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目前為止,就隻有一位匠師對奧爾哈鋼的鍛造,大於了奧爾哈鋼的本質變化。而那次的煉金異兆,則由那位匠師親曆,而不是由本體來承擔。”
聽到這,安格爾大概理解了。
奧爾哈鋼擁有特殊的自主性質變化,從某種意義上,它自己就能鍛造自己。
當那些匠師對奧爾哈鋼的鍛造,遠低於奧爾哈鋼自己鍛造自己時,那麼煉金異兆肯定就會找上奧爾哈鋼的主人,也就是阿爾伽龍。
除非你對煉金結果的貢獻度,超過奧爾哈鋼,那麼煉金異兆才會優先鎖定你。
“說起來,那位唯一承擔過異兆的匠師,她也是一位煉金術士。”
本伯說到這,還特意覷了安格爾一眼。
安格爾一愣,煉金術士?意思是,對方也是一名巫師?
“是的,是一名女巫。”
本伯的回答,讓安格爾的腦筋立刻轉動起來。白日鏡域對應的巫師界,最近的隻有南域,所以本伯口中的這位煉金術士極有可能是來自南域的巫師。
南域的煉金術士,絕對繞不開的就是天空機械城的研發院,以及阿希莉埃綜合學院。
前者是南域煉金術士所追逐的聖地,後者則是培養煉金術士的搖籃。
安格爾自己不僅是研發院成員,同時,他也曾在阿希莉埃學院帶過課。
所以,對於出自這兩地的煉金術士,他還是有一定了解的。
本伯口中的這位女巫,會是他聽過……或者熟識的嗎?
麵對安格爾的好奇,本伯淡淡道:“她叫做拉文,是六百年前來到鏡域的,她並沒有說自己的來曆,隻說自己正在遊曆,自稱‘怪誕女巫’。”
六百年前?拉文?怪誕女巫?
安格爾仔細回憶了一下,研發院好像並沒有對號入座的名字。當然,也有可能對方是報了假名。
用假名在巫師行列中是很正常的,就像是那位酷愛寫遊記的大巫師斐文達,他就在自己的《空間逆旅》一書中曾寫道,因為不同世界有不同風貌,也有不同的意識形態與立場,作為旅行者,為了避免陷入衝突,所以每到一個世界,他都會根據當前這個世界的情況,給自己打造一個新的人設。
所以,指不定那位叫做拉文的怪誕女巫,就是一個人設馬甲。
但接下來,本伯的話卻是讓安格爾懷疑,他是不是猜錯了,這位怪誕女巫或許真的不是研發院成員。
因為,本伯提到了一個關鍵點:“拉文的煉金方法很特彆,她是一名召喚師,她的所有鍛造手法都是通過召喚物來完成的。”
比如,召喚漫天火羽來熔煆,召喚披著風霜的雪女來冷卻……甚至她還能召喚八臂機械手,來進行微操。
這是一位通過各種召喚物煉金的奇葩煉金術士。
這種煉金術士,至少在安格爾的記憶裡,近千年的記錄中研發院是沒有這樣的成員的。
“你不認識也好。”本伯發出怪笑:“你認識的話,我都擔心本體會恨屋及烏,幸好你不認識。”
安格爾:“……?”
聽本伯的意思,這位拉文女巫似乎很招阿爾伽龍的怨恨?
本伯拍拍翅膀:“因為她對奧爾哈鋼的那次成功煉製,讓本體看重了她的價值,認為她有能力幫助自己拓寬對奧爾哈鋼的認知邊界。”
“於是,麵對拉文女巫的索求,幾乎是有求必應。”
“最終,她從本體身上騙走了八塊奧爾哈鋼,然後拍拍屁股跑路了……”
安格爾:“……”或許是才經曆了弗拉明戈的故事,安格爾之前還腦補,阿爾伽龍是不是和這位怪誕女巫產生了什麼情感糾葛,然後因愛生恨。
結果和他想象的完全不一樣,這原來是一個騙子與債主的故事。
本伯說到這,輕歎一聲:“本來本體對人類就有偏見,但自這件事之後,它已經不是偏見而是厭惡了……”
安格爾低聲道:“不能以偏概全。”
本伯怪笑一聲:“話是這麼說,但本體遭遇到的事情可不止這一件,總之,本體對人類的厭惡是很嚴重的。”
“甚至在此之前,它初聞安格爾先生之名,也是抱有厭惡的。”
“隻是,當它從埃亞大人那裡得知,你以一己之力,試圖挽救整個白日鏡域的生靈後,它才收斂了內心的偏見。”
“但這也僅僅是對安格爾先生,其他人類,它還是一樣的厭惡。”
因為本體對人類的態度,也影響著時身。
所以本伯其實也很討厭人類。
嗯……安格爾除外。
在他們聊著的時候,幽焰慢慢飄到了本伯附近,火星照耀,似乎是想要說些什麼。
本伯立刻了悟,幽焰是消耗過大,需要恢複。
於是丟了幾塊凝晶給它,任由幽焰在身側漂浮。
看著幽焰如此閒適的模樣,安格爾和本伯都明白,煉製已經結束了……
他們同時看向了不遠處,漂浮在實驗台上空的那隻水晶筆。
水晶筆隻是靜靜懸浮在半空中,但毫無能量波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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