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波尊者大感耗力,眼見白千道似乎無計可施,這才振奮一些,強提力量,不斷湧現的生靈,更加凶猛殺去。
這時,陡地傳來麥天雪的聲音:“你行不行啊?彆保護不了我,反而誤了我的命。”
白千道聽此,一口老血噴出,這不是被擊傷,而是被麥天雪此言氣的嘔血。
他也是有心無力,憑著對麥天雪之情,才支撐如此之久,奈何她絲毫不念及他的付出,反而出言嘲謔。
我的天雪,你變化如此,我……為什麼我對你還是舊情難舍?
他愛天雪如初,天雪卻已無情,是不是曾經彼此有冤孽?
彈指萬載,滯情縈懷,曾憶舊時光,幾愁幾歡喜。愛已成屙,斷腸難悔,怨流年畫沙,奈塵緣怎卜?
白千道淒聲道:“天雪,我愛你不悔,你對我絕情,是天不透徹,還是曲儘婆娑?”
他這般一說,就已不覺泄力,為建波尊者一力擊到本體,小巨靈爆滅中,他真的受傷,吐出一連串血。
麥天雪望著吐出一口長血的他,眼角流露出一絲迷茫,卻道:“你是一介凡人,對我而言可有可無,自己拚了命助我,這隻是你自主而為,我憑什麼要為你的愛感動?”
白千道又是嘔出一口長血,這是傷中夾氣,悲傷翳悶所致。
“天雪祖師,他愛你,才會為你拚命,你就不要再傷他的心了!”
妃一靈都聽不下去,急怒大喊,如此危急時刻,這天雪祖師怎地還清傲如此,難道神都是這般絕情絕義的嗎?
“他是他,我是我,他甘願為我拚命,這本就是天數使然,為我奉獻。我也隻是說了真話,傷心又如何,與我有什麼關係?”
妃一靈怒氣嬌吼:“神若都如你,這神不成也罷。”
建波尊者大笑,說道:“她豈不是一直如此自私刻薄,高傲到讓人厭惡,可憐你們一個跟隨在旁,一個為愛癡命,都是傻子,為她死去,不值也枉然。”
建波尊者持續大力,欲要一舉擊殺白千道,勢在必得。
突然,怪神哇哇怪叫著幻現,六般兵器齊使,抗住了建波尊者的力量。
白千道卻是轉向麥天雪,目光悲壯,說道:“天雪,我還會以命維護你,這是我在遵守心中曾經愛的誓言!但你如此絕意,此情可摧,若還有日後,就此罷了。”
他又望向建波尊者,喝道:“我欲以命彆春秋,粉身碎骨絕不懼。”
他猛地在自己的身軀中拍下最後一疊金剛鎮壓符,便以大無畏的膽氣向著建波尊者撞去,高若萬丈之軀,衝天氣勢壯烈,天地之勢都在為他加持,鎮壓過去,令人駭容。
這時間,怪神正在消逝,轉頭望一眼白千道,目光驚然。
“你找死,找死……”建波尊者狂喝,無數生靈不停地向白千道擊去,心中卻已被這股氣勢驚駭。
一圈圈的鎮壓之勢為削弱,白千道也在不停地吐血,卻跟不上他的慘烈撞勢,血灑身後長空。
圍觀者無不動容,這般無疑是送死,卻誰能否認雖慘絕天地,卻壯勢如狂,塵囂烈魂。
妃一靈呆呆望著,淚水止不住流下。
麥天雪目光幽深,心波已蕩漾一圈,歎道:“凡人真傻……”
金剛鎮壓符終是消耗完畢,小巨靈不停地爆滅,分身在爆散,白千道的身軀也撞滅許多生靈,已是血肉模糊,骨架鬆散。
他的撞勢依然猛烈如罡,鐵骨綻放天地,憾然大劫,心魂定決陰陽。
一道箭光突兀射來,以間暇之勢射入建波尊者的身軀,讓他慘痛呼號一聲,力量之勢大弱,就為白千道撞到其身。
白千道軟綿綿地倒飛而出,建波尊者的身軀已為撞的塌陷一塊,嘔出一口鮮血。
他是尊體境巔峰境界,身軀已是修的強橫異常,這還是白千道萬丈身軀所撞,不然難動一分一毫。
白千道能做到如此,已是最後的極限,身軀倒飛,如山掉下,大地都為此震顫不已。
他的力量再難以維持,已是縮回本體,看著就象一堆血漿糊,癱軟一地。
陳威尊者動了,一掌大力擊來,卻是一道力量已先而至,拉著白千道進入那隕塔方圓之地。
麥天雪出手,及時救了已毫無還手之力的白千道,卻任他如一堆血肉碎骨在地,她已難以再顧及他。
建波尊者不明白自己為撞勢所驚,已為剝奪一絲氣運,這才突兀一箭射來。這是遙遠某個巔峰尊者所射,卻無蹤無影,其不知竟是射到了建波尊者。
建波尊者怒火,便繼續下手,紛湧大力,對著麥天雪攻去。
麥天雪竟是調動了最初之空的力量對抗,已是為削弱的建波尊者,一時戰不下她,被激怒如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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