簌簌簌!
陸風收斂心神回到院落,看著悄然準備逃離的石昱等人,抬手一引,瞬間數柄飛劍襲出,截住了他們去路,將他們逼回了院中。
“少當家~”
院外無數寒江十三塢的長老與弟子焦急叫喝,一股腦就要往院內衝來,但卻被陸風隨手懸在院門口的一柄利劍給生生震懾了回去,感受著那利劍散發的可怕陣勢,所有人都不敢再輕舉妄動,驚悚的杵在原地。
毫無疑問,若敢邁進,怕是頃刻間會被此利劍削得身首異處。
石昱看著三名塢主一死一傷一逃,看著陸風那雷厲風行的殺人手段,站立的雙腳都有些發顫,眼中滿是畏怯的怨毒之色。
他憎齊家眾人不調查清楚就慫恿他摻和進來,他惡徐青青之流煽風點火讓得事態變作如此地步,更恨陸風一介冒牌貨色竟如此膽大妄為,渾然不懼他寒江分毫,敢對他這個少當家的出手。
徐青青氣怒喝道:“你大膽!你這是在劫持寒江的少當家,可知後果?還不趕緊將我們放了,並跪地道歉!”
石昱聽言一股煞氣猛地上竄,回首就是一耳巴子甩在了徐青青臉上,怒斥道:“給我閉嘴!”
眼下情景,她何敢如此!?
石昱真是既糟心又無語,難道瞧不出自己這方正處於弱勢階下囚?怎還敢如此沒腦子的去激怒對方?
人家既然敢滅殺八塢主,那自不會忌憚他寒江,他這個少當家分量可不比八塢主強多少,自當也是能被對方說殺就殺的。
徐青青此舉,在石昱看來簡直就是在拱火,要激怒陸風將他給殺了。
一時間不由滿是後悔,就不該帶著這種不入流的貨色在身邊,貧瘠之地的賤民女子,果然難登大雅之堂。
想到與之那一場風流韻事,石昱回想間隻覺一陣惡心反胃。
陸風冷笑看著徐青青,“跪地?還要道歉?卻該如此!”
說著凶戾的目光瞪向石昱,同時一柄利劍高懸其頭頂。
感受著利劍傳來的淩厲勢頭壓迫。
石昱渾身一顫,嚇得連忙跪了下去,“彆殺我,都是她,都是這賤人聯合齊家的人在挑唆,我寒江無意與閣下作對,閣下假冒之事我寒江也絕不會對外傳揚半句。”
徐青青聽得此話整個人都僵在了原地,滿是不可置信,明明前一刻還在你儂我儂,溫情似水,承諾會帶她回寒江,扶持她背後的徐家,滅了沈秋嵐所在的沈家……
可一轉眼,怎就如此薄情了?
那她諸般諂媚付出的犧牲又算什麼?
齊孤同和齊景雲此刻臉色鐵青,心中滿是氣憤石昱此般將責任完全推到他們頭上的做派,但礙於寒江權勢,渾然不敢吱聲半句,隻得默默承受著,心中不斷咒罵起陸風和齊綰素二人。
陸風並不在意這些人之間狗咬狗的行徑,厲聲說道:“明日正午之前,我要瞧見小綰父親安然回到此地,若遲一刻,我便殺一人,齊叔身上若有新傷一分,我便刺你一劍。”
石昱嚇得心神一凜,連道:“我這就回去將她父親給送回來。”
陸風冷冷掃了石昱一眼,“此等小事,何至於少當家親為?”
說話間一柄利劍已是飛到院外,直指方才叫喝聲最洪亮的那名中年男子脖頸,“你,去傳話!”
那中年男子嚇得渾身僵住,動彈不得,絕望的目光望向石昱和地上躺著的九塢主。
“小子!”九塢主強撐著身上的劇痛,怒吼道:“彆仗著自己有點實力就敢如此無法無天,我們大塢主可是天榜上排列八十七的人物,等他聞訊趕來,你必死無疑!”
在他看來,陸風充其量也就天魂境六息的實力,在真正的強者麵前是遠遠不夠看的,想著搬出天榜人物,定當能震懾嚇退對方一二。
齊家父子聞言一喜,於他們看來能入得天榜,那實力就算不足天魂境七息,也當有著正麵對抗天魂境七息強者的本事,斷不是陸風這種靠偷襲,靠出其不意取勝的家夥能比得了的。
饒是石昱原本慌張的心也因為此話定了不少;
他是真的有被陸風給嚇到,一度都忘了他寒江的實力,可同樣不弱!
若真動起真格來,死得定當會是對方。
陸風淡淡哦了一聲,語氣不平不淡的道了一句:“天榜八十七啊,還真是了得。”
“知道怕了?”九塢主滿是陰怒狂意,“知道怕還不……”
唰!
劍落!
一劍穿心!
鮮血沁紅了大地。
陸風輕歎一聲,渾然沒理會被利劍釘死在地的九塢主,目光冷冷看向石昱。
僅是一個眼神,便讓得石昱隻覺靈魂都為之戰栗起來,四周的氣溫仿佛都降了不少。
“快,快去啊!”石昱急忙轉頭朝院外那還在遲疑的人吼道,生怕晚一瞬那些利劍就要刺在自己心口一樣。
他還是低估了陸風的狠辣決絕,寒江固然不弱,可在來人馳援前,他自身可弱得如螻蟻一般,生死完全在對方一念之間。
他儼然不想死。
陸風朝齊綰素使了個眼色,後者十分默契的朝遠處諸多人眾靠去,將外頭那些寒江十三塢的修士全都點住穴位製服在當場,避免了任何變故橫生。
陸風見狀這才緩緩收起劍陣,順勢將八塢主和九塢主的納具收下,環伺間並未瞧見自己感興趣的那座陣法線索,淩厲的目光轉看向驚慌不定的石昱身上:“方才那煙波鬼叟所布之陣,具體為何?”
石昱驚慌下剛要開口。
徐青青卻是先一步嚷道:“石哥可以告訴你,但你必須答應放了我們。”
鏗!
長劍出鞘。
卻不是陸風,而是其旁走回的齊綰素。
“你們沒資格同公子談條件!”
齊綰素利劍直指石昱脖頸,劃出一道血線。
“你敢動我?!”石昱陰沉著臉瞪向齊綰素,威脅道:“你若是殺我,你父親定會為之陪葬!”
齊綰素臉色一寒,握劍的手不自覺的往外偏了半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