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也或許是機會。
引戰、激化,黑料也是料,黑粉也是粉,隻要操作得當,何嘗不能繼續朝著那小眾中的小眾卻又熱度驚人的路上做個嘴臭皇帝。
但那也得操作得當。
“需要我推薦一本書給你麼?有關輿論把控的那一類。”
“啊?呃……”
剛還在捂臉之後又咬指甲,似乎已經想到之後會怎麼困難的某位訓練員,迎來了一旁同事的友好問候。
比起感謝、無視、生氣之類的乾脆,他的反應倒是比較特彆。
他是先愕然,再震驚,旋即顫巍巍地反問。
“可,可以嗎?”
“當然可以,就當是為女孩們的友誼加油也蠻必要的,不是麼?”
倒是已經看過不少次這種反應,奧默也已經懶得感歎自己和那些同期訓練員之間的厚障壁。
至於對方那分明已經被森林寶穴拽來活動室拜訪了好幾次,卻仍然還是放鬆自然不下來的性格,他也不再過問。
該安撫的早就安撫過了,該解釋的話也早就解釋過了,該調查的也早都調查過了,對於這場比賽裡的18位選手的14位訓練員,奧默.林頓熟悉著他們之中的每一位,或許遠比他們更了解他們自己。
原本隻是為了了解訓練情況,推斷跑法選擇,去為手下四位女孩去做個情報糕手,同時也滿足一下自身的安心感,如今倒成了另一種工作需要了。
“等賽後我會將書送到你們那活動室,不過東海林訓練員,你有沒有覺得這場雨有些古怪?”
“呃…”
當對方那動輒瑟縮些的反應看得久了,奧默會忍不住想賽羅當年麵對伊賀栗令人是怎樣的感觸。
畢竟比起同類型的米浴小姐,這種接近三十歲的男社畜膽小怯懦就是另一種觀感了。
但好歹是森林寶穴那樣的賽馬娘承認的人,大抵也是該和米浴同學、伊賀栗先生那般有些不常展露但卻的確存在著的勇氣甚至凶性。
“連,連您這樣的神明都會覺得奇怪嗎?”
“首先我得糾正你的一個誤解,那就是界門區的氣候並不在我的職責範圍,雖然我有權限查看並下令。”
“那,那不就是…”他欲言又止,聲音輕了不少,“那不就是能管嗎……”
“職責與能力是兩回事,這是成年人世界的常識不是麼?”
“啊,是…您說的對……”
看起來不是很認可,不過也的確…奧默想。
對方的生平履曆看著的確是會想著能力越大責任越大的類型,也得是這種類型,才能與那位自小就在當孩子王、大姐大的森林寶穴對得上號。
不過這人怎麼想,認不認可自己說的道理也不重要,這樣想的魔人也就沒去抓著對方的表現不放,他隻是淡道:
“所以關於這場雨,我想問問你的看法。”
“我的看法?”
“一些奇怪的流言,一些古怪的現象,凡發生的,必有痕跡。”魔人說,背著手略略俯身,以自小而上的打量視野,卻在對方眼裡滿是壓迫。
哪怕他是笑著說:“而我期待著你能發現那些痕跡。”
“呃……”
一時間,這位訓練員有些汗流浹背。
“不過若是想不出來也沒什麼,倒也不用強逼自己去回想。”忽然間語風一鬆的青年,重新遠眺著那遠方賽場各就各位的入閘。
“畢竟比賽當前,驗收那一切的成果也很重要,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