麵麵相覷帶著疑惑。
齊景雲的臉色則是瞬間僵在了原地。
蘇懷瑾反應過來後,滿是心疼的看向已經摔得稀爛的錦盒。
陸風見眾人不吱聲,繼續說道:“就算諸位不曾聽聞,那也可就近尋律司樓打聽打聽,於上月的拍賣會上,褚家掛拍的三份百黛仙脂都拍出了何等價位,我所言的百八十塊中品源石,可是那三份中定拍價最低的一份。”
齊景雲頓時臉色大變,顧及陸風有恃無恐的模樣,和其強悍的實力下,暗覺不會有假,頓時憤怒的一掌扇在那名護衛臉上,怒道:“瞧你乾的好事!”
那護衛驚顫間連忙跪在了地上,“大公子小人知錯~”
說著又朝陸風跪了過去,“你大人不記小人過,還請放過小人這一次,反正這也是你打算送給齊家的賀禮,而今摔了也就摔了吧。”
陸風臉色一沉。
蘇懷瑾不滿啐道:“什麼叫摔了也就摔了?我看你不是後悔做錯事,而是害怕被責吧!道歉道得一點誠意都沒有。而且,我家公子是打算將此作為賀禮相贈不錯,但是你們齊家可是拒絕在先,毀壞在後,而今再想要,門都沒有!煩請照價賠償!亦或是給個說法!”
陸風暗暗投去一個讚許眼神,此般話語還真是說到他心坎上了。
齊景雲見陸風不願善了,臉色頓時變得無比陰沉,耍賴道:“你說這是百黛仙脂就是百黛仙脂了?眾所周知百黛仙脂早已絕跡於世,就算他玄域褚家重新製作了出來,又憑什麼會給你?你又怎麼證明這錦盒之中的就是百黛仙脂?而不是你濫竽充數的破爛玩意?”
蘇懷瑾像看傻子一樣掃了齊景雲一眼,“東西就在那,想證明到底是不是百黛仙脂,隨便尋個律司樓的人過來鑒定一下不就知道了,我家公子還犯不著於這點雞毛蒜皮的小事上坑你,你若是不想抗這個責任,可就彆怪我們不客氣了!”
齊景雲感受著陸風和蘇懷瑾無形的氣息壓迫,臉色鐵青,咬牙切齒道:“你們給我等著,這麼多資源我需得去請示一番!”
說完徑直朝府內走去,臨走前還滿是憎怒的瞪了那摔錦盒的護衛一眼,頓時嚇得他六神無主。
他跟在齊景雲身邊那麼多年,早就心領神會那般眼神的含義,乃是對他動了殺心。
一時間,不由嚇得癱軟了下去。
陸風並沒有阻攔齊景雲的離去,待後者走後,目光看向四周護衛。
“他留下,你們可以滾了!”
癱在地上的護衛聽言,猶若渾身氣力都被抽走一般,徹底垮了下去。
其餘護衛相視間逃也似得跑遠了開去。
這一幕又是讓得癱坐在地的護衛心中一寒。
陸風要的就是此般效果,待其眾叛親離後,沉聲說道:“我問你幾個問題,你若如實回答,此事我可不再追究。”
那癱軟護衛一下像是抓住救命稻草一般,連忙答應。
陸風直言問道:“齊綰素的父親齊天鈞,他如今人在何處?外界傳言的病重又是怎麼回事?齊綰素因何會突然答應嫁去寒江?”
癱軟護衛臉色一僵,滿是忐忑,但轉念想到自己處境和先前那些同伴舍棄自己的眼神,咬了咬牙道:“這都是齊家故意傳給外人聽的消息;”
“事實不是這樣的,事實是齊家主他有意攀附寒江十三塢,知曉寒江十三塢的第八、第九、第十一塢主尤為喜好女色,便借著一次宴會接觸的機會,諂媚將齊綰素小姐給引薦了過去,想犧牲齊綰素小姐來討好那些人;”
“那幾個老塢主一看到齊綰素小姐的相貌眼睛都亮了起來,險些於那次宴會上就要將她給拿下,最終還是她父親出麵以夜羽劍侍的名頭震懾住了那些人。”
“但風波並沒有就此平息,隨著夜羽劍主失蹤甚至可能已死的消息傳開,那些老塢主頓時心思又活絡了起來,確定夜羽劍主遲遲沒有新消息傳開後,齊綰素小姐的夜羽劍侍之名已然不再具備震懾力;”
“不僅如此,介於這曾經高高在上的身份下,反而讓那些老塢主們愈發變本加厲起來,似尋到了不一樣的刺激一般,迫使齊家主不論用什麼代價都要讓他們得償所願,甚至稱願意三人合娶,與那傳說中的夜羽劍侍玩一玩三龍一鳳的遊戲。”
“齊家主他們聽後頓時一個個樂開了花,日夜都在幻想著聯姻之事。”
“此後的日子裡,齊家主就不斷的衝齊綰素小姐與她父親施壓,各種威逼利誘想迫使他們主動臣服於寒江十三塢那三位塢主。”
“齊綰素小姐性子剛硬,說什麼也不答應,還憤怒的與齊家主對峙罵仗了好久,她父親也站出身維護,但卻被齊家主憤怒下打成了重傷,後又派人先一步押送到了寒江那些人手中,聲稱待齊綰素小姐乖乖嫁過去後,方才會放了她的父親。”
陸風認真聽著,臉上明明沒有顯露太多情緒變化,但無形中散發的氣勢,卻讓得四周氛圍陡然降低到了冰點,壓抑得叫人喘不過氣來。
護衛此刻隻覺脖頸像是被一柄看不見的刀給抵住一般,隨時都會要了他的命,心中慌亂到了極點。
正在這時,齊景雲充滿憤怒滿是殺意的叫喝聲傳來:
“就是他,給我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