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很了解隊伍裡的人際關係,”莫斯提馬微微頷首,“這麼看來老板推薦你來也沒錯,你確實能作為隊長。”
“那也得是我了解的信息完全真實可靠才行,我沒有那份自信,”奧默搖了搖頭,“遊戲是死的,人是活的。”
他說著,暫時將自己的光屏轉而公共模式,稍微拉低了些固定位,對她展示上麵搜索‘明日方舟’得出的鏈接內容。
其上一條條討論無疑是來自無數的穿越者們,這也是奧默在之前當司機時,在等待紅綠燈以及偶爾在減速道時,緊急搜索的東西。
臨時抱佛腳也是有用的,他顯然不會覺得光憑自己那穿越者記憶中的認知行動能算穩妥。
然後他就發現了自己的謹慎是對的。
“那些號稱玩過《明日方舟》的玩家穿越者們,道出的羅德島形象其實也存在差異,倒是一定程度地證明了平行世界的存在。”
他停下腳步,方便莫斯提馬看完那些穿越者的討論內容。
都是些交流彼此認知中的羅德島差異的內容,還有關於遊戲劇情方麵的爭論。
最激烈的是有一批狂噴1到5章劇情的玩家遭遇一群狂吹人的對抗,緊接著是中間黨的入場,本以為是什麼‘粥衛兵’的爭端,結果爭論從要求實證開始就逐漸達成了和解。
大家意識到自己玩的《明日方舟》好像真的有些不一樣,甚至有大不一樣的——某些穿越者的記憶截圖裡乾員列表裡混了不少其他玩家眼裡的敵對方。
已經足夠說明問題了。
當然,考慮不少穿越者在討論遊戲時,常常使用一些角色本人不一定能理解的‘外號’來進行敘述,更能暗含些發情、發癲言論。
雖然覺得莫斯提馬的性子也不會太在意那些,但奧默還是姑且篩了篩,等她看了七八秒後才稍稍縮回了頭後,才重新邁步。
她看來是很少去關注那些穿越者的交流,此刻沉默了五六秒後,才開口問:“那麼要比對一下麼?林頓,比對我和你所知的莫斯提馬存在怎樣的差異。”
那張輕笑的臉上看不出是認真還是玩笑。
而奧默,隻是搖了搖頭:“不用,我會自己觀察確認。”
於是莫斯提馬又扭頭敲手機去了,讓奧默看得一陣無語,尤其是她又摸出個終端和耳機。
耳機掛在耳邊,終端激活又開始憑空打字,這次不知是在乾什麼。
這就是企鵝物流獨行信使的含金量吧,連通訊工具都比同事多,而且還是手機、終端一起用的。
奧默沒有對她抱以過多關注,他隻是扭頭看向那宏偉的建築——界門凋塑印象館,一個全年開放的常駐展館,一如其名一般展出各類凋塑,偶爾會被租借用以舉辦漫展、遊戲展、以及豪奢之人所舉辦的晚會。
但這幾日,它確實是在履行著凋塑印象館的職責,作為象征家的產業。
作為界門區的地頭蛇,作為賽馬娘家族的龍頭老大,象征家在表層和異域都確實是存在感十足,但這似乎又太足了些。
25日失蹤……寶塚紀念的第二天,同時也是那尤格爾公司出事之後的第三天。
奧默邊走邊思索著,逐漸靠近那場館前的階梯。
周日寧靜的委托人顯然是速度象征,那位老婦人是抵製賽馬娘參與實驗的立場,視作同樣抵製負能量怪獸也並無不可——這是原本的想法。
而現在呢?
奧默抬頭看向那雄偉的建築,仿佛eva裡那‘雷天使’的正八麵體被龐大的立柱撐起的造型是如此高大,乃至於撒下的陰影足以籠罩一切靠近場館的遊客。
“你們來得好慢啊。”
明明也沒幾分鐘,那位年小姐卻已經等得有些不耐煩了。
而她一旁的拉普蘭德,正捧著手機玩著什麼動作遊戲,頭都沒抬,看起來毫無危機感。
送葬人則是平靜的注視著他,問:“可以行動了嗎?”
“當然,走吧。”奧默點了點頭。
現在,先不要多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