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族主君魔怔咳嗽了一聲,道:「無妨,大家都坐下吧。」
妙媛沒說話,她龜著自己的殼,安安靜靜的坐了下去。
「晚輩……」寒墨剛想低身道歉,就見魔族主君擺了擺手。
「無妨,你也坐吧。」
不過是遲些入場罷了,他們魔族人還真的不會把這些小事給放在心上。彆以為他魔怔不知道他們龍族狐族打的鬼主意呢。
想在他們魔族的地盤上鬨事,想都彆想。
魔仲對著妙媛笑了笑,「那我這位和善的太子殿下,能不能請鬼族的小殿下喝杯茶?」
妙媛不高興的盯著他,眼神罵的很臟。他和善?他要是和善,那真的是讓全天下的和善之人都為之羞愧而死了。
彆以為她現在長大了,就會忘記這小魔頭當時在幻靈法器裡麵乾的好事。
不可能,她一輩子都不會忘的。
見妙媛耍小性子不高興,魔檀寵溺的笑了笑,將他們家小太子給拉走了。
「好了太子殿下,我們還沒有給仙族人敬酒。」
「我知道的……」魔仲邪魅一笑,將杯中之酒飲儘,任由魔檀將他給拉走了。
魔韓將麵前鬼族所送的成人賀禮抱上,對著他們笑了笑,轉身跟著魔仲魔檀他們一起去了。
下麵便是收禮環節了,妙媛覺得無趣極了。但是她也不敢隨便亂走動,看如今龍族人與狐族人對她的這副態度與敵意,怕是恨不得要吃了她的。
她知道,大蛇也是無端被牽扯進來的人。
寒墨看著麵前精致半切的魔果和散發著甜和香氣的魔珹酒,沒有絲毫的食欲,心裡卻隻有滿滿的悲憤感和憎惡。
父親與母親是他此生都不能觸及的禁忌和底線,可是如今卻被人當眾拿出來嬉笑和辱罵,當真是可恨至極。
他緊緊的撰著拳頭,滿腔的怒火在胸膛熊熊燃燒,隻差要點燃了他,當眾爆發起來。
「師弟……」身旁有人突然覆上了他的手掌,給他帶來了無端的暖意。
寒墨眸裡的怒火退去,看向身旁麵容陌生,氣息卻如此熟悉之人,驚詫,「師、師兄?」
師兄怎麼會幻化成這個樣子。竟然是他身邊跟著的護法寒零的樣貌,師兄什麼時候變化的,還悄無聲息的坐在了他身旁的位置上,他方才進來時竟然都沒有發現。
龍生溫和的笑了笑。不知是寒零的樣貌讓他看起來更添了幾分的隨和,還是他此時此刻便是這樣的表情,總之讓寒墨看起來,第一次覺著龍生師兄是這樣好親近的。
「他們說的話,你不必放在心上,你要明白一件事,口舌之快是解決不了問題的。」
寒墨訝異,「師兄是想說——」
「武力,」龍生握了握他的拳頭,好像在給他一種力量一樣,「隻有武力才能讓所有人臣服。」
「你現在缺的,便是這樣一股強大的武力。」
「我…我明白了師兄……」寒墨鬆開拳頭,反握住了他的手。
龍生看他。
寒墨也看著龍生這一雙化形的眼睛,鄭重的承諾道:「我會讓所有人,臣服於我。」
龍生倒是訝異住了,他隻是想勸師弟切莫衝動行事,日後多的是機會,卻沒成想,師弟的意誌比他想象的還要高不可攀。
「好……」
龍生輕聲回應他。
若真有那一天,他希望他也可以親眼見證師弟的成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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