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邊上這位也意識不到吧?
“啊,什麼?”
還在雙手抵著腦袋回想的小陸,聽到聲音才揚起頭來,還以為奧默是在催促地趕忙辯解道:“我不知道啊,我就看到她之前是和波旁一起進了校園,然後等我過去的時候,她們就已經是現在這樣了!”
“多久以前?”
“大概…”沒有緊急看手機習慣的小陸有些遲疑,“十三分鐘?”
“你觀察的空窗時間是多少?”奧默又問。
他並不意外小陸對事情發展的錯過,畢竟對其提議不要像其他訓練員與賽馬娘那樣並肩而行的人就是他自己。
關於賽馬娘心底壓抑的情感直接與訓練員有關的可能,身為過來人的奧默自是會提醒這位年紀比自己大,注意的事卻比自己小的銀河帝國太子。
當然,考慮這人似乎毫無這方麵認知的事實,他跳過了解釋直接提建議。
換做某些人或許還要窮究個理由,小陸卻是踐行得很乾脆。
隻是乾脆完了之後,比起實用小法術頗多,更是能借著出色的視力進行小幅度的角度調整就能緊跟現場的奧默,這位學藝不精的訓練員後輩顯然很是吃癟。
——像個傳統老派的偵探跟蹤一樣,隔著大老遠,跟得很保守。
一旦出了什麼事,都搶不到目擊的第一時間,結果就是當下。
呃…觀察的空窗期……
“二十多秒?”
仍是那副不確定的語氣,讓奧默激活終端,劃拉光屏,用起了他作為這大項目牽引人而被賦予的,聯係幕後的權限。
【月環蛇:在麼,阿爾圖羅小姐】
【地獄王子:乾嘛?】
【月環蛇:?阿爾圖羅小姐不在麼?】
【地獄王子:這裡是總控室,不是樂團,樂團也沒空回應你,你聽不到背景音還在響嗎?】
【月環蛇:既然如此,請給我劃個實時錄像回放】
【地獄王子:你?沒有這份權限,沒什麼事不要打擾我
或者說,不要浪費你的時間】
【月環蛇:?】
乾脆的劃掉屏幕,奧默扭頭就問小陸:“你還有沒有聽到彆的動靜?像是什麼熟悉的聲音或是熟悉的名字在你觀察的空檔裡出現?”
那性情惡劣的劇作家居然會在話語的最後補上一句看似友好的提醒,這立刻就讓他意識到自己或許忽略了什麼與自己有關的線索。
“熟悉的名字?哦哦!”循著引導去回想的小陸,立刻就想到了自己之前覺得不重要的,還沒提過的部分。
“我想起來,她們好像還招呼過會長桑!”
“……”
“不過會長桑怎麼了嗎?她在這種劇場應該是無所謂的吧?明明連我這樣都沒問題。”
“不,問題很大。”奧默微微垂首,擰了擰鼻梁。
“啊?”
“不是說你,是說她,你繼續去監控米浴吧,謹記保持距離,在你覺得必須乾涉的時候再出手處理。”
眼下那副疾速追殺的發泄也挺好,反正死不了,發泄發泄正好,但當你訓練員出現在視野裡,那或許就不隻是開槍了。
很多人心底的壓抑的情感都不止一種,要發泄出來也需要一個契機,一個引導。
人也可以成為那份引導,尤其是唐突出現的人,映入眼簾的瞬間你就會看向他,繼而想那與他相關的事。
不過這些說明就太長了,奧默當下隻是轉身欲走,然後被小陸瞧著,免不了問上一句:“那你呢?”
“我得處理我必須乾涉的那個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