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你怎麼了?是誰害了你!”
另一邊,習幽夢已是深受陣勢幻境所影響,沉淪在了一片屍山血海之中。
放眼望去,儘是一張張她所熟悉的麵容,影閣諸多長輩叔伯乃至她的父親,無一不慘死在了她的跟前。
看著親生父親渾身是血的死在跟前,習幽夢雙眼圓睜,眼中滿是驚恐與絕望,往昔父親的疼愛嗬護猶如走馬燈般不斷在腦海閃現。
習幽夢的心難受得猶如被撕裂開來,悲痛欲絕的痛吼著狂奔上前,想要擁抱住父親的屍體。
但卻還不待她靠近,一側紀蘭珺驚慌求救的聲音兀自又傳了過來,‘幽夢,永彆了~’
抬眸掃去,是紀蘭珺衣衫襤褸,腿根滿是血汙白漬的身影。
儼然是遭遇了什麼非人的折磨與淩辱。
見紀蘭珺手持短匕,拔刀自刎,鮮血飛濺灑在半空,形成漫天血霧的情景。
習幽夢淒厲的發出一聲尖銳驚吼,‘不~蘭珺,不要……’
但迎來的卻隻是紀蘭珺生機消散,倒下的身影。
看著最親的父親與最好的朋友接連慘死在自己眼前……
習幽夢心境終是承受不住,整個人癱倒在地,眼神變得空洞麻木,淚水如決堤的洪水洶湧而出。
“不,不要,這不是真的……”
習幽夢近似癲狂般淒切的哭吼著。
……
另一邊。
陸風感應到習幽夢此刻處境下,臉色瞬間變得極其凝重,深知後者斷難撐得太久,若再不及時搭救,徹底沉淪怕也就這一時半刻的事情。
啪!
陸風心急之下,猛地又抽了紀蘭珺幾鞭子,因為急躁沒有收力的緣故,手中樹枝饒是有著靈氣裹挾,仍舊在他這一暴力的抽擊下,碎成了稀爛。
紀蘭珺至始至終咬緊著牙關,除了最開始悶哼輕吟了一聲外,便不再有任何動靜發出。
陸風一下下的抽打,讓她有種恍惚間好像回到了年幼之時的感覺,那時她的父親還會因為她的頑皮與犯錯,嚴厲的苛責教訓於她。
可隨著她修煉天賦的展露,於年輕輩中嶄露頭角,表現得越來越優秀後,周圍的人對她便隻剩下敬畏,連父親也不再像幼年時那般管束教訓她了。
儘管身為衛道盟大小姐,可以說是萬萬人之上的存在,要多榮光有多榮光,可她內心深處一直以來都是空落落的,淑雅端莊不過是她予以示人的保護色罷了,她同樣也想如正常女子一般有著自己的精神世界,或笑或哭亦或是鬨。
可她礙於身份和表率,都不能輕易展露自己的情緒。
過去也僅有在單獨麵對習幽夢時,心緒才可以稍微輕鬆些。
然,此刻,在陸風這一鞭鞭的抽擊之下,讓她竟久違的感受到了一份另類的充實感,仿佛又回到了那個被人疼惜,被人寄予厚望,不斷苛責管教的時期。
儘管疼痛侵身,但內心複雜的情感與之交織下,卻讓她並沒有如想象中那般抗拒陸風的抽打。
相反的。
在感應到陸風一個不慎將鞭子給抽斷後,竟莫名的還浮現起了一股失落感,內心有些責怪陸風的不小心。
此般念頭乍現的那刹,讓她整個人都呆怔在了原地,羞辱感襲卷,臉色瞬時間漲得紅中透紫,無地自容得恨不得尋個地縫鑽進去。
陸風蹙眉看著紀蘭珺的表現,儘管背著身子看不詳細,但隱隱總有種感覺,後者似乎對於他的這般抽擊,並不排斥,相反的好像比此前暗勁折磨還要多出一絲……
享受?!
對,就是享受!
陸風終是確信這股怪異的感覺源自何處,一時間神色古怪複雜到了極致。
這被抽還主動迎合享受的,他還真頭回見著!
真不知到底誰才更像是邪門歪道!
見紀蘭珺居然有此怪癖愛好,陸風隻覺一陣惡寒,連忙丟棄了手中碎裂的半截樹枝。
知道此般折辱之法行不通後,陸風一時間還真有些不知拿紀蘭珺如何是好的無措。
但在無意間掃見紀蘭珺有些扭捏做作的儀態,仿佛生怕被人知曉這般怪癖嗜好下。
不由有了新的主意。
一念既起。
陸風冷笑著湊近紀蘭珺耳旁,邪邪開口:“我的耐心可已經耗儘,你若再不解陣,可休怪我不給你留半點顏麵了。”
“邪賊,有本事就抽,抽死我!我死也不會屈服的!”
紀蘭珺依舊擺出著一副高傲的架勢,但在提及抽字的那刹,聲音不自覺的有著幾分顫意。
也不知是在畏怯,還是在期待。
“美得你!”陸風玩味的邪笑了一聲,故作淫媚笑道:“再不解陣,我可就要扒光你的衣物,讓柳沉舟那些個小人前來瞻仰瞻仰你那皮開肉綻的胴體了!”
“你敢!”習幽夢臉色一凝,眼中不可遏製的閃過一抹慌意。
但想到自己有著同歸於儘的手段在,料想對方斷不敢做得太絕,不過是在嚇唬自己罷了;
一時間,神色並沒有太過畏怯。
砰!
怎料!
陸風殺意凜然下,渾然沒跟她過多廢話,甚至都沒給她擔驚受怕的機會,見其如此倔態,渾厚力量瞬時灌身,一下便將她周身衣物完全給震成了碎片。
瞬息之間,她便變成了一個赤條條白花花的肉葫蘆存在。
還被死死的按在石塊上。
模樣要多羞人有多羞人,姿態要多恥辱有多恥辱。
以至於。
紀蘭珺驚嚇得腦袋一片空白,連同歸於儘的念頭都慢了半拍。
回過神的那刹,急忙以著雙手捂住胸口,身子蜷縮儘可能的遮蓋那份春光。
可直麵又是近距離下,又如何逼得開陸風的目光環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