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青心中聳動,目射恐懼,話音都變了。
白千道又是一驚,連忙窺空,這時他的目力所及處,空間已是化為一個個巨大棋格,以十裡為一方格,似乎有些棋格洶湧著凶機,莫測不明。
“都不要動。”
白千道大喊出聲,後背已是流下冷汗,蜂棋盤啟動,凶機大盛,或許某個棋格是滅絕災難。
所有生命望來,目有不解,詫異白千道的神色巨變。
“諸位,我等已是陷入神之棋局,如今已開盤,凶機莫測,大家都聽我的指揮,不得妄動。”
至真冷笑,說道:“胡說,最凶險的就是蜂怪的力量旋渦,哪還有什麼凶險,我看你是有所圖謀吧?”
他的話音方落,一處棋格之地,突地漫空布刃,那處的生命俱是慘嚎著,被切割成碎肉,落了滿地血河。
所有生命俱是驚呆,至真一哆嗦,大喊一聲:“快逃往對麵……”
於是,一道道影子晃動,俱是向對麵空間飛去。
白千道有些發呆,我說的話就這般不可信,非要如蒼蠅一般飛去?
忽地,月兔笑道:“人都是自私的,難以相信彆人,你還沒習慣嗎?”
白千道歎道:“神和仙不也如此,都不信我,隻信自己啊!”
小青麵色灰敗,說道:“棋盤已是正式啟動,我們可說是步步危機,除非懂得如何去下,可惜我沒有這個記憶。”
小鬆也是搖頭,他也沒有這記憶,恐於心。
白千道看著他們,麵有不忿之色,問道:“你們也不信我?”
小鬆和小青看向他,俱是搖頭,說道:“難以相信。”
月兔大笑,說道:“我也不信,你都不會下蜂棋,又如何能保住我們的性命?”
“我能掐會算啊!”
白千道掃目周邊,隻有極少數人聚來,包括本在附近的八維尊者和安青尊者。
再目視至真竟然飛回,來至附近,故作風輕雲淡,不與白千道的目光接觸。
白千道問道:“至真,你飛回來做什麼?”
至真這才望來,笑道:“我覺得你氣運不錯,似乎跟著你走,是一步好棋。”
“那你還挑唆他們過去?”
“你不覺得數量少更好,省得呱噪,多清淨啊!”
“呸,你真奸詐,我可沒說帶你活命啊!”
至真微笑,說道:“這可由不得你,我便在你附近,你又能如何?”
“我……月兔,我們一起殺了他?”
月兔不屑地道:“一個小仙,你自己解決得了。”
“咳咳,你知道的,我還是人啊!”
“你還知道自己是人?我怎麼感到,你不把自己當人看呢?”
白千道怎麼琢磨這話,都像在罵自己不是人,苦臉不已。
小鬆義氣地道:“千道,我們夫妻與你一起殺他。”
白千道繼續苦臉,說道:“殺不了,你們是重修之身,連我一起也殺不了一個仙。”
八維尊者激憤喊道:“我也加進來,殺他。”
“得,你們就彆湊熱鬨了,除非有兩個……嗯,那位尊駕,你可願殺至真?”
白千道問的正是銳翰尊者,他也沒離開,此時垂斂眼目,當做未聞。
見人不睬自己,白千道雙手一攤,說道:“就算加上那個裝啞巴的人,還要一個與他同等力量的人,才有機會殺至真。”
小鬆、小青和八維尊者頗為失望,而至真聽的真不是味,當我麵說殺我,你們對仙也太不尊重了吧?
至真冷笑一聲,又是做出風輕雲淡的樣子,我不跟你們計較,活命才是最重要的。
這時,遙遠處飛來許多生命,有人恐懼大喊:“火,好厲害的火,連神都燒死了……”
從那麵空間又飛過來許多生命,有人恐懼大喊:“好毒的水,淹死了好多人,那麵也不安全……”
不知是誰在繼續下蜂棋殘局,落子為凶,似乎還加快了速度。
白千道推測天機,隻覺處於這一格,暫時安全,才放下心來。
隻是,至真說的沒錯,逃過來的生命擠滿了白千道的上下左右,一時人言鼎沸,聽的人好不煩躁。
不僅如此,還絡繹不絕地有生命過來,經曆了慘絕人寰,他們並不是就相信白千道,許多生命就是盲從的心態。
白千道也無法,這附近竟是短時間聚起了數十萬之眾,有的還居高俯視與他,怎麼著也讓人不舒服啊!
月兔仰首力嘶:“敢在我上方者,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