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帝:【小子,聽說這次運貨少了一成的利潤啊,不來公司報到是慫了嗎?】
月環蛇:【您說笑了,月馳物流在界門區的市場份額怎麼也比那一成利潤強不是麼?】
大帝:【在這之前,我企鵝物流可是一點虧都沒吃過!】
月環蛇:【?可還能記起…剛來這座城市時的公司發展曆程?】
大帝:【現在我們來聊聊九成利潤的薪酬吧】
——————月環蛇撤回了一條消息——————
月環蛇:【剛才我發了什麼消息來著,老板你還記得嗎?】
大帝:【在說你加班的事】
月環蛇:【元?】
大帝:【現在月馳物流以咱們這邊辦事不力的說法,要求重簽合同,降低合作頻率】
【這也在你小子的打算裡麼?為了逃避加班環節】
月環蛇:【怎麼會呢,他們接下來肯定會暗中在業界抹黑咱們公司的名譽,所以理論上我之後的加班會更多】
大帝:【‘理論上’?】
月環蛇:【嗯…之後一段日子,月馳物流的董事長會比較忙,大概無暇關注自己名下的各式企業】
大帝:【連自己一手扶持起來的公司都沒空管?】
月環蛇:【人生在世,偶爾就是會有這樣的突發事件對吧?】
【像是偶爾那麼幾天的諸事不順,甚至被突如其來的不幸摧毀整個生活的節奏,焦頭爛額之下也隻能處理眼前事】
【顧不得許多】
【您說是吧?老板。
您是很有人生經驗的】
大帝:【……得罪你小子,算他倒黴】
月環蛇:【不不不,不是得罪我倒黴,而是因為已經在倒黴了,所以可能得罪我】
大帝:【我覺得這沒什麼區彆】
月環蛇:【這其中的區彆可大了,最大的不同之處就在於——很多事都擺在那兒,我隻是輕輕推一把】
大帝:【算了,倒也無所謂了,三天後的快遞也要由你作監管,彆遲到】
月環蛇:【這是能這樣坦然談及工作的時候麼?】
大帝:【老板找員工談話不談工作還能談什麼?理想嗎?】
月環蛇:【談談隱患】
大帝:【企鵝物流現在的員工挺多,類型也經常重複,但你這種大概沒有第二個,】
月環蛇:【你上次還說我像切利尼娜小姐】
大帝:【當你開始不再掩飾的時候,就更像薩盧左家的丫頭】
月環蛇:【唔…謝謝誇獎?】
大帝:【你也不覺得像她算好話是吧,就這樣吧,老板對員工的限定關心環節結束】
月環蛇:【老板再見!】
“也就隻有這種時候表現得這麼爽快,”嗤笑著搖了搖頭,以鰭狀肢搭在桌麵前的扁毛畜生扭頭看向不遠處的員工,“你覺得那小鬼怎麼樣?”
“我?”與某類偉大種族同名的員工,其對照郵件內容的目光略略一頓,鼠標一劃便劃出了老板發來的消息記錄。
一目十行,不過數秒後,尹斯便開口道:“您不是自己結論了麼?”
“優秀的老板偶爾也會聽取些員工看法,”大帝趾高氣揚,“而且莫斯提馬不是又找你保養法杖麼?那丫頭沒提起過這次行動?”
“詩懷雅小姐寫的報告也在我這兒,您要不看看?”
“彆轉移話題,也彆老看著屏幕,看看這邊!”
“這是老板該說的話嗎?”尹斯有些無言地扭過頭來,“我可是在看我們公司的財務報表。”
“你認真一點回答就過去了。”
儼然無理取鬨般的企鵝,起開了桌上的酒瓶,然後理所當然的,先給自己滿上。
“那些工作交給新來的小家夥們去乾就行了,還有那麼幾個能乾的小畜生也要好好使喚,唉,真是世道變了,我也得為了一個公司發展而留幾個我看不順眼的小崽子了。”
“你不已經變過幾次了麼?”在尹斯敲打鍵盤速度減緩的當下,便有這般正義之士陡然發聲,“好好想想,你在來塔尼亞擺弄的指揮棒,那些可笑的樂譜,還有那些黑白按——”彭!
可惜,驟然的火花在‘正義之士’的身上綻放,而那漆黑的手槍還在企鵝的鰭狀肢上冒著白煙。
也不知他從哪兒掏出來的。
隻能聽到他那渾厚低沉的嗓音森然道:“就算是我邀請了你,口無遮攔的話還是會吃槍子兒啊,紮羅。”
“挺好的,反正我們之間也沒有好到能聚會的程度,不是麼?”
破碎的黑霧重新彌合,黑狼躍上桌麵,直接咬過桌上的一支酒瓶。
瓶口頓時破碎,它卻全無受傷出血的顧慮,將長頜高仰,輕易將那摻雜著碎玻璃的液體飲下。
接著直接將那瓶子摔向一旁——卻被某位勞苦加班人抬手接下,以精準的軌跡預測。
“紮羅先生,還請您高抬貴口,不要加重我的負擔。”
這話倒是讓黑狼詫異:“…你還負責這裡的清潔?”
“一種老習慣,”缺乏情緒表達的頭盔之下,唯有聲音足夠平靜,“以前的清潔也是我負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