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彤驚詫的轉過身去,就見梵露走了過來,“師姐?”
梵露麵不改色的輕瞥了她一眼,走至她的跟前,低喝:“什麼場合也不看看,輪得到你來放肆嗎?”
雲彤嚇得連忙低首行禮,“雲彤不敢。”
“師兄……”妙媛這時也抬腳走向前來,扯著慕容灃的袖子便將他給拉扯了回來。
慕容灃沒再說什麼,轉身坐了下來,負氣的端起桌上的酒盞,一飲而儘。
他此生,最痛恨彆人如此言語他。這也是他與瑜恒師兄,最大的恥辱。
梵露笑著走了過來,“好了慕容師兄,她說話是直了一些,但絕對沒有不敬您的意思,是吧,雲彤?”
她又轉頭看向雲彤,示意她上前低頭認錯,可彆攪合了這拜師宴,回去了再被師傅責罰。
雲彤即使千般不願,萬般不肯,也不敢違拗梵露師姐的命令。她隻好端著手中的酒杯上前,低首行禮,“慕容師兄彆往心裡去,是雲彤不對,雲彤自罰一杯。”
“不必,”慕容灃低著頭,又給自己倒了一杯冷酒,端起輕笑,看她說道:“雲彤師妹說的對,畢竟師兄日日清閒,比不得師妹,日夜修煉!”
雲彤端著酒杯的手一顫,差點將那酒水給灑了。
抬頭隻見慕容灃又喝了一杯手中的酒,才扔下杯盞,起身離去。
“師兄?!”妙媛剛要追去,就被身後的寒墨給拉住了手臂。
她回過頭去,就見他輕輕搖了搖頭,“讓師兄自己一個人清靜一下。”
畢竟這種事,多多少少都有點落人麵子,讓人心裡頭不舒服。況且慕容師兄又是眾位弟子的典範,在眾人麵前被如此嬉笑,當真說不過去。
妙媛心裡明白,師兄現在確實需要一個人靜靜,所以她沒有阻止師兄的離去,而是轉身走到桌案前,端起了茶盞。
轉身,向她們二人走去,“妙媛第一次進山,有很多不懂的地方,還望兩位師姐日後,多多照料。”
梵露讓人去端自己的酒杯過來,笑著看她道:“師妹客氣了,師妹能拜宗主大人的門下,想必定有過人之處。”
“師姐繆讚了,妙媛當然比不過兩位師姐,修為高深,術法高強。”
梵露接過自己的酒杯,輕輕的與她碰了一下,“師妹放心,假以時日,你也可以。”
雲彤可沒有與她碰杯,而是低嗤了一聲,“師妹知道就好。”
若不是她的父君是閻王殿下,她是鬼族唯一的小殿下,她怎麼可能拜入宗主大人的門下,還成了唯一的一位關門弟子呢?
就憑她那不到一百萬年的修為術法嗎?還是憑借她這剛成年的身份!
妙媛聽言,低下頭去,將茶盞中的苦茶一飲而儘,沒有理會她說的話。
不管因為什麼她拜了師傅的門下,總歸現在是拜了。他們想說什麼,想做什麼,她都可以受著。
看隻看,誰才能真的走到最後。
寒墨看著站在麵前獨當一麵的小人,心底一時不知該是何滋味,也到了此刻,他才明白了黑常將軍與白常將軍真正的苦心。
依曼珠的性子,的確是不應進這倉齡山來的。可也隻有進來這兒了,她才能快速的成長,達成閻王殿下的期望。
隻希望,他能護她一點,哪怕隻有一點也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