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再次望向酣戰的白千道,目光蘊出一絲淒怨和傷意,很快便脫出深淵的軀體,飛升而去。
白千道隻來得及望見她的一線殘影,就為更多小深淵圍住,難以分出心神。
剩餘八人,與無數小深淵惡戰,不知年月日。
柳如佩最弱,已是傷痕累累,終是支撐不住,淒喊:“白千道,救我……”
白千道遙望過去,還是心中不忍,畢竟曾與此女意識同遊一處。
異火熊熊燃起,焚燒在那一片,小深淵們慘嘶著,為焚化一空。
柳如佩得以短暫安全,又聽李娜喊道:“千道,這般抗下去,我等都會力竭而亡,如何是好?”
“撐住,我自有辦法。”白千道大喝一聲,誰也不知他在奪取氣運。
小深淵就如深淵的無數子孫,奪取太難,但能做到,隻是如此分散海量,他需要時間。
其實,他雖然麵對凶猛攻擊,其實是最輕鬆,因為有道海在身,又有源源不斷氣運入體,讓他始終保持著精氣神旺盛之態。
而且,融宮也在繼續,現在他已是第四次融宮。
他在尋找一個契機,就是啟示語裡的“毀痕殊承”,在他理解中就是深淵為命運放逐的痕跡,需要毀去這痕跡。
深淵是無法戰勝的,但蒼天頗為神奇,啟示語中已提示了驅逐方式。
為深淵吞了,本就在他意料之中,就如不入虎穴,焉得虎子,他需要在這戰鬥中悟出痕跡所在。
“白千道,救我……”十幾日後,柳如佩的求救聲音再次傳來。
李娜呼喝:“力量弱,當初就不應該進易宮,也不要再求救。”
白千道望去,柳如佩又是陷入巨大凶險中,明顯衰弱更多。
他再望向李娜和梅娃,她們隻是尊者,現在也是顯得力衰許多,輕輕歎口氣。
如果自己一人在此,還能按照計劃行事,如今看來是不可能了。
他猛地竄起,口中念念有詞,異火再次冒起,大麵積熊熊燃燒,映照的深淵通紅如火海。
煉魔決也需要消耗力量,範圍越大,火勢越猛,都在不停地耗大力。
如此耗力,也不能燃遍整個深淵,但足以燃燒這片區域。
小深淵不停地慘嘶,被焚化,卻是遙遠處的小深淵還存在,不敢闖進火海中,隻有嗷吼聲不停地傳來。
他需不斷奪取遙遠處小深淵的氣運,以支撐異火不停歇地燃燒,也是讓許多小深淵就如飛蛾撲火般,昏頭昏腦地,前赴後繼撲向異火,再被焚化。
深淵的聲音傳來:“白千道,不行的,你們為我吞下,注定是毀滅的命運。”
白千道冷笑一聲,不予回應,他盤腿坐地,感知在四周搜索,心中在推算痕跡所在。
深淵說道:“我很討厭你,讓我很不舒服……你們誰能殺了他,我便讓誰活命。”
梅娃聽此,怒叱:“邪惡無比。”
“他不是稱我為邪物嗎?我便是邪惡,也理所應當吧?”
李娜怒道:“卑鄙無恥。”
“我被一卑鄙聖姑殘忍地命運放逐,她是由人成神,人類豈不是也卑鄙無恥?”
居正心沉喝:“你如此卑鄙邪惡,誰如此對你,都不能稱為卑鄙。”
“人類喜歡逞口舌之能,我不想打嘴仗,但會遵守承諾,誰殺了白千道,就能活命,這也是命運的選擇。”
此處空間沉寂著,一會後,權修能說道:“我本欲殺白千道,沒有心理負擔。”
玉麵昊帝說道:“此子曾羞辱過我,我殺他,理所當然。”
柳如佩正在抓緊時間恢複力量,睜眼望向白千道,又是閉上了眼睛。
麻文廣深沉望一眼白千道,轉而對玉麵昊帝笑道:“玉麵,你好歹也受過我熏陶上千年,怎地也不像少爺我一樣明白事理。白千道方才救我們出小深淵的苦海,沒必要此時殺他,這是落井下石啊!”
提起這個,玉麵昊帝感覺很恥辱,竟是聽從小尊者使喚上千年。
“閉嘴,要不是沒了記憶和力量,你哪配?”
“好,好,奴才已是力大,可以犯主,身為主人……我閉嘴就是。”麻文廣做出一個封嘴的動作,眼裡俱是嘲謔之意。
“我先殺了你,再殺白千道。”玉麵昊帝惱羞成怒,一掌劈來。
麻文廣凶煞之氣一迫,已是取血瀝在手,凶靈嗷吼聲不絕於耳。
這凶煞之氣才是他的最強力量,是自發湧現,很特殊的力量,再有血瀝輔助,凶悍至極。
於今,玉麵昊帝大力耗損過度,想要殺新興凶力的他,並沒那麼容易。
這邊一戰起來,權修能已是向白千道殺來,卻為居正心攔住。
兩人俱是初階昊帝,也都是絕世天才,一時戰的旗鼓相當。
梅娃和李娜同時動身,守護在白千道身前,對視一眼,俱是冷哼一聲。
境界力量的差距,麻文廣終是沒法戰過玉麵昊帝,被其一掌擊的拋飛,狂吐鮮血。
同時,權修能與居正心硬拚一掌,都是萎頓倒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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