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裝的憤怒,終究不是真的憤怒。因為哪怕我看到多洛斯的真實記憶,我也完全想不起過去。”
“對我而言,多洛斯記憶裡的我,記憶裡我的丈夫、朋友,我看著他們的臉,也無法找回任何既視感,情緒更是平靜的和見到陌生人無二。”
或者說,對如今的露蓮娜而言,他們就是陌生人。
哪怕他們能牽動露蓮娜心中一絲絲的既視感,或許露蓮娜都能真心的憤怒。
但沒有。
一點熟悉感也沒有。
這就像是某人生活的好好的,突然有人告訴你,你的愛人是殺人凶手,殺死了你。
你一臉懵逼的時候,那人拿出了證據,而證據裡播放的卻是你根本沒有印象的事情。
就算用“失憶”來當托辭,可失憶應該不至於連潛意識裡的情感也跟著消失吧?
隻要潛意識的情感沒消失,那麼當你看到過去的畫麵,潛意識是會讓你有感觸的。
可現在,露蓮娜不僅主觀上沒有任何感觸,潛意識的情感也沒有任何反饋,這讓她如何說服自己去恨多洛斯?
至少,此時此刻的露蓮娜,在知道真相後或許內心會很複雜,但始終到不了“恨”的地步。
這也是為何,露蓮娜會請求安格爾放過多洛斯的原因。
安格爾聽完後,內心隻剩下一片“……”。
他一開始看到露蓮娜請求,還以為是個渣男配賤女的故事,或者說,露蓮娜患上了斯德哥爾摩綜合征?
但聽完露蓮娜講述後,他好像有點明白了。
她的故事其實不難理解。
她的想法是對是錯,或者有沒有道德價值觀,安格爾作為一個外人,也無可置喙。
唯一讓安格爾好奇的是,這個“複活”的露蓮娜,真的是露蓮娜嗎?
當初,安格爾通過“有故事的人”,曾看到過露蓮娜複活時的場景。
——多洛斯跪在月光之海的海岸邊,抱著被燒的焦黑的屍體,向天邊那如磨盤一般的明月祈求,希望複活露蓮娜。
天邊那一輪巨大的月亮,如無意外就是所謂的“月眼”閣下。
月眼傾聽到了多洛斯的聲音,並且同意了他的祈求。
露蓮娜就這麼複活了。
彼時,安格爾在看到這個場景時,關注點更多的是在“月眼”身上,並沒有深思其他的內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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