儘管「月馳象征」的相關資料還在網絡之海的底層，偶爾會被大浪拍起些許，那部長也難以憑著所持的情報將其打撈。
誰能想到眼前這位異界的怪獸崇拜者宗教團體的大祭司，會是象征家的死人呢？尤其是那臉型與體型都與過去截然不同，可謂是一點聯想餘地都難有。
也正因此，聽到他這番發言的部長倒是有點來勁。
本以為與這位異界合作者的話題僅限怪獸領域，沒曾想還能在賽馬領域有些聊頭，這倒讓他那本是麵無表情地睥睨人類就像垃圾一樣的臉上多出幾分熱情來。
“粉絲…或許？”
儘管腦中閃過的身影模糊得可以，但也的確是有那麼一個身影沒錯，隻是腦中芯片早已被無數次怪獸之力的使用扭曲壓碎的現在，他的記憶力不僅隨不同的怪獸之力加持而變動，更有部分記憶隨那一次次的自我扭曲影響。
宛若被頻繁扭轉、燙燒、摩擦的膠卷，模糊已是程度相對較輕的結果。
不過要以當代的技術而言，有過如上經曆的膠卷也未嘗不能複原，而靈魂……
並非沒有辦法。
隻是月馳象征早已失去了聯邦公民能夠享有的待遇，而他所領導的教團技術又儘數關聯於怪獸，多的是如怪獸一般難以把控的極端技術，突出一個成果和副作用一樣優秀。
最終結果就是他如今聽了合作者的話，腦子裡倒是有個模糊的影子，但卻又想不起來。
這時理應做些掙紮，但……
“我也沒印象了。”他說得很乾脆。
身為怪獸之力的長期使用者，他深知自己的精神狀況與身體狀況都早已是分外玄學的未知領域，這不僅沒有激起他自己探究其中，追溯正常的欲望，反而是放棄得很快。
知道自己不正常，所以乾脆不去管它——很難想象這番消極的處理是他深思熟慮的結果，但事實也的確如此。
追尋著主的足跡，仰望祂那同樣非人的存在方式，無數信徒們不僅不覺得自身的異常狀況是種失敗與錯誤，反倒以此為榮，認定這是接近、踐行主之道路的一環，視其為苦行。
當然，這一群體也不都是苦行僧，也有不少像月馳象征這般破罐子破摔的類型。
很難說是原本就被逼到無路可走才會觸碰怪獸之力，還是觸碰了怪獸之力才逐漸一步步地無路可走，隻是不論哪種，又或是相輔相成，最終殊途同歸，大家都是差不多一個樣，於是到了這邊世界便大感解放。
若非月馳象征以森嚴法度壓著，更用幾個不安分的殺雞儆猴，這幾天的聯邦各地都大抵能多出不少怪獸相關案件來。
隻是就算少了這些案件，這原本還隻是一潭死水，全靠近幾個月被某人身體力行地帶動，稍微盤活了些的聯邦池子還是不算深。
真正深的都是星際市場，地球內部限定的市場向來淺得可以，有心人多少都能注意最近一周的怪獸相關交易量直線提升，連帶股票指數都稍微上升了些。
這讓某個黎明卿的出現理所應當，宛若膽子很大的圈外人在注意到這一點後嘗試入坑的動機顯得分外正當，也讓逐光者俱樂部稍微有些不滿。
畢竟他們不在乎怪獸行業發展這種長遠的東西，隻覺得那些本就大份額的交易數提升分外明顯，突然日子過得就要稍微緊上一些了，也不得不考慮納入新的營生，更得稍微提一提本來在辦的事情進度。
至於唐突加速是否會露出馬腳的問題……
“沒有印象嗎……那還真是遺憾，希望這次的合作能給閣下留下些印象來。”
正如此刻部長的這番話一般，他們將破綻的修補，交給了這批同樣急需合作扶持的新盟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