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愧是作為靈瀾劍府主心骨的三劍之一,這份劍道造詣屬實可怕。
就方才那一擊看來,寒霜於劍道一途當應是同他一樣,達到了不拘泥於形的劍道造詣,甚至更高!
陸風自問就算是認真對待的情況下,方才寒霜的那一劍,他也很難複刻施展出來,至少,劍勢之中的那份狠辣果決,他絕難達到。
砰!
蘇懷瑾短暫震怖後,並未留情,順著寒霜出手的這股勢頭,直接砰砰兩掌將齊孤同父子轟殺在了當場。
齊綰素冷冷看著,心中雖有那麼些許不忍,但想到二人所作所為,臉上並沒有流露半絲憐憫同情。
這是他們罪有應得的下場。
“我等可以走了嗎?”
青霜殿副殿主怯聲詢問。
君家、天夜劍宗、靈瀾劍府三方又不約而同的回看向陸風。
此般以之為首的情景,再度震撼得寒江一眾心頭大駭。
大有一股腸子都悔青之感。
若早知後者有此能耐,他們何敢如此!
陸風冷冷看著青霜殿一眾,厲聲說道:“你宗若是不想被覆滅,待回去後便好好約束門人,若再有仗勢逞惡之事,他朝我定讓你宗滿門傾覆。”
青霜殿眾人聽言皆是一顫,連忙恭順回應:“謹遵夜羽劍主之令。”
趙晨兒這時開口附和道:“陸大哥放心,他們青霜殿若是敢報複蘇家,我靈瀾劍府定會先一步不讓他們好過。”
青霜殿一眾本都已經邁出的腳步不由一顫,慌張的逃離開了齊家。
若說陸風的威脅,事後山高皇帝遠的他們氣憤不甘下或許敢於忤逆一二;
但靈瀾劍府開口,他們是萬萬不敢再有這個膽子和念頭了。
不止如此,甚至短時期內怕還要暗中讓人護著蘇家,謹防被有心之人迫害後,來上一手借刀殺人,栽贓到他青霜殿頭上,引得無妄之災。
青霜殿一眾離開後。
場上所有人的目光不由都朝寒江十三塢眾人投了過去。
石日厲和周望天神色凝重,忐忑的望著實力最強的狠劍寒霜。
石日厲暗自朝周望天使了個眼色,意在詢問眼下情景有幾分把握應對。
但得到的卻僅有周望天泄氣的搖頭。
他雖有著位列天榜八十七的實力,手段全施下應對天榜五十的存在也有幾分把握,但狠劍寒霜,那可是躋身天榜前三十的存在,彼此完全不是一個量級的。
周望天自問自己極限戰力,怕也就堪堪夠得上狠劍寒霜的最差戰力。
如此差距,讓他根本連對戰的念頭都蒙生不了。
僵持間。
齊家外不斷有勢力趕來,本意是來慶賀,但當得見偌大的齊家府邸已經幾乎成為廢墟,不由一個個目瞪口呆,無不好奇期間所發生的事情。
而當瞧見廢墟之中與寒江十三塢正在對峙的竟是靈瀾劍府和君家、天夜劍宗等勢力後,趕來的勢力一個個麵色無比的古怪複雜,隱隱都有著避而遠之的架勢。
其中不乏存在與寒江十三塢交好的勢力,得見此景,也都遠遠駐足不敢靠近,生怕遭到牽連。
石日厲和周望天看著這些勢力的嘴臉,臉色愈發陰沉。
思慮間,目光不由投向已經死絕的齊家父子身上,明白若是不拋下這份臉麵,他寒江今日必然難以安然收場。
石日厲壓著內心怒火,出聲道:“今日之事,完全是因我宗錯信齊家所致,是這齊家父子從中顛倒是非黑白,如今其罪有應得已經伏法,誤會解清,寒江上下,在此同夜羽劍主賠個不是!”
石日厲陰沉著臉,壓抑著內心羞辱與不甘,喝令眾塢主齊齊躬身賠歉。
“若夜羽劍主閣下氣怒難消,我宗願代為效勞,攘除齊家剩餘的雜碎。”
齊家尚還活著的護衛隨從連忙齊齊跪地,哀聲求饒。
“公子~”齊綰素看著那一張張熟悉的麵容,終究有些不忍,怯聲道:“齊家大部分家奴仆從是無辜的。”
齊天鈞附和:“他們大多都隻是聽命行事,罪不足死。”
“既如此,”陸風平和一笑,“那這些家奴護衛就交由齊叔處置了。”
其中一名較為拎得清的護衛連忙朝陸風和齊天鈞叩首,“多謝劍主,我等今後願誓死效忠新家主。”
齊天鈞一怔,臉色頗為複雜。
石日厲見事態平息,連忙率著寒江一眾陰沉著臉離開了院落。
“就這樣放他們走了?”
君子依有些忿忿不平的嘀咕了一聲。
殷小樓無奈道:“不放跑也沒辦法再出手啊,他們將一切過錯都推到了齊孤同父子身上,撇清了自己罪責,再行發難的話,我們和靈瀾劍府便都不好再以私情出手幫襯了,真魚死網破下,難保不會出現什麼不必要的變故。”
趙晨兒再次開口:“放心,回頭我會叫人幫襯齊家新家主一二,若是寒江那些人不開眼敢來犯,我靈瀾劍府不會坐視不管。”
陸風明白趙晨兒這是在衝他而言,當下拱手:“多謝趙姑娘。”
“叫我晨兒就好,”趙晨兒展顏一笑,身姿端雅透著一股高貴,“相比陸大哥救命之情,這點小事不算什麼。”
殷小樓不滿的掃了趙晨兒一眼,原先還道後者隻是基於救命恩情下展露的感激,但此刻再看,卻是莫名多出一絲危機感。
就這份腆著臉想要親近的態勢,比起她來都不遑多讓了,其心絕不單純!
‘這家夥還真討人喜歡~’
蘇懷瑾心中也起了幾分彆樣情緒。
齊綰素倒是還好,身份使然下,她不敢有太多奢望,能靜靜陪著公子,已然知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