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處,白千道在食品店中氣憤地狂喊,缺斤少兩,還死不承認,惡罵與他,這讓他憋了一日的火氣,難得地發泄出來。
直至被凶惡店員搧了兩巴掌,捂著嘴呆在那裡,頭一低,畏畏縮縮,老老實實地外去了。
身後傳來一陣嘲笑聲,可是他沒敢回頭,失魂落魄地走去。
最近就沒順過,老婆也不知多少次出軌,關鍵這次與直屬上司搞到一起,他窩囊地裝作不知道,心中橫埂著,業績自然不好,再被這上司一頓惡罵,說要不是看他老婆床上功夫好,早把他開了。
他低著頭,都不敢反抗,在公司中就成了笑話,到哪裡都有指指點點的,戳心窩啊!
好不容易硬氣一回,偏偏碰上了一個惡店員,這就又萎了。
他的性格本是從小不懦弱的,隻是不知怎麼回事,父母一直給他灌輸遇到強權低頭,遇見惡霸服軟,隻是人下人,彆想躍龍門的觀念。
父母死去後,他還是不順,做什麼都難以成功,一次次信心被打擊,使得他再也難以拾起自信心。
三十歲了還一事無成,窩窩囊囊,平平凡凡。
走回家,打開門,聽到房內傳來若有若無的異聲。
頭腦裡閃現出會計妻子與上司在床上的惡心畫麵,他的心抽搐一下,呆了一下,又走了出去。
渾渾噩噩地走在大街上,感受不到風和陽光,麵前一切都是灰暗的色調,渾然不覺身邊來往的一個個人。
他走到偏僻的河邊,盯著河麵,似乎那裡旋起一個漩渦,等待他躍入,從此一了百了,再也沒有痛苦的人生。
他茫然著取出手機,一次次撥打過去,那邊一直是盲音。
他是撥給妻子方麗的,他們是大學同學,她一向強勢,看他被打被罵也能忍受,太好欺負了,才嫁給了他。
方麗隻是中等姿色,但很騷氣,在大學裡就性關係很隨便,隻是畢業後與他結了婚。
方麗自然是有目的,從不在意老實可欺的他的感受,隨意帶男人回來取樂,而他隻能默默地在彆的房間等待,稍有違逆,就會被她一頓打。
方麗終於接了,他哭著說,希望她不要再背叛他,他隻想好好過日子,生一個孩子……
隻是,方麗不耐煩地打斷他的話,說不可能為他生孩子,要他滾蛋,彆煩她,就掛了手機。
他甚至能聽到上司在旁,肆虐的笑聲,心再次如被刀割般難受,以往是強迫自己忍耐,現在已是萬念俱灰。
他盯著那個漩渦,似乎聽到了死亡的召喚聲,一步步走去,直至水沒在胸口。
然後,他就感到胳膊被拽著,一點點地被拽回岸邊。
他看著拽他上岸的女人,一時迷失在她的如雪瑩白,勾勒完美的側顏中,難以自拔。
直至在岸邊,女人鬆開他的手臂,轉向他,莞爾一笑,笑似鴻蒙初開,綻放的那一片最青綠的色彩,奪目燦麗。
“我喊了你好多聲,你沒有知覺,隻好下去拽你回岸邊了。”女人的聲音輕聲慢語,頗為溫柔。
白千道的思維又回到現實,頹廢著坐在岸邊的草地上,說道:“你不應該救一心想死之人。”
女人濕漉漉身軀,坐在他身邊,說道:“沒有什麼不能解決的事情,既然我救了你,你要先報答我。”
白千道詫異看向她,又為她的麗色所惑,呆呆地看著她。
“你……你要我……怎麼報答你?”
“與我結婚,進入大羅大學董事會。”
“啊?”白千道震呆,不敢想象自己會遇見如此不可思議之事。
“我……我已經……結婚了……”
女人微笑,說道:“我麥天雪需要的男人,哪個女人也必須讓位。”
白千道向岸邊的路上望去,那裡有一輛限量版越野車,他所知是幾千萬的價格。
麥天雪是誰,他不知道,但是高級越野車和大羅大學,便足以讓他明白,她絕對是頂級大富豪的級彆。
遙遠某處,爭天二號笑道:“你為他刻意營造了環境,製造重重衰運,是打擊了他的自信心,隻是你低估了他的大氣運,還有與麥天雪的深厚因緣啊!”
爭天三號淡聲道:“是,他的大氣運,我無法掌控,但是這因緣,你能做到改變一絲啊!”
爭天二號閉目,心中計算了一下,再睜目,說道:“無法改變……因為她是鴻蒙之氣中誕生,本就人格複雜,有時她會自己改變因緣走向,而這我不能預測。”
爭天三號驚訝地道:“你都不能預測,難道她也是空,或者與我們同類?”
爭天一號說道:“這你就不知了,但凡這類天地自然孕育而出的生命,天生命格和因緣已定,歸於神秘,我們都沒力量隨意改變。”
爭天三號點頭,歎道:“我倒是希望她能在了,以她的特殊力量,能改變許多我們也做不到之事。”
爭天一號和爭天二號麵色一變,爭天二號說道:“休得再提那個異類,她是我們中的叛逆。”
爭天三號沉默著,想起那命格的顯示,她似乎與那白千道也有千絲萬縷的牽扯,為什麼?
白千道靜靜回到家,見到了方麗,她正穿著甚少地坐在沙發上,修理指甲,瞥他一眼,說道:“我餓了,去做飯吧!”
白千道身上的衣服還濕著,沒有像以前一樣去做飯,而是坐在沙發另一邊,推出一張紙,說道:“方麗,我們離婚吧!”
方麗瞥一眼紙,最頂上的離婚協議書五個大字入目,鄙夷地道:“膽子肥了?與我離婚?你本就不配與我結婚,也配與我離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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